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族老們才繼續(xù)下一步儀式。
“凈手、凈面、戴冠——”
有人高喝,下一刻就有丫鬟捧著臉盆進來,又有老嬤嬤端著冠子戴在幾人的頭上。
“請起,上香!”
這次是幾位族老點了香火送到幾人的手中,又往兩邊一站。
高喊道:“一叩首!”
“再叩首!”
“三叩首!”
“起身!”
族老們示意蘇婉等人進入牌位前,然后將香火放過去,再示意眾人跪下。
“聽訓!”
這次,蘇婉等人跪了半個時辰,期間有人在耳邊不斷的說著家訓,又有人在旁邊念往生咒,煙火繚繞。
熏得人眼淚都出來了。
單憐陽在旁邊一臉的愛莫能助,沒辦法,這是定下來的家規(guī),不管是誰都要遵守,就連家主都不例外。
就算要搞特殊,也不能這個時候搞。
分寸,單憐陽還是有的。
到了最后,總算是挨過去了,蘇婉只聽見有人高喝道:“禮成——”
聞言,蘇婉立即清醒過來,族老又道:“起身吧,別讓客人們在外邊久等,從今日起,你們就是我們宗家的一份子。”
族老是看著蘇連成說的:“憐城,你若有什么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們這幾個老東西,不然也可以問問家主,家主可比我們這幾個老家伙能干的多。”
“她是你親姐,用不著和她客氣,再說了,這也是她欠你的!
族老伸出手拍了拍蘇連成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的孩子們都是好苗子,以后肯定能帶著我們宗家更上一層樓!
說到底,他還是看不起蘇連成,看上的只不過是蘇婉和蘇大郎罷了。
“我知道你們還要兩個孩子,那兩個孩子也改名,我已經(jīng)讓人加在族譜上了!弊謇弦庥兴傅牡溃骸斑@宗家未來還是你們的!”
蘇婉自然聽出來了。
這族老是想要他們家搶了單憐陽的家主位置。
說白了,是在挑撥離間。
或許對于這些族老來說只是不想讓女人掌控著家族權利罷了。
蘇連成多多少少聽明白了,但不知道怎么反駁,只能用眼神示意蘇婉。
“族老,我代替弟弟妹妹謝謝你們想得周全,只不過——”蘇婉漫不經(jīng)心的道:“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宗家的成員,不管如何,都會以宗家為先,以姑姑為首,這個族老不用操心。”
“呵,是嗎?”族老臉色有些難看。
蘇婉不卑不亢的道:“自然是!
聽到這話,族老拂袖離去:“孺子不可教!”
蘇婉道:“朽木不可雕,女子又如何,只要比男子厲害,是男是女又有什么區(qū)別,那些頑固思想某些人還是趁早丟了,免得讓人笑掉大牙!
族老氣的手抖,就連路都走不穩(wěn)了。
可他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承認自己在說單憐陽壞話,畢竟單憐陽就在外頭等著呢。
“婉姑娘還真是牙尖嘴利,就連族老都敢罵!弊谇訇庩柟謿獾淖哌^來,“我還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若真佩服,你就學我說上幾句!碧K婉嗤了聲,又道:“宗琴,別在這里裝模作樣,真以為別人看不出來你的小心思?”
宗琴氣不打一處來,想到這幾日的憋屈,便怒目而視:“你別得意太久,你遲早會后悔今天這么羞辱我!”
“哦,我等著!碧K婉壓根就沒講宗琴放在眼里。
對她來說只不過是個跳梁小丑罷了。
“阿婉!碧K大郎和蘇婉走到外邊,已經(jīng)聽不到宗琴的聲音了,他才道:“和這種小肚雞腸的人結(jié)仇不太明智,她肯定會用陰謀詭計來陷害你!
蘇婉卷了卷袖子:“只要她敢過來找事,我就能讓她后悔莫及,她這樣的蠢貨我倒不怕,只是她的母親……”
“可比她聰明的多,我們要提防著!
蘇大郎深以為然:“的確如此!
“你們倆還愣著做什么?”單憐陽在前頭招了招手,“快過來認認人,這些可都是你姑姑我的至交好友,這位是刑部尚書,這位是御林軍……”
“還有這位,是御史臺的張大人!
蘇婉和蘇大郎挨個叫人,那些大人們也很給單憐陽面子,也都給了見面禮。
蘇婉和蘇大郎的手都快裝不下了。
最后還是單憐陽讓幾個丫鬟過來幫忙拿下去。
“張大人,你們就先去喝酒,我待會再找你們說話!
“好說好說,單大人還是先忙自己的,不用管我們的,我們幾個家伙能自己給自己找趣味!
單憐陽等人走后,看著他們的背影道:“這幾個可都是老滑頭,以前我不知道給他們小輩們送了多少禮,今日可算是收回來了!
“……”
蘇婉和蘇大郎沒想到單憐陽還會計較這些小事,倒也覺得不可思議。
“你們應該都餓了吧,過去先吃飯,有什么事待會再說!
“好!
……
后院,假山內(nèi)。
“主子,真的要這么做?如這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
“呵,被發(fā)現(xiàn)只有你會死!蹦侨四抗獗,用手拍了拍對方的臉蛋,“若是你敢將我供出來,那你的爹娘弟弟也都會沒命的,你是知道我的手段!
“主子,我……”
“還不快點去做,若是有閃失,那你就自己當場了斷!”
“是!”說話之人眸光中含著恨意,還有無盡的絕望。
“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怪只怪你生錯了地方,一出生就只能是一條狗!蹦侨怂菩Ψ切Φ,“乖,聽話點,不然我絕對會讓你后悔來到這個世上。”
“是!”
那人將眼睛閉上,等主子離開后,才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看了看手中的藥瓶子,那人猛地閉上眼,像是下定決心般,直接朝前面的宴客廳走過去。
燈火通明,觥籌交錯。
和剛才的遭遇有著天壤之別,就好像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
“嘩啦——”
有人開始歡呼,因為后院已經(jīng)開始燃放煙火了,不少公子姑娘都踮腳看過去,眉眼之中都是驚嘆歡喜。
蘇婉抬起頭,倒是沒有很驚訝:“大哥,你知道煙火不止一個顏色嗎?”
“嗯?”蘇大郎好奇的扭過頭,“還有其他顏色?阿婉,你在哪里看的,我都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