“威脅我!
陸云嘴角陡然翹起,空著的左手并如掌刀。
迅猛刺出。
“不要!”
“住手!”
“混蛋,你這是在謀逆!”
一道道驚駭?shù)暮嚷晱拇髲d各處傳來。
守在外面的保衛(wèi)全部沖了進來。
議會廳四周環(huán)形墻壁打開,露出一個個黑洞洞的槍口。
君青山他們悚然一驚,紛紛上前擋在陸云身側(cè)。
血液順著手臂流下,落在地上,碎成血花。
澤瀧野愣愣的低著頭,看著刺入自己胸口的那只手掌。
他怎么也沒想到,眼前這個人竟然真的敢動手?
“澤瀧族長怎么不說話了?”
陸云淡淡看著臉色由紅轉(zhuǎn)白的澤瀧野:“三成,有問題么?”
他的攻擊并不是致命傷,因此澤瀧野還有一定的時間。
但繼續(xù)這樣拖延下去,不及時接受治療的話,那就是真的死透了。
澤瀧野恍然回過神來,撕心裂肺的痛楚刺痛著他的神經(jīng),他惡狠狠的盯著眼前的年輕人。
可陸云眼中透露出的毫不遮掩的殺意,讓他又禁不住偏開目光。
“三成,我答應你!
澤瀧野抽著冷氣,艱難開口。
陸云抽出左手,抓住澤瀧野的一只手,沾了沾他胸口流出的血液,在文件上摁下了手印。
“多謝澤瀧族長配合!
陸云輕笑一聲,將澤瀧野緩緩放回位子上。
因為失血過多,澤瀧野身體打著擺子,已經(jīng)說不出話來,只能僵著眼神看著陸云。
“來人,把澤瀧族長送去搶救!”
幾名士兵拿著急救器材奔來,一邊對澤瀧野使用,一邊將其抬上擔架,帶了出去。
整個議會大廳此刻安靜無比,一雙雙驚悚、震怒、恐懼的目光落在陸云身上。
看著陸云慢條斯理的用紙巾將手上沾染的血液擦干凈,丟掉。
陸云整了整衣領(lǐng),嘴角掛上謙和的笑容:“看,這不是談的挺順利的?”
桌子對面,一道道身影緊繃著,如臨大敵。
黑洞洞的炮口還在瞄準著陸云。
沒有人有動作,像是被定身了一樣。
“那么,還有哪位議員要反對的?”
陸云目光從對面這些議員們身上一一掃過。
布萊恩特擺了擺手,讓守衛(wèi)們收起了武器,他緩緩來到桌前,陰沉的目光直勾勾盯著陸云:“你知道你剛剛做的事,我們完全可以定你一個謀逆之罪么!”
“但我相信議長先生不會這樣做!标懺频ǘ鴱娜莸男χ。
毫不避讓的與這位議長對視著。
議會廳陷入安靜。
守衛(wèi)們緊張的攥了攥手中的武器。
“呵呵呵……”
忽的。
布萊恩特收回目光,溫和的笑了起來。
“既然陸議員有這樣大的決心,那我們自然應該予以支持。”
“林恩家族同意!
“不過也希望陸議員不要辜負了大家的支持與信任,真的做出結(jié)果來!
“不然,恐怕就真的難以收場了!
陸云卻是沒有去接對方這夾槍帶棒的話,看向其他人:“諸位的決定呢?”
劉家主母、涅彌族長等大族議員隱晦的看向布萊恩特,見他微微點頭,便紛紛上前,沉默的在文件上簽下自己的名字。
有了這些大族帶頭,后面的小家族也紛紛跟上。
沒用片刻,僵持了近一個月的方案,就這么全員通過,定了下來。
“加納德族長,勞煩您派些人手與各家進行交接。”陸云扭頭沖身旁的加納德說道。
加納德滿口應下:“放心吧,絕對每一筆收支都給你算的清清楚楚!
劉家主母冷哼一聲,憤憤離場。
她來時想了很多可能出現(xiàn)的局面,并準備好了應對周旋的說辭,然而這一切都在那年輕人一掌之下,悉數(shù)作廢,乖乖在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其余各家也沒有久待,很快議會廳里就只剩下陸云這邊的人。
等到人都走了,君青山提起的心才放了回去。
他舒了口氣,坐回椅子。
剛剛那一會,他真以為布萊恩特會下令開火。
對方當時的眼神到現(xiàn)在還在他眼前時不時浮現(xiàn),是那樣的兇厲,暴怒,宛如一個被激怒的毒蛇,展露了獠牙。
所幸陸云贏得了這場心理博弈。
他毫不懷疑,如果當時陸云的眼神有一瞬間的退避,立場不夠堅定,布萊恩特這名議長絕對會毫不猶豫的下達攻擊指令。
但對方明顯忌憚于陸云的自信。
因為一旦沒有成功擊殺陸云,給了陸云召喚機甲的時間。
那么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
只是,這種退避絕不是長久的,只是對方不愿意立在危墻之下。
后面必然會有動作!
君青山、加納德、饒遠等幾位跟那些大家族打了多年交道的老人此刻都憂慮的看著陸云。
“不用擔心。”
陸云明白他們的意思,他也知道自己的威逼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效果。
只是,時間不多了。
再拖沓下去,一旦虛空突然進攻,他們將錯失最好的一次打擊虛空的機會!
這是陸云不愿意看到的。
為此,他寧愿付出一些代價。
而另一邊。
被送入醫(yī)院的澤瀧野見到了家族內(nèi)的高層與親信。
看著躺在病床上,胸口貼著厚厚的創(chuàng)傷貼的父親,澤瀧由紀猛的撲到病床邊,滿臉驚怒:“那個該死的東西竟然真敢對父親動手?”
“我現(xiàn)在就去殺了他!”
澤瀧由紀眼眶泛紅,惡狠狠的低吼。
“少爺不可。”
“少爺您冷靜點。”
幾名族老連忙攔住。
澤瀧野也不悅的斥責一聲:“滾回來!
“那這件事難道就這么算了?”澤瀧由紀不甘心。
“當然不可能就這么算了。”
澤瀧野神情扭曲,心中極度怨恨。
今天澤瀧家的臉算是丟盡了。
甚至有可能動搖他們在議會中的地位與話語權(quán)。
更不要說還有那讓出去的三成資產(chǎn)!
然而想破腦袋,他也依然沒有想到合適的針對辦法。
因為有陸家和阿爾貝托這兩個前車之鑒,現(xiàn)在無論是誰,想要動陸云都要掂量一下能不能承受失敗后陸云的怒火。
這時。
澤瀧由紀想到什么,滿臉驚喜的低聲說道:“父親還記得當年的尼奧事件么?”
“我聽爺爺說過一個故事,提及了一件當年針對尼奧時使用的大殺器,我們能不能將那東西取出來,用來對付陸云?”
“大殺器?”
澤瀧野愣了愣,過了幾秒才想起澤瀧由紀說的是什么。
他陷入思索,雙眼漸漸放光,喃喃道:“這個東西得去問你爺爺,我還真不是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