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溫書目光灼灼的盯著徐策:
“莫非皇叔有辦法解決沈家的威脅?”
一旁站著的大太監(jiān)董縣也是抬了抬眼皮。
徐策長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想想曾經(jīng)的沈家,不過是依靠祖輩蒙蔭才得以茍延殘喘的小小世家!
“只恨前,只恨當(dāng)年的我太過糊涂。娶了沈建昌的女兒,被他利用至今。硬生生的將他沈家推到了如今的地位!”
徐溫書沉默不語。
的確,他這位皇叔這些年做下了許多的荒唐事。
如果不是他一力促成,沈家絕對不會這么快就成為朝堂上的巨無霸!
只是這些話只能徐策自己說的,旁人是說不得的。
畢竟,他這位皇叔的身份和地位擺在那兒呢!
不過徐策能夠認(rèn)清這一點,已經(jīng)非常的難能可貴了。
“不過,既然我能讓沈家成為靖朝的巨無霸,自然也能將他們打回原形,一無所有!”
聽到這話,徐溫書頓時像打了雞血一樣盯著徐策。
沈家就是蟄伏在靖朝血液里的吸血蟲!
只要沈家還存在一天,那靖朝就永遠(yuǎn)強盛不起來。
徐溫書好奇的問道:“皇叔,你準(zhǔn)備怎么做?”
徐策拿過一只毛筆,在一張白紙上緩緩寫下一個趙字。
徐溫書道:“皇叔,你所寫的這個趙字是指趙家?”
徐策點頭:“沒錯,就是趙家!
“趙思農(nóng)是你父皇去世時給你留下的三位輔政大臣之一!
“他在朝中的分量威望絲毫不比沈建昌弱,我們就先扶持趙思農(nóng)一脈,用他們來對付沈建昌!
經(jīng)過昨天沈元惠的事情后,徐策現(xiàn)在對沈家是越來越忌憚了。
除掉沈家這個禍患,是他現(xiàn)在最首要的事情!
扶持趙家,才只是開始……
“趙家還有兩個不錯的年輕人——趙知命和趙惡來。”
“趙知命十七歲中狀元,任翰林修撰,二十一歲請命外放,任嘉慶知州。如今三十歲,任揚州知府。此人頗有為政之能,我準(zhǔn)備讓他擔(dān)任京都府尹,處理京都政務(wù)!
“趙惡來此人天生神力,兇悍異常,使得一手出神入化的三板斧,粗中有細(xì),有統(tǒng)將之才!我準(zhǔn)備讓他統(tǒng)領(lǐng)禁軍,拱衛(wèi)京都次序!”
徐溫書道:“禁軍統(tǒng)領(lǐng)于利,京都府尹陶玉都是沈建昌的人。而且這兩個位置都是分量非常重的職位,沈建昌舍得放棄?”
徐策不屑冷笑:“這可不是他想不舍棄,就能不舍棄的事情!”
“你只需要擬旨就行了,剩下的事情我來處理就行。”
徐溫書看著眼前胸有成竹的徐策,心中充斥著敬仰之情。
有皇叔在,沈家似乎也不足為慮!
“董縣!
徐溫書喊了句。
董縣立刻上前,躬著身體:“陛下,老奴在。”
“給我擬兩份旨意,就按照皇叔說的來!毙鞙貢f道。
對于趙家,徐溫書還是非常信任的。
趙家,世代忠良。
如今的趙家三子,都在為靖朝發(fā)光發(fā)熱。
“是,陛下!
……
完成了對趙惡來和趙知命的任命后,徐策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皇宮。
肅王府。
徐策再次召見了十二月和滄元。
“十二月,把陶玉和于利這些年做過的骯臟事都整理出來給我!
“滄元,去幫我把他們約到鼎食齋。”
徐策躺在椅子上,慵懶的說道。
對徐策而言,陶玉和于利二人只不過是兩個小角色。
他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
滄元和十二月恭敬的說到:“遵命,王爺!”
滄元和十二月離開后,劉集來到徐策身后,道:“王爺,您這是要跟沈建昌徹底撕破臉皮了嗎??”
徐策冷笑一聲:“撕破臉皮?”
“我和他們沈家的臉皮不是早就被撕破了嗎?”
劉集說道:“那這段時間我還是跟在你身邊吧,萬一沈家狗急跳墻……”
徐策沒有拒絕。
因為劉集的武功非常高深,戰(zhàn)斗力也非常強悍!
前些年原主四處征戰(zhàn),好幾次身陷重圍,都是劉集帶著他殺出一條生路的。
趙家。
趙思農(nóng)坐在大堂之上,一旁的桌子上還放著一幅金黃色的御旨,臉上帶著濃郁的不解之色。
“知命,惡來。你們怎么看這件事?”趙思農(nóng)看向自己的兩個兒子,問道。
御旨是剛才宮里傳來的,而且還是陛下身邊的秉筆大太監(jiān)董縣親自送到趙家的。
內(nèi)容是對他兩個兒子的提升。
大兒子任命京兆府尹。
二兒子任命禁軍統(tǒng)領(lǐng)。
這樣的旨意對趙家來說無疑是件天大的喜事。
只是發(fā)生在如今沈家當(dāng)權(quán)的靖朝就顯得格外的詭異了。
京兆府尹,禁軍統(tǒng)領(lǐng)!
無論是哪一個職位,都是朝中之人擠破腦袋都要爭的存在。
可如今他趙家卻一下子得到了兩個!
一向智謀的趙知命此刻也是迷茫了:“現(xiàn)任京兆府尹陶玉和禁軍統(tǒng)領(lǐng)于利可都是沈建昌的人,而且他們都還在任上,并沒有犯什么錯!
“陛下突然下這么一道奇怪的旨意,到底是什么意思?”
趙惡來沉吟道:“陛下就一個擢升的旨意,并沒有具體的安排。”
“這份圣旨起不起作用還是兩說!
“我們還是先作壁上觀,看看后續(xù)的事態(tài)發(fā)展吧!
趙惡來人如其名,模樣兇煞。身材魁梧,肌肉虬結(jié),充斥著強悍的力量感。但他說的話,卻是有理有據(jù),頗有獨特見解。
聽到這話,趙思農(nóng)眸光一閃:“惡來這個想法不錯!
“反正事情成與不成對我們趙家都沒有影響!”
趙知命依舊皺著眉頭:
“相比之下,我更好奇陛下為何會發(fā)出這樣的旨意來!
“據(jù)我所知,如今的朝堂上皆只知輔政王和沈家,而不知陛下!
“可偏偏在這種情況之下,陛下還是給我們趙家下發(fā)這樣的詔書……”
趙惡來也是有些不解:“陛下的這一道旨意顯然是有扶持我們趙家來對抗沈家的意思,只是這樣一來就是徹底的與沈家撕破了面皮!
“如今的大靖朝堂,還有誰會有這樣的魄力?”
趙思農(nóng)聽著兩個兒子的分析,皺著眉頭說道:“莫不是陛下身后有高人指點!”
“如果真是這樣,那真是天佑我大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