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夭這看看,那看看。
像是在找回兒時的回憶。
不過,很多記憶都模糊不清了,再加上這里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來過,早就雜草叢生。
要不是這幾個破屋子恐怕都認(rèn)不出來。
“這個屋子……”久夭擰著眉頭,嘀咕了下:“我以前好像就住這兒!
說著,她不管臟亂,直接進(jìn)了屋子里。
灰塵四起,房屋的木頭都已經(jīng)發(fā)霉,手稍微一碰就碎了。
久夭小心翼翼的挪開地板上的一層板子,從里面翻了翻,那底下居然還有一層,不過是用鐵皮蓋著的。
挪開鐵皮,久夭從里頭搬出來一個大鐵皮箱子。
“是什么?”蘇婉走過去,看了眼箱子。
久夭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我記得不是很清楚,只隱約記得這東西是我爹娘放進(jìn)來的,興許是我小時候的玩意兒?”
是不是打開就知道了。
下一刻,眾人圍著鐵箱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著。
鐵箱子沒有鑰匙,卻是有鎖的,可是久夭手一碰,那鎖就自己打開了。
還真是有點神奇。
“咔嚓——”
鐵箱子打開,久夭伸出手從里面掏了掏,竟然拿出幾本古樸的書籍。
書本上的字跡蘇婉居然看不懂。
云瑯倒是見多識廣,只瞥了一眼就道:“這是巫族字,一般只有巫族圣女認(rèn)識,能知天理通人文,每代圣女都會將自己揣摩出來的天文地理編制成冊續(xù)寫在上面!
這話,讓久夭又深深地看了一眼云瑯。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云瑯摸了摸鼻尖:“巧合。”
可不就是巧合么,他以前無意間認(rèn)識過巫族圣女,又和那男子打過交道。
不過這一切都是為了輪回蠱,后來輪回蠱沒有解,巫族也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這些恐怕就是所謂的命中注定吧。
久夭扭過頭,她現(xiàn)在是百分百不相信云瑯了,說話做事都和云瑯拉開距離。
就怕云瑯突然發(fā)難。
倏地,有封信突然從古書之中掉落出來。
蘇婉撿起信,打開。
仔細(xì)一看,倒不是什么信,而是精致的錦緞做出來的婚書,上面還摁了手印。
久夭這個時候又從鐵盒子里拿出來一個小盒子。
“這是什么?”
“如果猜得沒錯的話,應(yīng)該是定親信物!碧K婉接過話。
久夭挑眉:“定親信物?誰的?”
蘇婉攤開婚書:“如果沒有猜錯,應(yīng)該就是你和這個人的,信物應(yīng)當(dāng)是你們巫族的銀鈴和一塊白玉。”
“我的婚書?”久夭錯愕的看向蘇婉,接過她手中的婚書。
等看到上面的名字確實是她的,她收回驚愕的目光:“這名字確實是我的,可這男子的名字我沒聽過!
謝蘊書。
這又是誰?
姑姑不是說過巫族女子不能與外族男子通婚的么,可這姓名一看就是外族男子,這又是怎么回事。
“還是從小定下來的娃娃親哦!痹片樤谂赃呅绷搜邸
久夭古怪的道:“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姑姑從未和我說過!
“你沒印象?”蘇婉盯著上面的指印,看起來還是嬰孩時期摁的,沒印象不足為奇,“夭夭,你再好好想想這男子是誰,有沒有人和你提起過!
久夭搖頭道:“我能肯定,姑姑從未和我說起過!
這些年除了姑姑她又沒有接觸過旁人,確實沒有人提起過。
“將婚書保管好!碧K婉說了句,又看向巫族的古籍,“這些你也要拿好,既然你爹娘藏得這么嚴(yán)實,肯定和你們巫族秘密有關(guān)!
“嗯!
久夭自然是知道的,她點了點頭道:“我明白了!
幾人在這里待了兩天,久夭找遍了住所都沒有發(fā)現(xiàn)一具尸骨。
的確讓人驚詫。
“不是說有桃花林么,怎么來了這么久一棵桃樹都沒看見?”云瑯靠在樹干上,一直腿耷拉下來,整個人顯得吊兒郎當(dāng)?shù)摹?br>
久夭雖然不喜歡云瑯,可也察覺到他說的沒有錯。
當(dāng)下也覺得奇怪。
姑姑明明說過有桃花林的,怎么一棵都沒發(fā)現(xiàn)。
久夭瞇起眸子,淡淡的道:“可能是姑姑記錯了,也可能是我記錯了,按照你的說法,我沉睡了那么多年,肯定很多事情已經(jīng)記不清了!
云瑯可不相信這小丫頭說的話,譏誚的勾了勾嘴角。
之后便靠著樹喝著美酒,也沒再看幾人這邊。
“咦——”
蘇婉扭頭看向云瑯:“怎么了?”
“那邊好像是桃花林吧!痹片樥驹跇渲ι希高^重重綠葉往西北方看,陽光映射過來,將那片桃林照射的美的不可方物。
不是沒有桃花林,而是這桃花林隱藏在層層疊嶂之中。
久夭立即飛上樹枝,墊著腳朝那邊張望。
云瑯沒有騙她,西北方是一片粉紅色的花海,炫目無比。
等四人趕到桃花林,才發(fā)現(xiàn)這桃樹底下有好許許多多的墳?zāi),此時,被花瓣蓋著,竟少了些陰森。
“原來在這!
難怪村子里沒有尸骨,原來都被葬在了這。
云瑯?biāo)奶幋蛄苛艘幌,瞇著眼道:“你難道不覺得很奇怪?”
蘇婉沉吟片刻道:“是挺奇怪的!
連衣插嘴道:“奇怪什么?”
“這個地方按照道理來說應(yīng)該許久都沒人來過,可現(xiàn)在這些墳?zāi)咕谷灰稽c雜草都沒有,可見是有人經(jīng)常在這里清掃!
連衣似懂非懂:“那這么說這里面還有人活著?”
“八九不離十。”
久夭已經(jīng)在墓地里找自己爹娘的墓了,兩刻鐘后,她停下腳步,跪了下去。
蘇婉三人沒過去打擾。
只見久夭磕了三個響頭,又說了好一會話,等日下西山,她才眼眶通紅的走過來。
她不好意思的朝蘇婉笑了笑:“說來也奇怪,我對她們感情明明不深的,甚至沒什么印象,可看到那墓碑上的字我眼淚就止不住!
蘇婉擦了擦她的眼淚:“興許這就是所謂的親情吧!
云瑯也往這邊瞥了眼,正色道:“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是找出這個活著的人,看看認(rèn)不認(rèn)識,若是認(rèn)識就問問這些年發(fā)生的事!
久夭撇嘴兒道:“當(dāng)時出事的時候我才那么小,怎么可能認(rèn)識,你太強人所難了!
云瑯道:“你不認(rèn)識她,或許他認(rèn)識你呢?”
“說的也是!碧K婉拉住久夭往旁邊走。
能將這個地方打理得井井有條,那就說明那人估計就住在這附近,并未走遠(y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