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姑娘這是把我忘了?”
玄景好笑地盯著蘇婉,打量了幾分:“我去你那邊找過老太太,玄景!
蘇婉這才記起來。
有些抱歉地道:“時間過得太久了,有些忘了,抱歉——”
池塘邊,沒有旁人,只有兩人偶爾傳出的說話聲。
兩人并不熟悉,可以說,算得上陌生的,如果中間沒有百里青,可能連面都見不到。
“你先忙,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蘇婉打了聲招呼,從玄景身邊離開。
只是,在路過他身側(cè)時,聞到了一股奇異的香味——方才那個第一美人的?
這天晚上,蘇婉剛回到宮里頭,便看見百里青站在那。
她突然察覺到不對勁,三步并作兩步地走過去:“怎么了?”
“阿婉,你今晚得跟我一起走。”百里青神情灰敗,他握住她的手道:“再不走,你就沒機(jī)會出去了!
蘇婉反應(yīng)很快:“那個人你認(rèn)識?你把她給救出去了?”
“……嗯!卑倮锴帱c了點頭。
蘇婉沒有猶豫,更沒多問,領(lǐng)著長黎就去收拾東西。
她們來的時候拿的東西不多,根本不需要收拾什么,就換下復(fù)雜的宮裝,換上行動簡便的衣裳就好。
“好了,我們什么時候走?”
百里青將她的掌心包裹。骸艾F(xiàn)在!
走到外邊,蘇婉才發(fā)現(xiàn)是玄景擔(dān)任接應(yīng)的工作,他們還沒出宮,便聽到皇帝震怒的聲音。
太監(jiān)宮女人人自危,還有御林軍也開始在宮里頭搜索。
這么快!
不是有第一美人陪著么,百里壇怎么這么可能這么快就發(fā)現(xiàn)了。
“跟我來!”
玄景一看情況不對,速度更是加快了。
“去那邊搜,皇上吩咐了!
“除了戴面具的人帶回去,其他人,殺無赦——”
“是,統(tǒng)領(lǐng)!”
與此同時,蘇婉宮中,百里壇踢開她的房門,等看到里頭空蕩蕩的時候,眼睛都瞇起來了。
“砰!”
百里壇抽出長劍,掃落滿桌子瓷器,他面色扭曲,渾身都在顫抖。
路延壽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謹(jǐn)小慎微地道:“皇上,究竟是什么人不見了?”
戴面具的人,他貼身伺候這么久怎么都不知道?
百里壇冷冷的剜了眼路延壽,揉著眉眼道:“唐錦殊在哪,讓他給朕滾過來!”
宴會還沒結(jié)束,唐錦殊正在那邊應(yīng)酬。
接到消息后立即來了,他看到眼前的情況就知道不對勁,又看到蘇婉不在,心臟都漏了一拍。
“咳——”
百里壇坐在椅子上,重重地咳嗽出聲,氣得不輕:“唐錦殊,你真是給朕找得好大夫!”
“皇上,是蘇姑娘做錯什么了?”唐錦殊心里疑惑。
此時,百里壇心里比吃了黃連還苦。
他囚禁那個人,是大逆不道,全天下的人都不知道這回事,就連唐錦殊也不清楚。
現(xiàn)在,他更不能說出來!
“她沒做錯,只不過是想要朕的命!”百里壇重重地拍在桌上,“她跑了!”
帶著他的人跑了。
一個小農(nóng)女是怎么做到的!
唐錦殊看向百里壇,目光狐疑,皇上看起來可中氣十足,沒有中毒虛弱的跡象。
“皇上,臣之前就說過,蘇姑娘醫(yī)術(shù)高明,但性子古怪,不輕易治病,你想要她治病,就得承受一定的風(fēng)險!
“是你說不怕,臣才讓你派人去接她的!
百里壇可算是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感覺了。
他站起身,走過來提起唐錦殊的衣領(lǐng)子,冷聲問:“你是不是和他們是一伙的,你是故意的?”
唐錦殊直視道:“臣不知道皇上在說什么。”
“哈哈——”
百里壇松開唐錦殊的手,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好一個不知道,去,給朕找,將那賤人找出來,碎尸萬段!”
唐錦殊眼神一顫。
百里壇推開唐錦殊,他耐不住,要自己去找。
哪曉得,剛走出一步,竟然是一口鮮血吐了出來。
“皇上!”路延壽怪叫連連,帶著人扶住百里壇,“你當(dāng)心龍體啊。”
百里壇沒暈過去,他擦了擦嘴角,冷笑道:“這副身體朕早就不想要了,要死就死得痛快點,何必如此折騰!
路延壽不敢接話,心驚肉跳。
要不是官職擺在這,他都不敢靠近百里壇,他可不想找死!
百里壇冷喝道:“你們這群飯桶,看個人都看不出,通通杖斃!”
眾位宮女太監(jiān)紛紛跪地求饒。
可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更何況還是一個君王的話,當(dāng)即,就有侍衛(wèi)拉著人退下了。
整個宮里頭,頓時彌漫著血腥味。
這邊哀嚎遍野,宴會那邊自然是聽到了動靜,鎮(zhèn)南王領(lǐng)著一群人走過來,便看見百里壇神情疲倦冷厲地站在原地。
他吞了口吐沫,還以為是自己貢獻(xiàn)出去的美人不合皇帝心意。
“皇上,這是怎么了?”
路延壽壓著嗓子道:“宮里頭進(jìn)刺客了,擄走了蘇姑娘……”
只有這個解釋是最好的了。
百里壇任由路延壽胡謅,他知道沒法解釋突然多出來的面具人,只能這樣。
可,不知道怎么的。
他眼睛突然赤紅,咬牙切齒道:“給朕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唐錦殊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息,看了眼路延壽。
路延壽低下頭。
過了會,趁著沒人注意的時候,路延壽走到唐錦殊的身邊:“大人——”
唐錦殊看了眼暴怒之中的百里壇,皺眉道:“怎么回事?”
“跟蘇姑娘一起消失的還有個對皇上來說很重要的人,那人戴著面具,長相不知。”路延壽為難得很。
唐錦殊瞇起眼:“你跟在他身邊伺候這么久都不知道這個人的存在?”
路延壽訕訕道:“不知道!
“沒用的東西!碧棋\殊頭次動怒,冷聲道:“就算抓到蘇姑娘,也不能傷了一根頭發(fā),可明白?”
路延壽詫異道:“大人,這是皇上決定的事,老奴沒有辦法干涉,你還是另想辦法吧!
唐錦殊冷沉了眼。
“砰——”
百里壇壓抑不住心里的暴躁,又開始打砸東西,看誰不順眼就讓其杖斃。
跟在他身邊的人個個膽戰(zhàn)心驚。
唐錦殊擰著眉看了看,心中也是奇怪,不知道是誰對百里壇來說這么重要。
難不成真如那個傳言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