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一沒有推門直接進去,他是怕蘇婉衣服還沒穿好。
到時候看到不該看的,不用殿下挖他的眼睛,他都得自己摳下來!
“屋頂。”
蘇婉聲音極冷。
話落之時,影一已經(jīng)掠過屋頂,而蘇婉以防萬一披著外裳走到走廊。
心中卻在猜測,這家客棧莫不是家黑店?
“姑娘,沒人!
“怎么可能?”她明明聽見了動靜,就算沒人也該有其他的。
“有個紙團。”影一道。
蘇婉招呼道:“拿下來。”
飛身而下,影一將紙團拆開,他怕紙團上有不干凈的東西,并未直接遞給蘇婉。
剛拆開紙團,兩人心頭便起了個激靈。
血紅色。
紙團外邊有五個血紅色指印,里面更是用血寫出來的兩個大字。
“救命!”
救誰的命,去哪里救命?
上面都沒有說,蘇婉感覺到不對勁,毛骨悚然的道:“影一,你去上面看看這紙團可能從哪里丟過來的。”
是有人設(shè)計還是真的有人落了難?
既然將紙團扔到她屋頂,那就證明這里肯定有事找上門,不管是巧合還是設(shè)計,都得小心為上。
“咯吱——”
身后隔壁的房間也傳來開門聲,她扭頭看過去,拉緊了身上的外裳。
柳飄絮看到蘇婉在,眼神閃過詫異,之后恢復(fù)鎮(zhèn)定道:“你也是因為這個?”
她遞出一個紙團。
跟蘇婉手里面是一模一樣的東西。
緊接著,柳飄絮隔壁的屋子也有人推門走出來,似云手里拿著那個紙團,姬千雪面露驚懼和嫌棄地跟在后面。
“蘇神醫(yī),你們也是?”
幾人面面相覷,最后互相點頭。
最后三撥人進了蘇婉的房間里頭,將那些紙團放到了桌上。
紙團上的內(nèi)容一模一樣,就連字跡都是。
姬千雪心里毛毛的,問道:“我方才睡得正香,就有人將紙團從開著的窗戶扔進來的,是誰惡作?本姑娘若抓到他,定將他碎尸萬段!”
柳飄絮跟著道:“我是剛熄燈準備入睡的時候,紙團被扔進來的!
蘇婉認真思考了下,站起身道:“帶我去你們房間看看。”
姬千雪很是樂意,走在前頭帶路。
蘇婉又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人物?”
“沒看見!绷h絮搖了搖頭。
“嘖——”蘇婉冷嗤出聲,看向正在客棧外邊巡邏的侍衛(wèi),“那這些人肯定在玩忽職守,能被人連扔三個紙團,還是不同的地方!
姬千雪以蘇婉馬首是瞻。
聽到她這么說,就要去找那些個侍衛(wèi)的麻煩。
“姑娘,你聽蘇神醫(yī)把話說話再著急也不遲。”似云頭疼萬分。
姬千雪眨巴著眼,疑惑地道:“話已經(jīng)不是說完了么,就是因為那些玩忽職守才給人惡作劇的機會!
蘇婉搖頭道:“還有另外一種。”
侍衛(wèi)是在外邊巡邏,只有影一在這邊保護。
“你的意思是說是客棧里的人故意的?”柳飄絮畢竟是高門貴女,那些心機城府她有的是,只稍微思考下便猜到了這點。
而姬千雪被寵壞了,囂張跋扈,不太希望考慮這些。
是以,當(dāng)柳飄絮這么說出來時,姬千雪就一臉好奇地看向蘇婉。
“是不是這樣得看看你們窗戶的位置!
說著,已經(jīng)到了姬千雪的房間,往外推開窗戶,下面便是客棧的后院。
再往旁邊看則為茅屋以及矮墻后廚。
柳飄絮的窗戶是一模一樣的位置,和姬千雪的窗戶毗鄰著,也就只有蘇婉方才沐浴,將門窗緊閉,紅紙團扔不進屋。
只能扔到房頂上。
“姑娘,屬下已經(jīng)打探完畢,紙團是從后院扔進來的,后院的矮樹叢還有被破壞踩踏的痕跡!
“屬下失職,在眼皮子底下都被他人得逞,還請姑娘責(zé)罰!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扔紙團的人找出來!碧K婉冷了眼,沒說處罰影一,事情了了再說,畢竟她們還得往宋國那邊趕路。
麻煩事能少一些最好。
影一沒有竊喜,他知道這是自己失職。
到最后只會去領(lǐng)罰。
“是!
蘇婉走到走廊上往下看,下面只有個昏昏欲睡的店小二。
“這里剛才有沒有人來過。”
第一聲店小二沒有醒,蘇婉又加大了聲音道:“小二,方才這里有沒有外人來過?”
“。俊
店小二睡眼惺忪地揉了揉眼皮子,抬頭看向蘇婉道:“沒、沒有,這里一直就小的一個人啊,沒有其他人來過!
“是么?”蘇婉摸了摸下巴,她趴在欄桿上。
店小二恭恭敬敬地道:“是,小的一直守在這,絕無第二人來過!
“你們掌柜的哪去了?”
“掌柜的剛回屋子里睡去了!钡晷《┬χチ俗ヮ^發(fā)。
“影一,去叫他!
“是!
片刻,影一就提拉著脫得只剩一件里衣里褲的掌柜的走到大堂。
掌柜得瞇著眼睛,還在睡夢里。
要不是冷風(fēng)吹過來,他都還沒清醒呢。
柳飄絮用團扇擋住眼睛,非禮勿視。
姬千雪可不拘泥于現(xiàn)狀,涼颼颼的道:“你們客棧是不是不干凈,怎么有怪東西,鬧鬼呢?”
“哪能呢!”
一聽這話,掌柜的瞬間激靈,精神抖擻的道:“我這客棧干干凈凈的,怎么可能鬧鬼,客官,這話可不能亂說!”
客棧若傳出鬧鬼的名聲怎么可能還有人來住。
本來生意就不景氣,再來點詭異的傳聞,怕是客棧得徹底開不下去。
“我亂說?”姬千雪被駁斥,神情很不好看,“你看本姑娘像是亂說話的人?”
原本她就該美美地睡上覺了。
要不是被扔紙團怎么可能杵在這審問。
掌柜的欺軟怕硬,不敢得罪姬千雪,只小聲道:“可小的客棧開了十幾年了,都沒發(fā)生過什么怪事,敢問姑娘,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蘇婉打量著掌柜的神色。
他不像在撒謊,神情沒有慌張,眼神更沒躲閃。
要么是他心理素質(zhì)過硬,要么就是他真的和此事無關(guān)。
“我看你寢屋正好在后院,你睡覺之時可聽到什么異響?”蘇婉挑了挑眉。
掌柜的一頭霧水的道:“沒有。”
倏地,他瞇起眼道:“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