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后不過一小會兒的時間,整個凌天宗的氣勢瞬間跌入谷底,精氣神都好像被人抽干了一樣。
沒辦法,任哪個修煉陣法百年千年的陣法師,在看到一個修煉不過十余年,且從未修習(xí)過陣法的外宗弟子,能輕易用出堪比九品陣法師的手段之后,也絕對會對自己產(chǎn)生懷疑。
懷疑自己的修行方法,懷疑自己的天賦,懷疑宗門,甚至懷疑自己的道心!
這次事件若是處理不好,必定有許多弟子甚至長老們,因為此事?lián)p傷到道心。
“此子好歹毒的心腸!”岳玉峰雙目微瞇,第一次認(rèn)真看向那位少年。
“他與別宗戰(zhàn)斗之時,雖然也是用了雷霆手段,但都是以劍術(shù)擊敗對方,乃是正常切磋而已。”
“可他與我凌天宗弟子對戰(zhàn)之時,卻故意用出從未用過的陣法手段,甚至還故意炫技,以此打擊我宗門人道心!”
他聲音微冷:“如此看來,這小子定是故意為之,他就是故意害我凌天宗。
聞言,蕭長老心底一寒:“岳堂主多慮了吧,他不過一個二十出頭的少年修士,如何能有這等城府?”
雖是如此說,可他也有些沒底,若是加上之前那些事,還有此子那睚眥必報的性格……
蕭長老一驚:“岳堂主莫非是說,此子今日前來,是為了報當(dāng)年那些羞辱之仇的?”
“蕭長老也想到了。”岳玉峰目中凝重,拉著蕭長老便往凌天峰急速飛去。
“隨我去見宗主,被這樣一個天驕惦記上,可不是一個好事!”
……
“江道友竟然還會陣法,真是令我大開眼界!”葉洪神色驚嘆,看著江寒嘖嘖稱奇。
天賦高、悟性高、氣運(yùn)強(qiáng),之前便聽說對方丹道驚人,今日才發(fā)現(xiàn),對方竟然對陣法之道的研究也這般恐怖,這如何不讓人羨慕驚嘆?
“葉道友過獎,在下于陣法之道無甚研究,只是陸道友的陣法太過粗劣,這才讓在下取了巧,實在當(dāng)不得道友夸贊!苯徽f道。
他語氣平淡,聲音不大,卻足以讓在場眾人聽的清清楚楚。
一時間,四周涌起一陣騷亂,眾多弟子對著劍宗之人怒目而視,若不是打不過,他們早就沖上去了。
江寒嘴角含笑,任由眾人低聲怒斥他目中無人,過了一會兒才輕笑道:
“諸位道友,本圣子近來無事,若有哪位凌天宗道友自覺于陣法之道上能勝過我的,自可向我劍宗下帖,本圣子隨時奉陪!
“若是爾等不敢下帖……”他面色一沉,冷笑道,“就莫要像個老鼠一樣,只會在暗地里唧唧歪歪,惹人恥笑!”
此話一出,場中陡然一靜,所有嘀嘀咕咕的聲音盡數(shù)消失,眾弟子頓時噤聲,撇著嘴明顯不服氣。
天地之力激蕩八方,數(shù)萬元嬰以下修士、近千元嬰修士的怒火,絕不是一個元嬰期可以承受的。
然而江寒卻毫無所懼,冷漠雙目掃過全場,凡目之所及,無論是誰,皆會低下頭去,不敢與他對視。
場中暗涌的怒意,還未炸開便消弭于無形。
讓他們喊一喊鬧一鬧倒還可以,但若讓他們跟這個妖孽斗法,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反正丟的是宗門的臉,還有陸寧的臉,又不是丟他們的臉。
見此情形,江寒臉上冷意迅速消散一空,久違的露出一抹如春風(fēng)般的笑意:
“呵。”
他嗤笑一聲,轉(zhuǎn)身便往凌天宗山外走去:“聽聞墨道友陣法超絕,待我修為再有精進(jìn),定要與墨道友切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