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這就去叫!
無畏差點(diǎn)忘了這茬,轉(zhuǎn)身就走。
百里青在書房里沒等多久,花語就挎著藥箱走了過來,看了眼他道:“殿下可是哪里不舒服,有沒有異常?”
“眼睛!卑倮锴喽俗谝巫由,并沒有亂動。
花語看過來,將藥箱放下,心無旁騖的道:“左眼并未紅腫,但確實奇特,我以前還沒見過這種病癥,可疼癢?”
百里青搖了搖頭道:“不曾,并沒有任何異樣!
“那可真是奇怪了!被ㄕZ古怪的嘟囔了幾句,按照道理來說,都紅成這樣了肯定疼的不行,可百里青現(xiàn)在像沒事人般。
難不成是個人體質(zhì)的問題,還是說這個病癥就是如此。
那如果惡化了會變成什么樣,莫非失去視力?
“沒事了?”百里青擰著眉頭,看向花語道:“或許過幾天就能自己好,你別忙活了,去軍營看著吧,我這只是小事!
小事?
花語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冷哼道:“殿下,你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嗎?你出事那就是大事,再說了,師傅回來看你生病的話我怎么和她交代?”
“呵呵!卑倮锴喔尚陕。
花語收拾好東西,輕聲道:“治病要對癥,我現(xiàn)在不知道你的癥狀,就不給你開藥了,還是給師傅傳封信讓她來看看!
“別麻煩她了!卑倮锴嗖⒉幌氪驍_蘇婉,她現(xiàn)在肯定在忙。
宋國的事情沒有想象之中的那么簡單,就探子傳過來的消息,他能想象到那些事情有多驚心動魄。
“可是殿下,你的眼睛看起來很嚴(yán)重,若不治療的話肯定會惡化,到時候會不會失去視力我都不知道!
花語咬牙道:“我可不敢賭,萬一你有個三長兩短,我都對不起師傅!
“我心里有數(shù),你下去吧!卑倮锴鄶[擺手,“繼續(xù)去研制藥方,冬季嚴(yán)寒,不少人都感染了風(fēng)寒,最好能熬制一點(diǎn)強(qiáng)身健體的湯藥來。”
“是。”花語嘆了口氣。
抵不住百里青的命令,提著藥箱出門了。
到了門口正好碰見回來的無畏,兩人一交涉,才知道百里青沒打算治自己的眼睛。
看在眼里都急在心里,只不過他們都不知道該怎么勸告才好。
“這件事只有師傅回來才能解決。”花語義正嚴(yán)詞,看到無畏露出詫異的眼神,便道:“這么看著我干什么,除了我?guī)煾颠有誰能勸的住你家殿下?”
“可殿下不是說了不讓通知姑娘?”無畏百思不得其解。
花語翻了個白眼。
果然是榆木腦袋,說不告訴就不告訴么,現(xiàn)在都什么情況了。
人的眼睛格外重要,若是沒有眼睛那可怎么活,對于一個正常人來說,突然失去眼睛恐怕就意味著什么都不能做了。
“你家殿下的眼睛重要!被ㄕZ沉默了會,又道:“師傅有自己的事要忙,但忙完了肯定會抽空過來看殿下!
“這件事必須要通知師傅的,回不回來得師傅自己決定,但我們肯定得告訴她一聲!
無畏覺得花語說的有道理,已經(jīng)忘了百里青的交代。
“那我現(xiàn)在就給……”
花語緊了緊醫(yī)藥箱的帶子,搖頭道:“我自己去,你陪著你們殿下吧,若他眼睛有什么異樣,你直接來通知我!
“好!
兩人敲定下來,便各自離開。
與此同時,往宋國方向的三十里,一輛馬車在路上疾馳,馬蹄子被綁了粗草繩,這是用來防滑的。
有兩個少年郎坐在車轅上,凍得小臉通紅。
但他們臉上洋溢著格外燦爛的笑容,一點(diǎn)都不見苦澀,馬車?yán)锩嬉策坐著幾個小子,手中帶著幾個包袱。
“你們說殿下他們有沒有發(fā)現(xiàn)我們出來了?”蘇六郎問。
李三郎笑瞇瞇的道:“肯定早就發(fā)現(xiàn)了,指不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讓人來找我們了,不過我們將行蹤都抹除了,估計想找到我們也得花點(diǎn)時間吧!
李四郎也笑著道:“出都出來了,我們就別擔(dān)心了,反正大家伙一起受罰,到時候回去認(rèn)個錯服個軟,有什么懲罰一起受!
“就是,我們可太久沒見到阿婉和姑姑姑父了,也不知道她們在那邊過的好不好,還是去看看才能安心!
蘇六郎聽見提起蘇婉,眸中也閃過擔(dān)憂道:“都說找到大哥了,可我還沒見過那人,到現(xiàn)在都不敢相信是真的!
提到這個,眾人的心也跟著一緊。
“大哥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會不會和喻己一樣。”李大郎在外邊大聲吼道,“若真的和喻己一樣,那姑姑,姑父豈不是要傷心?”
“姐姐和大哥給我的信上面寫的都很正常,和以前無異,我相信這次肯定是真大哥,就是不知道怎么就和喻己調(diào)換了身份!
李三郎靠在車頭上,笑瞇瞇的道:“肯定是巧合唄,指不定是天注定。”
這世上的確有長得相似卻沒血緣關(guān)系的人,只不過很難遇見罷了。
書上都說了,這就叫緣分。
“駕——”
李大郎高聲道:“坐穩(wěn)了,我們要加快速度了,不然天黑了進(jìn)不了城,到時候我們該冷死在這,駕——”
眾人異口同聲道:“大哥,你盡管加速,我們可不是嬌滴滴的小姑娘,耐得住折騰,顛簸點(diǎn)沒事的。”
緊趕慢趕,幾人是在半個月后到了宋國都城。
他們早就拿了通關(guān)憑證,給守城侍衛(wèi)一看,就直接放了進(jìn)去。
可剛走到里頭,他們的馬車就被攔住了。
“站住!”有人伸出手將馬車攔停,又走到車轅旁邊,笑瞇瞇的問道:“可是李家?guī)讉兒郎?”
李三郎心眼子多,并沒有直接說話,而是上下打量著說話的人,問道:“我們剛進(jìn)城,應(yīng)該沒惹什么人吧,你找我們有什么事?”
說話的人笑容更加燦爛了,搓了搓手道:“沒什么事,就是想請你們幾位跟我來,我家主子想見你們!
“你家主子是誰?”幾個小子心里升起一絲戒備。
他們才剛進(jìn)城,人生地不熟,怎么就有人要見他們。
難不成是哪方仇敵?
“蘇婉,不,現(xiàn)在叫宗婉,宗姑娘!蹦侨诵Σ[瞇的道:“你們應(yīng)該是她的兄長和弟弟,姑娘都告訴我了,還請你們隨我來。”
“真是阿姐讓你們來的?”蘇六郎不怎么相信。
若是蘇婉知道他們來了怎么不自己過來,還讓一個不認(rèn)識的攔路,事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