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玄裝傻充愣,目光坦蕩道:“不知閣下說的是什么女子?我這里只有我一人,沒有外人來過!
“你以為我信?”
弘毅書抽出劍,朝鳳玄這邊指過來,狠厲道:“給我將人交出來,別在這裝瘋賣傻!”
“呵呵——”
鳳玄輕笑出聲,抬起頭,神色溫潤如玉,宛若春風(fēng)里的驕陽,格外璀璨奪目。
“閣下憑什么說我在裝?我是真沒見過所謂的女子,我這里常年無人上門,你應(yīng)當是看錯出現(xiàn)幻覺了!
弘毅書瞇起眼,上下打量著鳳玄,目光驟然縮緊:“你可知我是誰?”
鳳玄不卑不亢,壓根就沒怕:“閣下是何人與我何干,我只不過是草野村夫,賤命一條,不怕得罪任何人物!
看著鳳玄一本正經(jīng)的臉色,弘毅書氣笑了,眼神之中的陰戾更為凝重。
要不是方才看到了瑞清的背影,他可能還真的會被鳳玄糊弄過去,可如今,壓根不能相信這男人說的話。
“既然你不打算交出來,那我就只能讓人搜了!”
鳳玄冷笑出聲,根本不讓開:“我憑什么讓你搜?”
弘毅書眼眶里滿是紅血絲,這幾日他一路找人,根本沒有休息過,方才好不容易見到了瑞清,他還以為是幻覺。
可是身邊的屬下也看見了,這證明,的確是個真人!
他勒著韁繩,嗤道:“憑我是這塊疆域的主子,你只能聽從命令!”
鳳玄表情依舊無波無瀾,似乎并不驚訝弘毅書的身份。
或者說,他早就猜到了弘毅書是什么人物。
看弘毅書想要強闖,鳳玄伸出手攔在兩人馬匹前方,那模樣,似乎沒將性命放在眼中,任由弘毅書踐踏。
“滾開!”
弘毅書瞇起眼,抽出劍掃了過來,身后的眾位屬下跟著沖進,那馬蹄高高的揚起,勢必要將鳳玄踏破。
鳳玄全身緊繃,冷淡的表情沒有半點退讓。
“殺無赦——”
弘毅書薄唇輕啟,吐出來的話卻冰冷無比,身后的將士因為他的鼓動,徹底瘋狂。
那些人壓根就沒將鳳玄放在眼中,有的四散開來,朝木屋里面沖過去,還有的,則是圍剿鳳玄。
在這時,有人從木屋上方跳出,舉起弓箭,箭矢密密麻麻地朝弘毅書那邊射過去。
“護駕!”
人群之中有人高聲叫喊,將弘毅書圍在中間護住,弘毅書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貴人模樣,他騎在馬上,看著混亂的一幕,不為所動。
“有埋伏,保護圣上!”
相比較他的沉寂,屬下們顯得凌亂不堪。
弘毅書提著韁繩,看向前方道:“還真是有趣,這個時候竟還有人幫你,清清啊,果然不能將你放出來!
他看都沒看鳳玄這邊,目光直視木屋內(nèi)。
仿佛已經(jīng)看到了藏身在里面的瑞清,他閉上眼,享受地聽著廝殺聲,倏地,眉眼微蹙,他歪頭避開射過來的箭矢。
下一刻,他腳尖點在馬上,彎弓射箭。
“咻——”
箭矢射出去,洞穿了那個偷襲的鳳家人,弘毅書滿意得很,眼底的陰鷙稍縱即逝,恢復(fù)了喜色。
“清清,你再不出來我可就要進去了!
聲音經(jīng)過內(nèi)力的擴散,直勾勾地傳進了瑞清的耳中,刺耳無比。
明明聲音不大,卻讓瑞清覺得,渾身戰(zhàn)栗。
她靠在木板上,沒想到逃了這么久還是沒逃出去,居然這么輕松地被找到了。
瑞清閉上眼,似笑非笑地道:“真是造化弄人,以前若不救他,也不會讓自己落到現(xiàn)在這個下場,再來一次,我肯定看都不看這個瘋子!”
聽到她這么說,蘇婉更加好奇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
怎么會弄成現(xiàn)在這樣。
但她的聲音瑞清聽不見,她只能作為一個旁觀者。
“清清,你真的要躲著我么?”
瑞清伸出手捂住耳朵,要不是身上被下了巫蠱之術(shù),她早躲進空間,哪里會被弘毅書掣肘:“該死的瘋子!”
弘毅書看沒有反應(yīng),駕馬而行。
眾人看他將性命當成兒戲,紛紛尖叫道:“圣上,萬萬不可!”
對方人數(shù)不比他們?nèi),弘毅書這么橫沖直撞,肯定會出事。
弘毅書根本不聽勸告,往木屋門口走,鳳玄見狀,手拿折扇飛身過來,擋在他的跟前:“閣下,這是我的寒舍,還請勿闖!”
“擋我者——死!”
弘毅書眼底閃過陰冷,冰冷無情的道:“鳳玄,我再說一次,滾開!”
聞言,鳳玄怔愣,沒想到弘毅書竟然知道他的名字。
“我若是不讓呢?”鳳玄少了幾分溫潤。
弘毅書飛身下馬,直接和鳳玄纏斗在一起,這次沒有任何廢話,弘毅書起了殺機,每一招都是沖著鳳玄命脈去的。
只要鳳玄稍微不注意,就會殞命當場!
木屋內(nèi),聽到刀劍之聲,瑞清神色更是凝重,她站起身,蘇婉還以為她要沖出去。
哪知道她居然破開窗戶,悄悄地溜了出去。
“嘩啦——”
“圣上,皇后跑了!”
聽到這話,弘毅書立即抽身,冷冷地掃過鳳玄,騎著馬遠離戰(zhàn)場,后面射過來的箭矢,都被他反手用劍砍斷。
瑞清跑得并不快,甚至氣喘吁吁。
她身上被下了咒術(shù),再加上凍傷,根本跑不動,方才偷溜,只不過是垂死掙扎罷了。
“清清,何必呢?”
弘毅書勒馬站在她的跟前,宛若神祇地盯著她,嗓音竟然帶了委屈:“我就這么不好,你想要逃離我?”
瑞清站在原地,血液逆流:“弘毅書,你若好的話又怎么會這般對我,我想要的你始終不明白,你給不了,為何不放我走?”
弘毅書彎腰,伸出手掐住她的下巴道:“你還沒給過我機會,又怎么會知道我給不了你想要的?”
“我先要天下子民身份地位平等,你給得起么?”
弘毅書嗤笑出聲,看著瑞清道:“清清,有些事得講究事實,你這樣說,誰能做得到,若真如你所說,我還是圣上么?”
瑞清其實知道弘毅書說得有道理。
只不過她跟弘毅書的關(guān)系并不是因為這個破裂的,是這個男人太瘋狂偏執(zhí),她再在他身邊待下去,會瘋的。
她不是圣母,自然不是因為這個朝代不是現(xiàn)代那般就跟弘毅書起紛爭。
“弘毅書,你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會明白,我不喜歡束縛,我想要的是自由自在,你對我用巫蠱之術(shù),讓我怎么對你放心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