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策聞言,抬頭望去。
只見蕭玦押著一個老者走了上來。
蕭玦興奮說道:“這老家伙剛才想跑,結(jié)果撞上了月姑娘,被月姑娘打落馬下!”
“他就是北戎的王——拓拔雄!”
聽到蕭玦的話,梁武魁一臉憤怒的沖了上來:
“啥?你就是拓拔雄?!”
“看你魁爺不把你劈成八段!你這個壞種!”
說完,梁武魁提著戰(zhàn)斧就要接過了拓拔雄。
拓拔雄被嚇得臉色發(fā)白。
“等等!”
拓拔雄驚恐的大喊道。
梁武魁沒有理會拓拔雄的求饒聲,斧頭一往如前的砸落地下。
“武魁,停下吧!
這時,蘇良翰開口道。
梁武魁聞言,手腕一翻,戰(zhàn)斧從拓拔雄的身邊滑落而下。
“嘭!”
戰(zhàn)斧斬落在拓拔雄身旁,嚇得拓拔雄渾身一顫,毛骨悚然。
剛才這一斧頭要是落在他的身上,那他一定會被砸成肉泥!
“我是北戎的王,放了我,我可以給你們很多的錢財!蓖匕涡垲澏吨曇粽f道!
破鋒營的副將姜芝豹也是一臉的冷意:“大帥,跟北戎這群雜碎就不要心慈手軟!”
“這些年他們對我們靖朝人可沒那么溫和!”
破鋒營中,大多都是與北戎有些滅族之仇的孤兒。
因?yàn)楸比譄龤Я怂麄兊拇遄,殘忍殺害了他們的家人?br>
所以這次的北戎之戰(zhàn)中,破鋒營的人對待北戎的手段最是殘忍。
破鋒營的將士們盯著拓拔雄,眼睛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蘇良翰看向徐策,說道:“王爺,你覺得這拓拔雄該怎么處理?”
徐策看著身體在瑟瑟發(fā)抖的拓拔雄,沉思片刻后,對著拓拔雄說道:“說吧,如果要我放了你。”
“你能拿出多少錢財?”
拓拔雄一聽這話,求生欲頓時就爆發(fā)了:
“我可以把五年前在夜州得到的財富全都給你們!”
“嘭!”
梁武魁聽了這話,直接一腳踹在拓拔雄的腦袋上,他冷聲說道:“什么叫給我們,那些東西本來就是我們!”
“你要是拿不出足夠的誠意,老子非得一斧頭劈了你!”
拓拔雄從地上艱難的爬起身來,說道:
“我可以讓北戎各個部落籌集出五萬匹上等戰(zhàn)馬,三萬頭牦牛,五萬頭羊……”
“你,你們覺得怎么樣?”
徐策凝聲說道:“十萬匹戰(zhàn)馬,五萬頭牦牛,十萬頭羊外加五年前你們在夜州搜刮到的所有錢財!。”
“拿得出來我就放了你,拿不出來。你就讓北戎的人準(zhǔn)備好給你收尸吧!”
聽到徐策直接翻了一倍,拓拔雄臉色都變了。
真要拿出這徐策所說的這些數(shù)量,那北戎的元?dú)獗囟ù髠?br>
沒有個三五年別想恢復(fù)過來!
“趕緊寫信回去讓拓跋部落和呼延部落準(zhǔn)備去,五個時辰內(nèi)要是見不到足夠數(shù)量戰(zhàn)馬和牛羊!
“老子一定把你剁成肉泥!”
梁武魁殺氣騰騰的說道。
拓拔雄連忙說道:“寫,寫就寫……這位將軍,可否給我準(zhǔn)備些紙筆?”
梁武魁挑了挑眉,說道:“一天天盡是費(fèi)事!”
說完,梁武魁手中戰(zhàn)斧猛的一揮。
“!”
拓拔雄的三根手指頓時掉落而下。
一時間鮮血噴涌,血流如注。
“現(xiàn)在可以寫了吧?”梁武魁盯著拓拔雄,說道。
拓拔雄捂著斷掉的手掌,痛苦不已的說道:“可,可以了……”
梁武魁問道:“紙還需要我給你準(zhǔn)備嗎?”
“不,不用了!”拓拔雄連忙搖頭說道。
拓拔雄連忙從身上扯下一段白布。然后用流血的手掌在白布上開始寫信。
片刻后,一封求助書信寫完,拓拔雄將白布遞給梁武魁:“寫好了。”
梁武魁接過白布,然后遞給了徐策:“王爺,您過目!
徐策看了一眼白布上的血字,用的北戎的文字,但也能看懂!
見數(shù)量沒有問題,徐策看向劉集,饒有深意的說道:“劉集,立即派人送到呼延部落去。記住,時候呼延部落,可別送錯了!!”
“五個時辰要是見不到戰(zhàn)馬和牛羊,先殺了拓拔雄祭旗,然后繼續(xù)前進(jìn),徹底屠滅所有北戎部落!”
“是,王爺!”劉集愣了一下,回答道。
拓拔雄聽到徐策的話后,心里一片冰涼。
他和呼延安杰都認(rèn)為這次靖朝的大軍一定會很快就撤離北戎,可聽徐策這話的意思,似乎要屠了整個北戎的部落才會撤軍!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就算現(xiàn)在他暫時可以不用死,但要不了多久他還是避免不了死亡的下場!
“噗通!”
拓拔雄一屁股坐在地上,雙眼無神:“惡魔,你們就是一群惡魔!”
……
撤到呼延部落的呼延安杰屁股還沒坐穩(wěn),就有一斥候小跑了進(jìn)來。
“啟稟大帥,剛才有一支箭射進(jìn)了部落。好像是靖朝那邊射過來的,上面還有一塊帶血的白布。”
斥候?qū)⒔壷撞嫉募щp手呈上。
呼延安杰眉頭一皺,接過箭支,然后打開白布一看。
看完之后,呼延安杰的臉色一陣變幻。
“大帥,怎么會?”
帳營里,呼延部落的其他族老紛紛出言詢問道。
呼延安杰無力的說道:“大王被靖朝擒住了,大王寫信來說,要我們在五個時辰內(nèi)把五年前在夜州搜刮到的錢財交給靖朝,并且還要給靖朝準(zhǔn)備十萬匹戰(zhàn)馬,五萬頭牦牛,十萬頭羊……”
“什么?!”
“他們靖朝人也還真是敢想!”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們北戎的物資本來就少,草原上的牛羊連我們自己都不夠。還要準(zhǔn)備十五萬頭給靖朝,絕對不能同意!”
呼延安杰坐在椅子上,渾身無力:“要是不準(zhǔn)備的話,他們就要?dú)⒘舜笸酢?br>
聽到這話,帳營里一片沉默。
許久過后,有一個族老開口說道:“要?dú)⒈阕屗麄儦,反正拓拔雄年紀(jì)也到了!
“他,是時候讓位了!”
這族老的話一說出來,立刻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對!拓拔雄死了最好,我們可以立刻推舉大帥成為北戎的新王!”
“對!推舉大帥為新王!”
呼延安杰的眼神開始一絲變化。
一種名為野心的東西在慢慢滋養(yǎng),萌發(fā),然后瘋狂生長。
“那就當(dāng)做沒有收到這等血書吧。”
說完,呼延安杰元力一震,直接將血書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