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你怎么來了!”
花語本來正低著頭給人包扎,站起身就看到蘇婉和連衣站在傷兵營門口。
“唉,這里臟,你快點去前面待著,我過會再來和你匯報這里的情況。”
蘇婉走過去道:“臟?”
花語小臉上也臟兮兮的,頭發(fā)被扎在頭頂,干脆利落:“師傅,來不及和你解釋那么多了,你趕緊戴上濕布,這里不安全的。”
蘇婉斜了眼花語:“你別忘了是我教你的醫(yī)術(shù),我怎么會看不出來這里不安全,別擔(dān)心我!
“可是師傅,這里……”花語還想說點什么。
“嘔——”
不遠(yuǎn)處一個將士直接吐出一口鮮血,那鮮血之中泛著黑色,臉頰青白,一看就不正常。
而手臂也打著繃帶,整個人顯得慘不忍睹。
花語連忙道:“你別動,我這就過來給你看!”
將士忍著痛苦一動不動,可蘇婉看出來了,那將士已經(jīng)疼的渾身抽搐,時不時地動彈一下。
“中毒了。”
蘇婉咬了咬牙,不屑的道:“天狼也就只有這點手段,真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能夠長點見識,只會用這招!
連衣小聲道:“彎彎,這招對他們來說很靈驗!
蘇婉說不出話,她自然知道連衣說得對,可心中還是來火,她真的不喜歡天狼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以前瞧不起,以后也瞧不起。
“衣衣,還記得我以前教過你的吧?”蘇婉從空間拿出解毒丸,朝連衣遞過去,“將這個磨成粉!
說著,蘇婉拿了紙筆寫了個藥方子。
“按照這個抓藥,熬了,將藥粉讓這些將士們先喝下!
連衣拿過藥就道:“我這就去。”
蘇婉對連衣很信服,見他答應(yīng)就直接去花語那邊。
花語正在給將士號脈,之后就給將士身上扎了針。
銀針扎下去,將士臉上痛苦的表情瞬時得了緩解,整個人的身體也不再顫抖。
“謝謝!睂⑹块]著眼道謝。
花語道:“我是軍醫(yī),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用不著道謝,想道謝就等我想到解毒辦法再說也不遲!”
蘇婉在旁邊看著,眼神越發(fā)滿意。
看起來花語已經(jīng)不像是以前那般莽撞,如今更加穩(wěn)重了,就連醫(yī)術(shù)也進(jìn)展迅速。
“師傅,我有沒有做錯?”花語轉(zhuǎn)頭問。
蘇婉搖頭道:“你做的很好,只不過想要解毒得把毒都從他們身體都逼出來,一次不行,就多次,總之不能操之過急!
花語茅塞頓開:“我原本害怕將士們的身體扛不住,但師傅所言,我算是明白過來了。”
“累不累?”蘇婉問。
花語笑著搖頭:“能和師傅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是我這輩子都開心的事,又怎么會后悔,再說了,醫(yī)術(shù)本來就是治病救人,我現(xiàn)在能做到就不浪費師傅的教導(dǎo)了!
“師傅,不知道你有沒有解毒得法子?”
蘇婉面色微微沉了沉:“暫時還沒想到,你待會和我說清楚這毒是怎么染上的,又是如何表現(xiàn),將士們這樣有多長時候了。”
花語道:“好!
為了能盡快給將士們解毒,花語想現(xiàn)在就和蘇婉去營帳里討論。
蘇婉看出來了,她道:“先好好處理這里的事,急不得,殿下呢?”
花語聽懂了,回答道:“殿下帶著人去城里找解藥了,這件事其他人都不知曉,師傅,切莫聲張。”
說話的聲音很低,這讓蘇婉覺得詫異。
這可是在傷兵營。
蘇婉低著頭道:“花語,這里有內(nèi)奸?”
“殿下是這么說的,我也不能確定。”
聽到這話,蘇婉眼神一沉,已經(jīng)明白過來了,她指了指傷員道:“花語,你繼續(xù)救治他們,我先回帳篷里好好休息!
花語腦子轉(zhuǎn)的快,沒有猶豫:“師傅舟車勞頓,好好休息,這邊有我就夠了!
蘇婉答應(yīng)了聲。
兩人分道揚鑣,只不過蘇婉沒有直接回營帳,而是在傷兵營轉(zhuǎn)了一圈。
這里有一千人。
死氣沉沉,血腥味格外的重。
有些人認(rèn)識蘇婉,想起來打招呼都沒力氣,只能細(xì)微的叫了聲。
蘇婉挨個回應(yīng),又問了傷員的各種情況。
最后取血,集合了各種東西,這才回了營帳。
她進(jìn)入空間,在那棟房間里找了研究器材,一待就是半天,最后就連晚上都沒出去。
空間里的兩天兩夜,外邊才過了一晚上。
蘇婉出來后,就看見連衣坐在旁邊熬藥,動靜很小,似乎是怕吵到蘇婉。
“衣衣,我讓你熬藥給他們喝,他們都喝了嗎?”蘇婉問。
連衣點頭道:“都喝了!
見蘇婉清醒過來,連衣又道:“彎彎,你睡著的期間,花語來過幾次,見你沉睡她不敢打擾,又出去了,不過她那模樣似乎很著急,像是有很重要的話要和你說。”
蘇婉猜測道:“是不是將士們更加嚴(yán)重了?”
“嗯!边B衣猶豫了會,點頭道:“的確是,那些將士們吃了我給的藥,變得更加虛弱,是不是我拿錯藥材了?”
在這個時候,連衣對自己竟然有點不確定。
但他從未懷疑蘇婉會寫錯方子,要錯也是他錯。
蘇婉道:“不是,這樣是正常情況,衣衣,以你對天狼的了解,你覺得他這次會用什么惡毒的法子,他覺得我會不會解?”
“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你能解,天狼絕對也知道,但要花多少時間并不清楚,彎彎,要不我還是想個法子去殺了他吧!边B衣面露狠意。
他已經(jīng)分外忍不了天狼了,要是可以他真的想解決了他!
真是像個臭蟲一直圍在彎彎身邊轉(zhuǎn)悠,沒有半點人樣。
蘇婉道:“他身邊的人太多,你一個人不好行動,更何況他還會各種毒術(shù)。”
連衣擰眉道:“彎彎,我對毒素免疫你不是知道么?”
“可——”
聽到這話,蘇婉還是不放心。
她說什么都不愿意讓連衣去單打獨斗,若是天狼那么容易解決,她早就動手了。
“總之,我不許你去!碧K婉冷著臉,“若是你不聽我話,那我以后就不理你,打探消息可以,但不能貿(mào)然行動,明白沒有?”
連衣最聽蘇婉的話。
聽到這話也知道蘇婉是真的生氣了,他連忙道:“我知道了,彎彎我不會擅作主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