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不弱又說道:
“不過我那老爹膝下無子,現(xiàn)在就我一個私生子。他不認也沒辦法!”
徐策恍然:“原來是這樣啊……”
“行吧,那你以后就跟我混吧!”
郭不弱說道:“你要不要這么勉強?”
徐策聳了聳肩:“唉,這可是你說的。我可沒說。”
郭不弱說道:“我從小讀書的天賦也不弱,只不過相比起讀書。我更喜歡經(jīng)商做生意而已……”
徐策眼睛一亮:“你喜歡做生意?”
郭不弱無奈的說道:“沒錯,只可惜!
“士農(nóng)工商,經(jīng)商在靖朝是最沒有前途的了。”
“小時候,我老爹聽說我要從商,硬是把我揍了個半死。要不是怕斷了他的種,我能不能活到今天還是個問題。”
徐策的說道:“哈哈,那是因為你爹沒眼光!”
“跟著我,會有你的用武之地的!
郭不弱看著有些興奮過頭的徐策,一臉不解。
……
儒家一派最近正在瘋狂的積蓄力量,淮西勛貴們東走西串。
風(fēng)雨欲來的壓迫感再次籠罩著玉京城。
此刻,暖閣之中。
昏迷了好幾天的徐溫書終于醒了過來。
周太皇太后坐在窗前,慈祥的面容上出現(xiàn)了一抹濃郁的笑容:“呵呵,小家伙你可終于醒過來了!
“皇祖母!”看到周太皇太后的瞬間徐溫書蒼白的臉龐上浮現(xiàn)起一抹欣喜之色。
“小溫書,你現(xiàn)在的身體還有些虛弱。還要好好休養(yǎng)幾天。”周太皇太后輕聲說道。
徐溫書從床上撐了起來,說到:“皇祖母,我昏迷的這段時間,朝中……”
周太皇太后見徐溫書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關(guān)心朝政,眼里既是欣慰又是心疼。
“放心吧,你皇叔回來了。”
“有他在,靖朝亂不了!
徐溫書聽了,面露大喜之色:“皇叔回來了?”
“北戎的戰(zhàn)況如何?”
周太皇太后溫和的說到:“北戎敗了,你皇叔率領(lǐng)三大軍收復(fù)了夜州,滅掉了北戎三十萬大軍!”
“就連北戎王庭都被你皇叔給一鍋端了!
徐溫書聽了,眼里滿是興奮之色,原本蒼白的臉色也因為激動有了幾分血色。
“皇叔就是皇叔,一出手就把北戎打得倉皇逃竄!”
徐溫書用力的揮了揮拳頭。
周太皇太后見了,臉上滿是笑意。
接著徐策又嘰嘰喳喳的問了一大堆,在聽完早朝的事情后,徐溫書的臉色頓時就變得沉默起來。
周太皇太后見狀,開口問道:“溫書,你對淮西的那群勛貴和儒家學(xué)派是個什么態(tài)度?”
徐溫書聞言,一張稚嫩的臉龐上逐漸陰翳下來:
“淮西勛貴,儒家學(xué)派……”
“都該殺!”
周太皇太后心頭一稟:溫書好重的殺氣!
“淮西那幫人殺了也就殺了,儒家的人是不是應(yīng)該……”周太皇太后沉吟道。
徐溫書冷聲說道:“儒家那群人才是真正的該殺!”
“那些窮酸腐儒的思想已經(jīng)不再適合我們靖朝了!”
“他們的存在嚴重影響了皇權(quán)的威嚴!”
聽到這有些熟悉的話語,周太皇太后愣了一下:“這些話都是你皇叔教你的?”
一聽到徐策,徐溫書的臉上就滿是崇拜之色。
“皇叔是有大才能的人,這段時間我常常聆聽皇叔的教誨,也想通了很多事情!
“眼下阻止我們靖朝變強的,有兩股勢力!”徐溫書眼神銳利的說道。
周太皇太后心里滿是震驚之色:“哪兩股勢力?”
“世家和儒家!”徐溫書擲地有聲的說道。
“只有把這兩股勢力對靖朝的影響徹底拔除,靖朝才能浴火重生,開創(chuàng)盛世!”
周太皇太后已經(jīng)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了。
先是一個徐策,再是一個徐溫書!
她們皇室這是出了兩個妖孽怪才。
周太皇太后問道:“溫書,你覺得你皇叔教你的……對嗎?”
徐溫書眼里直冒精光:“皇叔教的自然都是對的!”
“我這段時間也認真研究了前朝的歷史,很多事情與皇叔說的都不謀而合!”
周太皇太后嘆了一口氣:靖朝有這叔侄倆,也不知道是好是壞。
“那對于淮西勛貴的事你打算怎么做?”
周太皇太后問道。
徐溫書臉色一沉:“淮西貴族的年輕一代已經(jīng)徹底廢了,讓他們繼承祖輩的爵位對靖朝的發(fā)展毫無作用。”
“我支持皇叔的決定,設(shè)置爵位繼承考核!”
……
隨著暖閣一張旨意傳出,整個淮西貴族都陷入了恐慌之中。
武國公府上。
許昌遠聽到這道旨意的瞬間,整個人都蒼老了十多歲。
淮西勛貴一派承襲至今,后代子弟都是一群只知道斗雞走狗,紙醉金迷的紈绔子弟。
讓他們參加爵位繼承考核,那簡直就是比登天還難!
他們淮西勛貴一派,完了!
“老爺,遠國公,越國公等人來了!币粋下人來到許昌遠身前,說道。
許昌遠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請他們到前廳吧!
……
武國公府前廳,淮西勛貴一派的人全都到齊了。
遠國公齊秋沉聲說道:“老許,爵位考核這件事還有回旋的余地嗎?”
越國公冷聲說道:“暖閣都已經(jīng)傳出了旨意,這件事已經(jīng)板上釘釘了!”
遠國公皺著眉頭說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
“我們淮西一派現(xiàn)在的年輕人有幾個能通過那爵位考核?”
“祖輩用命拼來的爵位,可不能就這么敗落在我們的手上啊!”
許昌遠沉默良久,幽幽說道:
“徐策想置我們淮西一派于死地,老夫還偏就不能遂了他的意!”
越國公連忙追問道:“老許,你有辦法?”
許昌遠走到眾人中央,用手沾了沾水,然后在桌子上寫了一個字。
眾人看到那個字的瞬間,臉色頓時就變了。
“我也不想逼諸位做決定。”
“只是事到如今,我們淮西一派是認命等死,還是奮起反抗……是時候做出個選擇了!”
大廳里沉默了許久。
越國公說道:“老許,你做決定吧。我聽你的!”
遠國公也說道:“老許,我也聽你的!
其他的淮西勛貴見狀,也紛紛表態(tài):
“我等唯許公馬首是瞻!”
許昌遠掃了一眼眾人,眼底深處閃過一抹滿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