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玉虛子”三字,許青童心神劇震,這鐘老頭兒眼光很毒啊,就連玉泉真人都沒看出他的功法出處,竟然被他看出了端倪!
許青童低頭不語,心里琢磨著該如何回答鐘子卿的話。
“我不是追究你功法來源,我的意思是,余天成是你師父,傳授你功法的,也是你師父。你若跟我修行,我自然也是你師父。你若愿意跟我修行,我可以收你做個記名弟子!”鐘子卿道。
許青童心里泛起了波瀾,沉思了良久,然后說道:“鐘前輩,茲事體大,容我稟明師父,請他老人家定奪,如何?”
鐘子卿滿意地點了點頭,對許青童的人品又高看了幾分。
“既然你要稟明你師父,不如順便問問,思雯那丫頭可愿做我的記名弟子?”門外傳來一道清麗的聲音。
許青童忙站起身,躬身一禮,說道:“晚輩青童,見過呂前輩!”
來人正是聚賢書院的另一位化神大能呂文秋,她擺了擺手,說道:“免禮吧,把我剛才說的,捎給你師父,聽聽他的意見!”
“晚輩記下了!”
“嗯,你去吧,成與不成,給我回個話!”鐘子卿道。
許青童再次躬身一禮,退出了鐘子卿的洞府。
“師兄,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呀,竟然能連斬三只七階妖獸,這在書院的歷史上,還沒出過這般妖孽之人吧!”呂文秋大大咧咧地說道。
“這小子的確不錯,所以我才想將他收入門下,奈何他極重情義,不愿拋棄他師父,改弦易轍!”鐘子卿道。
“我倒是覺得這是個好事兒!薄情寡義之人,天賦再高,終難成正果!我看好這小子,若是能與思雯結(jié)成道侶,那就更好啦!”呂文秋道。
……
許青童離了鐘子卿的洞府,急急火火地奔向余天成的洞府。兩位化神大能,還在等他回話呢!
“師父,青童求見!”
“進(jìn)來吧!”
余天成看著許青童,皺了皺眉頭,說道:“青童,你這剛走多久,怎么又跑來了?有什么要緊事嗎?”
“師父,我回去之后,被鐘前輩和呂前輩叫了去。鐘前輩要收青童做記名弟子,青童不敢擅自作主,特來稟告您老!”
余天成聽了,微瞇的雙眼猛地睜開:“小子,這是好事兒,你怎么不答應(yīng)?”
“弟子已有您老人家為師,豈能改投他人門下!”
“愚鈍!鐘前輩只是收你做記名弟子,又沒讓你正式拜師。就算讓你正式拜師又有何妨,大不了你就當(dāng)成我死了,或者根本就沒來中州,不就行啦!”
許青童“噗通”跪地,眼中淚水縈繞:“師父,弟子十五歲入你門下,你對弟子既有養(yǎng)育之情,又有教導(dǎo)之恩。讓我背離師門,青童萬難做到!”
余天成聽了,眼睛瞬間濕潤,自己這輩子最成功的事,就是收了這個弟子!
“青童,你起來吧!為師不是讓你改投他人門下,你現(xiàn)在的修為已經(jīng)比為師還高,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能教你的啦!你做了鐘前輩的記名弟子,仍然還是我余天成的徒弟。兩個師父,不香嗎?”
許青童默默站起身,低頭不語。
余天成嘆息一聲,說道:“其實不光是你,呂前輩對思雯也是青睞有加,我早就想讓她拜入?yún)吻拜呴T下,又怕那丫頭不同意。”
許青童道:“師父,呂前輩讓我給您老捎個話,她想收師姐做記名弟子,征求您的意見!”
“沒意見!沒意見!你兩個小兔崽子,有兩位化神大能指導(dǎo),我高興還不及呢,哪里還會有什么意見!走,叫上思雯,帶我去拜見鐘、呂兩前輩!”余天成大喜,高興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