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柄青很快就開始了他的講述。
作為暗黑城的老大,暴柄青有著非常豐厚的經(jīng)驗和閱歷,他很清楚夜歌不希望疤虎他們知道什么,也清楚夜歌想讓疤虎知道什么。
“你是說,黑暗之血可以救你女兒的生命?”
龍纓看向安靜躺在一旁的曲曲。
“準確來說,是維持我女兒的生命!北┍嗥届o的說道:“龍纓殿下博學多才,精通萬族典籍,對黑暗種族也是相當了解,你只要稍微看一看,就應該明白,她所受的魔氣污染有多嚴重!
龍纓檢查了曲曲的狀態(tài),使用魂力輸入女孩的身體感知之后,眼眸中閃爍出不可思議的神情:“被污染到這種程度,居然......”
“正常人早就死了,或者變成黑暗生物了!北┍嗾f:“她之所以沒事,是因為黑暗之血,平衡了她體內(nèi)的污染物質(zhì)。
“黑暗之血中的寄生物會不斷改變宿主體內(nèi)的基因鏈條,實現(xiàn)細胞進化,讓宿主可以控制魔化之力,并且延長壽命,讓宿主可以與體內(nèi)的污染物質(zhì)共存。
“對于荒野上的人來說,如果身體遭受魔氣的侵蝕,他們很快就會死亡,除了黑暗之血,他們別無選擇!
南宮秋月皺起眉頭,嘟囔道:“這個黑暗之血還有這種效果?我以前怎么沒有聽說過......”
“事實上,我研究黑暗之血的初衷,就是為了救我的女兒!北┍嘌垌鴾厝岬目戳搜叟赃叺那,神色中流露出淡淡的傷感,“我不斷收集不同人接受黑暗之血的數(shù)據(jù)后進行改進,才設計出了最適合曲曲的版本,為她吊了這么久的命!
“......”
眾人沉默下來。
疤虎教官盯著他:“那你跟夜歌,這幾天到底都商談了些什么?你們究竟有什么秘密?”
“一開始我想要做的,就是分化你們,讓你們彼此產(chǎn)生猜疑!
“分化我們??”
“你們之中,有皇家九殿下,有帝國守夜人局長的妹妹,有戰(zhàn)爭學院的教官!北┍嗄抗鈴姆块g里每一個人身上掃過:“你們的身份都是最好的證人,跟你們結(jié)束任務回到內(nèi)地,你們的證詞就是夜家勾結(jié)叛逆勢力交易黑暗之血的最好證據(jù)。”
疤虎教官瞳孔一縮,似乎明白了什么:“你們想要陷害夜家?”
“不然呢,你們以為是什么!北┍嗦冻鐾嫖兜谋砬椋骸叭绻覀冋嬉\劃些什么,怎么會如此堂而皇之的讓你們看到?你們看到的一切,只不過是我想要讓你們看到的。你們猜疑的東西,也是我想要讓你們猜疑的。至于我說的,離開之前要洗掉你們的記憶,本來就是為了要讓你們加深猜疑,你們知道在離開之前會被我洗掉記憶,所以你們就會想盡辦法,在被我洗掉記憶之前從我的手上脫身!
疤虎教官、南宮秋月他們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沒想到竟然是如此的陰謀算計!
這個暴柄青,顯然是把他們的心理都拿捏住了,連他們見到的每一個畫面心里所想都算計的一清二楚......
“......”
龍纓沒有說話。
‘果然如此......’
之前梁寬找到她的時候,她就覺得,一切都太過巧合了。
“那你們?yōu)槭裁匆绱讼莺σ辜??br>
疤虎教官握緊拳頭,問道:“難道你們跟夜家有仇嗎?”
“我跟夜家沒仇!北┍嘤朴频恼f道:“當然是有人買通了我,讓我這么做的!
“是誰?”
“你們帝國的南境公爵·王恩。”
疤虎教官震驚:“王恩公爵??這怎么可能?”
“不可能?”暴柄青輕蔑一笑,拿出一支黑暗之血:“你以為,這個東西真的僅僅憑靠我們荒野勢力的能力,能夠研究得出來嗎?”
“......你什么意思?”
“打從一開始,這東西就是王恩公爵幫助我研究出來的!北┍喔蓡〉穆曇艟従彽恼f:“我雖然是基因科學家,咳咳咳咳......但我卻不是超凡者,很多煉制工作我都無法進行,是王恩公爵找的煉金術(shù)士,來幫助我完成了黑暗之血,同時與我達成了商貿(mào)上的合作,販賣黑暗之血,我在臺前,而他在幕后為我做支持,在各個方面幫我開道,讓黑暗之血可以流通進內(nèi)地!
“這怎么可能?”疤虎教官還有些不敢相信:“王恩公爵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你可能是不知道黑暗之血近些年來給他帶來的收益!北┍嗬浜撸骸拔以僬f一個讓你們震驚的秘密吧。王恩公爵在我這里的生意合作,賺到的錢雖多,但對他來說,只是冰山一角而已,但他跟黑暗種族做的那些交易,才是他收入的大頭!”
“黑暗種族?”眾人頓驚。
夜歌愣了一下。
臥槽?
王恩公爵還跟黑暗種族做交易?
這事連他都還不知道......
“他向黑暗種族販賣人族的奴隸,向黑暗種族販賣人族地界才有的資源,各種天材地寶,靈能礦產(chǎn),可謂是賺得盆滿缽滿,這些你們都不知道吧?”暴柄青冷笑:“你們帝國這幾年查了這么久,每次都查出幾個跟黑暗種族交易的叛族者,但他們只不過都是一群小嘍啰而已,至于真正的幕后黑手,卻是負責調(diào)查的人。很諷刺吧?”
“......”
疤虎不敢相信的握緊了拳頭,看了看房間地上的這些尸體:“那你的這幫手下......”
暴柄青繼續(xù)斯條斯理的說:“梁寬他很早之前就一直勸我,告訴我跟黑暗種族做交易的好處,因為他見過王恩公爵從黑暗種族那里賺了多少錢。這一次他要造反干掉我,我想他自己是沒有那么大的膽子的,恐怕也是王恩公爵覺得我的勢力在他的幫助下已經(jīng)發(fā)展得太快,而且我也不太聽他的話,覺得我已經(jīng)無法控制了,所以才想培養(yǎng)一個更聽話的狗來當接替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