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清如何抉擇,就不勞煩你們費(fèi)心了!焙胍銜鴱(qiáng)勢無比,根本不給他們反駁的機(jī)會,“更何況,我傷害誰也不會傷害清清!
瑞琮本來就對弘毅書有意見,弘毅書說什么他都不會相信的。
他諷刺道:“弘毅書,你說反了吧,應(yīng)該是除了你沒人會傷害她,你是個什么德行你自己不清楚?少往你臉上貼金!”
弘毅書現(xiàn)在心情不錯,不跟他計較:“你們想住出去隨時都可以走,但清清不會跟你們一起,她得陪著我!
瑞琮咬牙道:“你沒資格決定她的去留,若你真喜歡她就該放任她!”
弘毅書聳了聳肩:“她這輩子都屬于我,不,下輩子也是,你們只不過是個外人,管不著我和她的事。”
瑞琮只覺得他無恥非凡,冷笑道:“要說誰是外人,恐怕是你吧?”
弘毅書不為所動,他向來就不把這些人看在眼里。
要不是看在瑞清的面子上,敢挑釁他的人早就尸骨無存了。
看兩人又要吵起來的趨勢,瑞清急忙阻攔。
“大哥,你要搬出去的就去吧!
瑞琮盯著瑞清好生打量,有股子怒氣,他想問問瑞清究竟怎么想的,可是弘毅書就站在旁邊,他根本沒機(jī)會問出口。
“好,我們現(xiàn)在就走!”
他怒不可遏:“希望你以后不會后悔今日抉擇!”
話落,不等瑞清回答,他站起身,領(lǐng)著人直接從大門離開。
瑞清想要追上去,可卻被弘毅書拽住,她甩都甩不開。
弘毅書含情脈脈地看著她道:“清清,我不會給你后悔的機(jī)會!
“最好不過。”
……
瑞琮四個人不知道去了哪里,但沒消息便是最好的消息。
日子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弘毅書改變許多,脾性都被他收斂了許多,就連伺候的下人們都不再戰(zhàn)戰(zhàn)兢兢。
“主上,夫人暈倒了!”
弘毅書手中動作一頓,猛地沖了出去。
臥房,瑞清的精神竟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失,她的臉部開始變得蒼老,就連那發(fā)絲,都開始從黑色變成銀絲。
弘毅書手指一抖:“清清?”
瑞清虛弱地睜開眼,她竟然在弘毅書臉上看到了恐慌不安之色:“是我,我這是怎么了?”
弘毅書眼神躲閃:“沒事的,清清沒事的,我不會讓你出事!”
他立即吩咐丫鬟們將屋子里的銅鏡都撤了下去,笑得比哭還難看地看向瑞清:“你現(xiàn)在好點(diǎn)了嗎?”
怎么可能好,她如今的模樣都成了老嫗。
她那么愛美,怎么可能接受得了現(xiàn)在這副模樣。
“我是不是要死了?”
弘毅書心里面慌亂無比:“你說什么傻話呢。”
“呵呵——”瑞清悲哀地笑出聲,她能察覺到生命在流逝,還有皮膚的感覺都在改變。
恐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弘毅書站起身,不敢再看她,主要是他不敢對瑞清撒謊。
“主上,那位尊者在書房等你!”
尊者就是那個老和尚,手底下為了表達(dá)尊重就叫他尊者。
弘毅書猛地瞇起眼,整個人如同蓄勢待發(fā)的獵豹,他剛到書房,目光就鎖定在老和尚身上:“你又來得這么巧,清清究竟怎么回事?”
老和尚不緊不慢:“主上,我一開始就說過,她不屬于這里,若你強(qiáng)留肯定會出事,我不是沒說過,是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不是不相信,是根本不聽。
一直以來,弘毅書就在一意孤行。
“我來找你不是讓你說這些廢話,到底要怎么做清清才能恢復(fù)正常!”
老和尚沉默許久,才道:“獻(xiàn)祭只能用一次,不能再用第二次,這次若是需要主上獻(xiàn)出生命,主上愿意嗎?”
弘毅書毫不猶豫:“自然!
只不過他怔愣了一會,反應(yīng)過來,若他死了,那誰護(hù)著瑞清。
他目光暗了暗,下一刻卻無比堅定地道:“什么時候開始?”
“不急。”老和尚捻著佛珠。
片刻后,他看了看弘毅書:“決定了可不能反悔。”
“少廢話!”對于他而言,只有瑞清最重要。
只要她好,他有什么可反悔的!
老和尚不停地捻著那串佛珠,他的心情像是靜不下來:“主上,帶我去看看夫人吧。”
“……”弘毅書沒拒絕。
治病的話肯定是要去見病人的,他沒法拒絕,只是警告老和尚見到瑞清時不能露出怪異的眼神。
臥房。
瑞清已經(jīng)昏迷不醒了,弘毅書的擔(dān)心根本就是多余的,她現(xiàn)在根本看不見老和尚的神情。
“比我想象的要嚴(yán)重的多!崩虾蜕锌赐辏嫔。
弘毅書心里漏了一拍:“我不管有多嚴(yán)重,你都給我想辦法!”
老和尚走上前,擺好長明燈。
又指了指旁邊的美人榻,示意弘毅書躺上去。
“主上,閉上眼就沒機(jī)會再睜開,倘若你后悔也只能被困在幽冥地獄之中,你可愿意?”
幽冥地獄,神話里專門囚禁窮兇極惡之人的魂魄。
可弘毅書從不相信有這種地方的存在。
他深深地看了眼旁邊已經(jīng)變成老嫗的瑞清,眼神復(fù)雜難掩:“清清,抱歉——”
他閉眼躺在了美人榻上。
瑞清醒過來時,弘毅書已經(jīng)不在身邊了,她找遍了整座宅子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人影,就連弘裕也消失的徹底。
父子倆都像是人間蒸發(fā)了似的。
也在這時,瑞琮等人找上門來,把所知道的來龍去脈說了個徹底。
“為了救你,弘毅書親自殺了裕兒!
瑞琮說不下去,想到弘裕就心痛萬分。
還是阿苑代替他往下說的:“我們趕到時,裕兒的尸體就躺在你身邊,弘毅書跑了,清清,他真的太冷血了,為了你親生孩子都能下手!”
他們方才就是去安葬了弘裕,不然整個府邸都亂套了。
“你們說什么?”瑞清整個人都是懵的,耳朵里嗡嗡作響,像是聽不見旁邊人說話的聲音了。
阿苑知道她心里難受,走過來把她摟到懷里:“清清,會過去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陸銘遠(yuǎn)道:“他原本就是那樣的人,你就不該再次相信他……”
“夠了!”
瑞宵打斷幾人的交談。
沉默許久,他意味深長的道:“要不是他,清清恐怕早就死了,他對清清有多在乎有目共睹,只不過他用錯了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