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師叔,許師叔已死,你節(jié)哀順變吧!早些將許師叔的尸身安葬,也好讓他入土為安!”丁佳悅陪在杜思雯的身邊,輕聲說道。
杜思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低下臻首,輕輕地在許青童的額頭吻了一下,算是向遺體告別。
哪成想,許青童被杜思雯這一吻,忍不住身體一僵,被杜思雯敏銳地感覺到了。
她嚇了一跳,猛然抬起頭來,仔細打量著地上的許青童。
許青童心里那叫一個尷尬!自己裝什么不好,竟然裝死!這下怎么辦?裝不下去了!
他徐徐地吐出一口氣,手腳動了動。那意思是:師姐這一吻,我竟活過來了!
此時的杜思雯,哪有這么多心思,見許青童動了,激動地再次淚如雨下:“青童,你,你,……”
許青童睜開眼睛,望著杜思雯,說道:“師姐,我這是……,你怎么在這里?”
杜思雯聽到許青童說話,全然不顧什么男女授受不親,一下?lián)涞皆S青童的身上,把頭埋在許青童的胸前,哽咽著說道:“青童,你沒死!太好了!我,我,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啦!”
“咳咳~~,那個,師姐,你能讓我先起來嗎?”許青童紅著臉說道。
杜思雯身體一頓,但卻沒有起來,仍舊趴在許青童的身上,低聲說道:“青童,你這個小壞蛋,嚇死師姐了!”
許青童僵著身體,一動不動,假裝咳嗽了幾聲,杜思雯這才從他胸前抬起身來。
“青童,其他被收進煉魂壺的人都死了,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杜思雯問道。
這時候,公楚也注意到了許青童的復活,趕忙跑了過來。
“小師弟,你沒死?”
“四師兄,你這話問的!難道你希望我死?”
“咳咳~~,失誤,失誤!我也是一時激動,口無遮攔,小師弟勿怪!話說,小師弟你還真是命大,這么多人被收進煉魂壺……”
杜思雯看向公楚,眼睛一瞪,罵道:“滾一邊去,不會說話就把嘴巴閉上,沒人把你當啞巴!”
公楚嚇得頭一縮,乖乖地躲到了一旁。
許青童坐起身來,四處打量了一下,問道:“師姐,師父他老人家怎么樣了?”
“師父受傷頗重,已被二師兄送到了掌門那里!倍潘荐┑。
“走!帶我去看看師父!”許青童從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杜思雯拉起許青童,向著一處房屋跑去。
來到屋內(nèi),就見余天成盤膝坐在一個蒲團之上,雙手掐訣,正在運功療傷。掌門方天啟和幾個峰主,也都圍在余天成的身邊。
方天啟抬頭看見進屋的許青童,先是一愣,繼而露出驚喜之色:“青童,你沒事吧?”
“回掌門,我沒事!”許青童道。
正在運功的余天成,聽到許青童的聲音,緩緩收功,睜開眼睛,說道:“青童,你回來了!”
許青童忙躬身施禮,說道:“師父,您的傷勢沒有大礙吧!”
余天成搖了搖頭,說道:“沒什么大問題,將養(yǎng)幾日,便可恢復!”
許青童聽了,心中一塊石頭落地。
“天啟師弟,你就不必留在此地了,帶領諸位峰主去善后一下吧!有什么問題,跟另外兩宗多商量一下。畢竟,蒼海門和畢羅宗在這次大戰(zhàn)中也付出了很多!”余天成道。
方天啟略一拱手,說道:“我這便去!”說罷,沖幾位峰主一揮手,便帶著眾人離開了。
“師父,弟子這里有幾顆上好的療傷丹藥,您老先服下,恢復傷勢要緊,其他的,等您傷好了再作定奪!”許青童道。
說罷,他便取出一個玉瓶,遞給了余天成。余天成接過,倒出一顆上品寧心丹,放在手中看了看,嘖嘖稱贊了一句,然后放入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