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涼颼颼地道:“行了,用不著演戲,你不覺得累我都覺得累!
“你這嘴巴還真是不饒人!
水心道:“云小姐,假如他們站在你得對立面,你會怎么辦?”
“你說呢,我在大是大非上面從來不猶豫,我自然會守護(hù)神醫(yī)谷,難道還要為了他們?nèi)テ茐纳襻t(yī)谷?”
水心笑了笑:“聽你這話,我就放心了,云小姐從來沒有變過,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
云清無奈地道:“你這是夸我還是罵我?”
“夸你,我喜歡你這種性子,不為五斗米折腰!
云清閉上眼,哼唧了聲。
身為神醫(yī)谷的人,這些都是最基本的,也只有水心會將這種事當(dāng)成了不得的大事。
想到這,云清道:“我先睡會,到客棧叫我。”
“嗯!
幾人趕馬車趕了好幾天,半個月后才到了神醫(yī)谷邊緣。
“云清,你過去,我去楓華谷。”
云清看向恒秋,吃驚地道:“你不跟我一起進(jìn)去?而且我要和你一起去楓華谷。”
恒秋道:“時間還早,還有半個月才十五,我現(xiàn)在去,還來得及,你不用擔(dān)心我。”
聽見這話,云清皺眉道:“怎么可能不擔(dān)心,那些人根本就不會讓你活著,萬一你被抓,我去哪里找人?”
恒秋道:“去哪里?”
“恒秋,你別跟我裝模作樣,你明明知道我在說什么!”云清瞪眼,“我要和你一起去,你也跟我去看看神醫(yī)谷的情況!
恒秋道:“云清,不要鬧了!
云清看恒秋依舊不肯改口,怒目而視道:“所以你從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我跟著對不對?”
“對!焙闱锍姓J(rèn)。
云清咬牙切齒道:“好得很,你可真厲害,一開始就算計我!
恒秋道:“神醫(yī)谷就在前面了,云清,你過去看看,我現(xiàn)在去楓華谷,我父母還在等我,等確定好平安,我再來接你!
事已至此,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說了。
云清只能認(rèn)命,盯著恒秋道:“那你一路注意安全!
“你也是!焙闱锷斐鍪,抱住她,“云清,我們還會再見面的,你別擔(dān)心。”
云清拍了拍他的背部道:“我可告訴你,你如果出事,我以后都不會再見你了!
恒秋寵溺地道:“好。”
出事了就死了,還怎么見面。
反正他不會讓云清以身試險,就他一個人死就行了,用不著再讓云清也去試。
“恒秋,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必須要答應(yīng)我,一定要活著回來見我,來神醫(yī)谷接我回去。”
恒秋笑瞇瞇地道:“來神醫(yī)谷接你?你這意思是答應(yīng)嫁給我了?”
“是,但前提是你還活著,我可不想當(dāng)寡婦!
云清抬起頭,惡狠狠地盯著他道:“聽見沒有,我告訴你,你要是不回來,我肯定把你的墳都給挖了!”
恒秋用手指掐了掐她的鼻子道:“哎呦,你這女人還真是心狠手辣,居然要把我墳挖了!
聽見這話,云清惱怒地道:“少和我說這些話!”
恒秋涼颼颼地道:“好,我不說了,我肯定來!
“行。”
恒秋松開手,一筆一劃描繪云清的臉頰,沉聲道:“我走了,好好照顧自己,你們神醫(yī)谷肯定也不安生,一定要小心行事!
“放心,我知道!
恒秋再次看了眼云清,轉(zhuǎn)身離開原地。
云清盯著他的背影,直到消失不見。
“走了,上馬車!彼恼f了句,伸出手道:“趕緊上來,我看那邊好像有人往我們這邊過來了,應(yīng)該來者不善!
“走!”
神醫(yī)谷的路云清一清二楚,繞開三三兩兩的巡邏者,兩人直接進(jìn)入了神醫(yī)谷。
水心還是第一次來這邊。
被這里面的景象驚嘆的合不攏嘴。
“難怪說你們神醫(yī)谷與世無爭,是世外桃源,我還以為是假的,現(xiàn)在看來當(dāng)真和傳聞里一模一樣!
“暗影盟也沒差在哪!痹魄迓曇 懶散。
水心搖頭道:“暗影盟也只有冬天那些雪景好看,不過雪景好看是好看,也真的會凍死人,要不是地勢險惡,易守難攻,我們早就搬走了!
云清也知道這點:“春暖花開,終歸不是殺伐之地能比的,神醫(yī)谷和暗影盟本來就不一樣,是不同的存在。”
聞言,水心也默默地點頭:“確實!
云清想了想,看向水心道:“還沒有聽你說過你什么時候進(jìn)的暗影盟!
“這個……”
想到這,水心沉默不語,之后便道:“三歲的時候,那個時候我們被養(yǎng)在暗影盟廝殺,我從未見過我的父母!
“暗影盟培養(yǎng)殺手向來殘忍無情,我在那一代算是翹楚,后來我身受重傷還要去參加試煉。”
“那場試煉我如果參加了絕對會死在那一天,所以我抱著必死的決心,哪知道剛到門口就被蒼葉選走了。”
四大殿主有選人的資格。
“所以,你就把蒼葉當(dāng)成你得救命恩人?”
“是啊,還有一次,要不是她我也可能死在那天。”水心頓了頓,“所以在我看來我的生命就是殿主給的!
“換做我,可能也會這么想,但我不會像你這樣,明明經(jīng)歷了生死,還要在男人身上浪費(fèi)時間。”
云清比水心清醒很多,她嘀咕了聲:“快到了!
“云小姐,如果里面有其他人在,該怎辦?”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么?”云清從不害怕,她盯著水心,“水心,你害怕嗎,如果你怕現(xiàn)在就可以走!
“說什么呢,我是干什么的,云小姐你是不是忘了?”
忘了嗎?
云清可能沒有忘,水心是殺手。
永遠(yuǎn)都不可能改變這點。
兩人沒繼續(xù)說話,到了神醫(yī)谷谷口,云清眼睛一亮,盯著那邊道:“清凜師兄!”
“你怎么回來了!”
清凜覺得這聲音耳熟,聽見這聲音一下子就提高了嗓音。
他心驚膽戰(zhàn)地道:“小云兒,你怎么回來了,這個節(jié)骨眼上,你是不是傻,還有我給你的傳信你怎么沒回?”
云清盯著清凜看了好一會,小聲道:“我是不能回來嗎?神醫(yī)谷是我的家,師兄是不是忘了!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今時不同往日,神醫(yī)谷的情況你不明白,回來會有很多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