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提什么要求?”孟如云狐疑的看著她。
何皎皎冷笑了聲,在旁邊的椅子坐了下來,她一邊翹起了二郎腿,一邊漫不經心的對孟如云說到:
“我的要求就是,你現在跪下,給我舔腳五分鐘!
“……”聽到這句話,孟如云心臟猛地一震,臉色驚變,氣的血都涌到頭頂上去了,“你……賤人!賤人!你居然敢這么羞辱我惡心我!你——”
孟如云控制不住的發(fā)抖,只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忍不住就撲過去要抽何皎皎,但是手才剛剛伸出去,就被何皎皎用力推倒在地!
孟如云摔了個屁股蹲,痛的不行,加上年齡本就大了,一時半會兒都爬不起來,只是又氣又恨,嘴里亂七八糟的咒罵著何皎皎……
對于孟如云此刻的狼狽樣,何皎皎一點開心的感覺都沒有,因為相較于這個老女人對自己人生造成的傷害,自己對她這點小小的羞辱又算的了什么?
何皎皎慢悠悠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地上的老女人,看著這個害的自己家破人亡的毒婦,她深知,跟這個女人的戰(zhàn)爭不過才剛剛開始……
過去她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如今,她決心變被動為主動,主動發(fā)起進攻,奪回屬于她的一切……
“小賤人,”孟如云仍舊嘴硬的罵到,“我再怎么說也是你的長輩,你敢對我說出這種惡心人的話,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呵,”何皎皎始終掛著冷笑,“孟如云,你都用二十多年的時間向我證明了,越是冷血無情越是活得滋潤,我還怕什么呢?”
“二十多年前的事是我和你爸你媽這輩人的私人恩怨,你一個小輩沒有資格管!”孟如云咬牙切齒的說到,“要怪也只能怪你爸當年故意來招惹我,也怪你媽被你外公外公偏寵了二十多年,沒有經歷過風吹雨打,遇到一點點不如意的事就要死要活的,她的死,跟我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聽到這里,何皎皎終究還是被激怒了,抬腳就往孟如云胸口上猛踹了一腳!
“啊!”孟如云發(fā)出一聲痛叫,“你……你……賤人……你給我……”
何皎皎蹲下身來,一把扯住了孟如云的頭發(fā),迫使她仰起臉來,“孟如云,你本來就是別人生下來就不要的垃圾,扔在垃圾桶里,被我善良的外公外公收養(yǎng)長大,一個多么美好的故事,卻被你變成了農夫與蛇的故事……是啊,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報應,所以,我也不信什么狗屁的因果輪回了,我只信我自己……”
“你——”孟如云頭皮被扯得生疼,接觸到何皎皎那陰狠的眼神,心里也越發(fā)害怕起來,“你到底想做什么?小雜種,你最好別亂來,這可是在公司里,周圍到處都是人,你再不放手,我就喊救命了,你放手!”
何皎皎已經不屑于跟這個老女人用武力糾纏,放開她頭發(fā)的同時,順勢按著她的頭往地板上猛地砸了一下!
“!”孟如云頓時頭昏眼花,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有了,只是嗷嗷痛叫,又不敢真的大聲喊救命,因為她也要臉,何況自己還是個企業(yè)的大老板,如果被人偷拍到如此丑態(tài),難保對公司不會造成負面影響……
何皎皎重新起身來,“孟如云,看來我剛才提的‘要求’你是沒法做到了,那行,我也不強求。今天的‘談判’就到此為止,順便通知你一聲,你那個藥房以后在我曲氏進貨的價格將上漲300%,能接受就繼續(xù),不接受就拉倒!”
“你少給我一派胡言!”孟如云始終不相信曲東黎會讓這個女人進入公司來攪局,只當她是自這里耍耍威風而已,并不當回事。
“隨你。”何皎皎都懶得再多瞧她一眼,側過身去,“在辦公室的時候你也親耳聽到了,曲東黎已經安排我以后對接跟你的一切商務合作,你就不必再去打擾他,聰明的話就先想辦法‘討好’我——”
說完這番宣戰(zhàn)的言論后,何皎皎不再廢話,給了老女人一個冷嘲的眼神后,就不急不緩的走出了會議室。
孟如云滿懷恨意的瞪著何皎皎走遠,然后才費力的從地板上怕了起來,稍微喝了點水恢復穩(wěn)定自己的情緒……
她是怎么也沒料到,何皎皎搖身一變飛上了枝頭,就這么踩到了她的頭上作威作福。
這么多年,她從未真正把何皎皎放在眼里,覺得她不過是個比自己矮了一輩,沒什么背景的野丫頭,除了性子暴烈點,成不了什么氣候。
直到經歷了剛才的沖突,親眼見證了她嫁進曲家的事實,孟如云再也沒法冷靜下來了,不但身體骨痛,腦袋更是一團亂麻,身子都有些發(fā)冷發(fā)寒……
最終,在簡單收拾好了自己的思緒后,孟如云強裝淡定的走出了會議室,挺直脊背暫時離開了曲氏醫(yī)藥總部。
在曲東黎這里吃了閉門羹,她打算給曲向南打電話探探情況,但曲向南不知在忙什么,一直沒有接她的電話……
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家里,正好碰見何安雯下樓來。
何安雯自從上次差點被何皎皎砍死后,這段時間一直不太敢出門,偶爾去她自己的服裝公司,更多的時候窩在家里養(yǎng)傷。
何家別墅雖然很大很豪華,但是身為醫(yī)生的何文韜經常很忙,回來的晚,節(jié)假日也不休息;兒子何安修呢,又是個典型的紈绔子弟,經常跟他那幫富二代兄弟在外面鬼混,常年不著家。
所以這個家也就孟如云跟何安雯出入的比較多。
“媽,”何安雯發(fā)現孟如云臉色很差,滿臉的戾氣,不禁問了句,“你怎么啦,公司遇到什么難題了嘛?”
孟如云想到今天的遭遇,實在是糟心的很,不想說話,“……”
何安雯繼續(xù)抱怨道,“這些天我在家里待的真是煩死了,以后還是正常出門吧,我看時間過去快十天了,那個賤人也沒什么動靜,也就當時發(fā)發(fā)瘋而已,不可能真的敢殺我,沒必要太拿她當回事!”
“……”孟如云暗暗深吸了一口氣,陰沉著臉,咬牙說到,“她現在,已經跟曲東黎登記結婚,以后就要騎到我們頭上撒野,想想怎么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