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賬東西!”季雨禪怒罵一聲。
“這些不爭氣的東西,浪費了凌天宗這么多資源,竟然連江寒都打不過,真是一群廢物!”
“還有那個孽障,靈符宮和靈韻山的人,也對他出手了,可他一個都不殺,憑什么只對我們凌天宗下這么重的手!”
“他莫不是還在恨我?恨我當時把他趕下山?”
“他也不想想自己都做了什么,我只是略施小懲,他竟然還記恨上了?”
直到此刻,她還認為,一切都是江寒的錯。
“那孽障如此行徑,定是在故意報復(fù),一點小事,他竟然能記這么久,真真是小肚雞腸,難成大器!
“他既然能殺掉所有人的實力,為什么當時不跑?非要殺我們那么多人?”
“他要是跑了,周明他們不就不會死了?”
“他就是在針對我們!這個孽障,真是要氣死我!”
墨秋霜她們深知此時不能引火上身,個個低著頭,一副過耳不過心的模樣,任由季雨禪在殿內(nèi)大發(fā)雷霆。
不知過了多久,直到一股清涼之氣再現(xiàn),殿內(nèi)才再次安靜下來。
林玄及時奉上一杯早已準備好的茶水,讓季雨禪徹底熄了火氣。
墨秋霜雖然有心替江寒說兩句好話,可她覺得師父罵的其實有那么一點道理。
江寒這次確實太過分了,而且,他就是盯著凌天宗的人在打。
據(jù)丁玉山所說,江寒一開始,就是先拿凌天宗弟子開刀的,若不是他們跑的夠快,恐怕他們幾個,也要永遠留在里面。
“江寒那孽障,我自有法子收拾他。”季雨禪抿了口茶水,接著說道。
“就算我們不出手,他這次殺了陰陽宗那么多人,單是陰陽宗就不會輕易饒了他!
“更何況,他急于顯露實力,想讓人刮目相看,可卻忘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
季雨禪冷笑道:“他如此高調(diào)行事,其他三大宗門定會感到威脅,趁他還未成長起來,將威脅提前消除!
師父這話說的確實有道理,墨秋霜對此并無異議。
她其實也有這些打算,江寒不是不在乎這些事造成的影響嗎?
那就讓他看看,當三大宗門決定聯(lián)手對付他,那將會是何等恐怖的事情。
就算紫霄劍宗有化神長老在又如何,誰家又沒有化神長老了?
雖然高階修士,不能隨意對其他宗門的低階弟子出手,可他們只要拖住同階就成。
真要三宗出手的時候,紫霄劍宗每一位長老,都會被最少三位化神盯上。
就連杜雨橙,也會有同為元嬰大圓滿的三宗之人盯著,人家也不動手,就在遠處跟著你,讓你不能插手低階弟子的爭斗而已。
雖然只有同為結(jié)丹期的弟子,可以對江寒出手,但架不住他們天驕數(shù)量多。
就算一個一個來,把江寒靈力消磨大半,再由意境大圓滿的假嬰期弟子出手,江寒還能是對手?
到時他必定陷入苦戰(zhàn),可若是,她提前把消息透露給他,讓他借此躲掉這一場劫難。
不管江寒到時信不信她,反正自己已經(jīng)幫到了他,這也就夠了。
眼下師父所言,正合她的心意,若是江寒不信,等到他被三宗圍殺,筋疲力竭之時,自己作為一個變數(shù)入場,出手把他救下,想必江寒必定感激涕零。
想到這里,墨秋霜心境越發(fā)開闊,以前是自己太執(zhí)于江寒本身的想法了,如今這樣,效果也差不到哪去。
不過這一切都有個前提,那就是,凌天宗不能對江寒出手,不然的話,恐怕會讓他誤會,到那時,她可就說不清了。
所以師父這里,至關(guān)重要。
“此事我們倒是無需參與!奔居甓U不知想到了什么,眼中露出似笑非笑之色。
“江寒就算再不好,他曾經(jīng)也是你們師弟,我們?nèi)羰浅鍪謱Ω端率菚怂男,讓他對我們更加仇視。?br>
“眼下宗內(nèi)事務(wù)繁忙,這件事我們不摻和,讓三宗和紫霄劍宗斗去吧,你們都留在宗內(nèi)主持事務(wù),盡快將宗門恢復(fù)原樣!
呼……
墨秋霜松了口氣,師父此舉,正合她意。
“師父,來時我聽說,師父大顯神威,斬殺了一名躲在宗內(nèi)渡飛升雷劫的邪修,天道還要降下功德氣運!
她眼含期待:“師父可知,這功德氣運,何時才會降下?”
她可一直記得,這次來找?guī)煾,是要問一下那功德氣運之事。
“你消息倒是靈通!甭牭焦Φ職膺\,季雨禪眼中的笑也多了些。
“這功德氣運,應(yīng)是早已降下,你等細細體悟,應(yīng)會有所收獲。”
“已經(jīng)降下了?!”墨秋霜吃驚,她怎么沒感覺到?
難道說……
之前靈光一閃,偶然悟得恢復(fù)道心的方法,就已經(jīng)是功德氣運發(fā)揮了作用?
想到這里,她頓時信心大增。
自己不愧是身具大氣運之人,果然是天道眷顧,每每遇到困境之時,必會有破局之法送上門來。
如此一來,道心之事,用不了多久便能解決。
就算江寒不原諒又怎樣,只要他受了自己的恩惠,便是欠下了一份因果。
如此兩兩抵消,早晚有一日,能將江寒這份因果,徹底了結(jié)!
正在此時,殿外忽然傳來一聲急呼:“宗主,宗主,出事了!”
待看清來人之時,殿內(nèi)眾人頓時一驚,來人竟是掌管寶庫的長老,陸洪。
看他這急切的模樣,莫非宗門寶庫也出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