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中年男人,不是別人,竟然是曲向南,也就是曲東黎的大哥!
何皎皎以為自己眼睛出問題了,還向前走了一步,發(fā)現(xiàn)自己沒看錯。
雖然她平時沒怎么跟這個老男人打過交道,但是去過幾次曲家,多少還是混了臉熟,一眼就認(rèn)出來了。
與此同時,曲向南也有些驚訝的看著何皎皎,“……”
發(fā)現(xiàn)了曲向南竟然特意盯著何皎皎看的時候,高子余便在旁邊介紹,“叔叔,這位是何小姐,我的——”
他頓了幾秒,“我的一個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你們什么時候認(rèn)識的?”曲向南眼睛犀利的瞪著何皎皎,臉色也變得陰沉。
“認(rèn)識快半個月了吧,”高子余不太明白曲向南為何反應(yīng)這么大,滿眼都是對何皎皎的防備和厭惡之色。
他以為曲向南是責(zé)備他留戀女色,于是笑了笑來到曲向南旁邊,恭敬又不失親切的,“叔,你也別多想,這何小姐職業(yè)是個獸醫(yī),我讓我?guī)臀业墓房床《,只是個普通朋友!
看的出來,平時對外囂張跋扈的高子余,在曲向南面前就跟個乖孩子似的,好言好語的,生怕得罪了他。
何皎皎反應(yīng)過來他們這層關(guān)系后,不得不深吸了一口氣,簡單給曲向南打了個招呼后,又對高子余道,“把你的‘樂樂’交給我吧,我先帶回去,明天給它做完美容后再給你送回來!
高子余卻有些不太樂意,“急什么?你先坐會兒,我這邊跟我叔聊完再說!
“不了,”何皎皎現(xiàn)在對于曲家的是避之唯恐不及,絕對不想沾上半點關(guān)系,她皮笑肉不笑的說,“你們先聊吧,我去找你秘書安排狗狗的事!
想到要跟曲向南溝通很久,高子余也只得先讓她走,“行吧,你去我秘書那里,讓她把樂樂交給你,我明天親自來你店里接!
“好的!
“對了,車鑰匙拿去!笨紤]到何皎皎沒開車過來,剛剛坐的也是他的車,回家不方便,于是把自己那輛路虎的車鑰匙遞給她。
何皎皎接過鑰匙,最后又淡淡的瞧了曲向南一眼,什么都沒再說,走出了高子余的辦公室。
從秘書那里接過那條阿拉斯加犬后,她牽著狗子徑直往電梯那邊的方向走去,最后下了樓來到底下車庫,開著高子余的車回家。
一邊開車的同時,她一邊還在回想著剛在辦公室遇到的場景……
怎么都沒料到,高子余口中那個神秘的,手眼通天的‘干爹’,竟然就是曲向南,也就是曲行洲的老爸。
原以為早就跟曲家人的世界撇的干干凈凈,沒想到大馬路上隨便認(rèn)識的一個男人,也還是跟曲家的人有關(guān)……
她心里有些煩躁,甚至都想把高子余的聯(lián)系方式也刪了,跟他劃清界限,但想到這段時間跟他的相處,又覺得這樣的行為有些莫名其妙。
回家后,她親自把高子余那條狗照料了一番,第二天又送到了自己的店里。
當(dāng)她正在店里忙的時候,店長走進來告訴她,“何總,外面有個人找你!
“誰?”
“看起來四五十歲的樣子,戴副眼鏡,有些嚴(yán)肅,感覺是個什么大老板之類的!钡觊L描述道。
何皎皎放下手中準(zhǔn)備打針的一只貓,走出去一看,居然又是曲向南!
“董事長您好!焙勿ê唵蔚母蛄寺曊泻,不冷不熱的問,“請問您光臨我這寒舍有什么重要的事嗎?”
曲向南看了眼旁邊的一個休息室,沉聲道,“在旁邊去聊!
“行啊!
何皎皎讓工作人員給曲向南端茶倒水招呼著,自己去洗了個手,就從容的來到了休息室,禮貌的問,“董事長,有事您說吧,我看您比我忙多了,特意來我這里肯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
曲向南端起杯子喝了點水,稍作醞釀后,才冷聲開口,“我找你什么事,你心里應(yīng)該很清楚!
“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
曲向南又定定的看了她半晌,“何小姐,因為你的存在,導(dǎo)致我兒子身受重傷,曲東黎這邊的生活工作也受到嚴(yán)重影響,包括最近他奶奶也病了,整個曲家上下一片混亂,我本來看在你父親的面子上,不想為難你什么,你只要以后遠(yuǎn)離阿黎就好!
“但我萬萬沒想到,你居然轉(zhuǎn)頭又勾搭上了我另外一個養(yǎng)子,請問,你到底什么意思?”曲向南眼神輕蔑的盯著她,目光有些駭人。
何皎皎似乎早就料到了這樣的質(zhì)問,她毫不畏懼這老男人身份威嚴(yán),只是輕哼了聲,“曲董事長,請您注意您的措辭,什么叫‘勾搭’?您好歹是一上市集團的董事長,一向尊貴體面的,怎么說話做事也跟市井婦女沒什么兩樣了?”
曲向南眉頭一皺,“……”
何皎皎繼續(xù)說到,“既然您親自來問了,我就告訴你實情,我跟高先生是無意間在馬路上結(jié)識的,大家有共同的興趣愛好,只是玩的來,做個朋友而已,并沒有別的不正當(dāng)關(guān)系。”
“別跟我扯這些冠冕堂皇的話,你們都是成年人了,他對你什么意思你心里很清楚。來這里,我就是鄭重告誡你,請你盡早收起你那顆不安分的心,不該動的心思別動!”
說到這里,曲向南帶著警告的意味,“何小姐,你跟曲東黎這段亂七八糟的關(guān)系,我不想評價了,但高子余是我的底線,你如果把以前用在阿洲身上的那些歪心思用在他身上,我不可能睜只眼閉只眼任由你胡作非為!”
說完他還氣的拍了下桌面,然后不等何皎皎回應(yīng),起身就朝門外走去!
何皎皎獨自坐在休息室里,又是發(fā)了半天的呆。
她以前一直以為這個曲向南很大度佛系,每天只忙著公司的事,不管家里那些亂七八糟的破事,對她這個外人也還算寬容。
沒想到,一旦牽涉到高子余的利益,他一大名鼎鼎的董事長,竟然能屈尊紆貴的親自登門來嚴(yán)肅警告她,對這個‘養(yǎng)子’似乎比家里的親兒子要重視多了……
何皎皎只覺得亂糟糟的,胸悶頭痛,就像被全世界下了通緝令似的。她想不通怎么這兩年接觸的男人都有毒,難道一定得水泥封心才行嗎?
正心煩意亂之時,店長突然又匆匆跑來告訴她一個壞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