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蘭夫人陰沉著臉,看著下方的廢墟。
李長老湊了上來,小心翼翼的說道:“蘭夫人,何掌柜傷勢極重,一天時間,怕是難以清醒……”
“等他清醒過來,我們早就被處置了!”蘭夫人冷哼一聲。
“直接搜魂,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誰給他的狗膽,竟敢這般害我!”
……
不遠處的一座茶樓之中,季家?guī)兹俗谶@里,看著那片廢墟暗暗心驚。
許久之后,才有人開口打破房間內(nèi)的沉默:
“剛到這里就迫不及待的出手立威,此人的目標已經(jīng)可以確定了,就是沖著青芒山來的!
“還是老一套,這些莽夫就會用劍解決問題,依我看,此人不足為慮!
“說的也是,就憑今日之事,靈符宮定然不會善罷甘休,說不定就把他借機遣送回劍宗去了!
季逸之坐在窗邊,聽著其他人的議論,臉色陰沉的能滴出水來。
沒想到那何掌柜命這么硬,八階陣法的自爆都沒能干掉他。
若是被靈符宮發(fā)現(xiàn)此事是他所為……
季逸之攥緊茶杯又松開,悄悄看向旁邊一人。
“公子放心,都清理干凈了,絕對查不到我們頭上!
聽到傳音,他才終于松了口氣,搖頭輕笑道:
“不必理會了,他這般莽撞,不出幾日就會和靈符宮撕破臉!
“去打聽一下江寒在找什么,備上一份厚禮,明天隨我去見一見這位劍宗圣子。”
“一個叛徒而已,我們?nèi)ヒ娝魃??br>
季逸之面色不變:“畢竟是大名鼎鼎的劍宗圣子,也是宗主曾經(jīng)的徒弟,怎么說也該去看看他!
“機會難得,說不定他明天就被靈符宮扣押了呢!
經(jīng)過今日之事,雙方仇怨已經(jīng)結(jié)下,就算靈符宮不把他扣下,他們也定會因此生出隔閡。
呵呵,不過一個沒腦子莽夫,稍一挑撥就真的動了手,實在是簡單的有些無趣。
他還有好多手段沒用呢。
就在這時,一道青色流光自遠處急速飛來,停在季逸之所在的窗邊。
光芒散去,露出了里面一個青色玉簡。
季逸之抬手抓住,查探其內(nèi)的消息。
下一刻,他全身一震,呼吸猛地一促,驚呼道:
“什么?!南宮云竟然給了江寒一塊紫金玉牌!”
眾人大驚失色,顧不得太多,直接將神識朝玉簡內(nèi)探去。
下一刻,頓時響起一陣驚呼。
“竟然是靈符宮的紫金玉牌!”
“怎么回事,他們不是剛打過一場嗎?南宮云為何沒把他趕出仙工城,還送了他這么珍貴的紫金玉牌。俊
“一定是哪里出錯了,就連整個南宮商會,也只有會長一人擁有紫金令牌,我們季家更是只有宗主一人獲得。
江寒他何德何能,怎么剛來就得了這么大的饋贈?”
“一定是瘋了!紫金令牌歷來只有化神期修士才有機會獲得,他不過一個元嬰中期,雖然實力是強了一點,但又有何資格獲得這么珍貴的寶物?!”
“那可是代表著靈符宮的貴賓身份,若是公子能獲得紫金玉牌,這分會長的位置,根本就是唾手可得!”
季逸之臉色鐵青,他真的搞不明白,就這樣一個做事不經(jīng)大腦的家伙,為何能接連獲得這么多強者的青睞?
先是姑奶奶對他又夸又罵,劍宗更是把他當做下一任宗主培養(yǎng),聽說靈韻山也對他態(tài)度極好,如今就連靈符宮也將其視作上賓……
他想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
難道那些宗主強者,都喜歡這種做事不考慮后果的莽夫嗎?
更嚴重的是,這豈不是說明,他之前所為都成了無用功?
甚至,還增加了自己會暴露的風險!
可惡!
“砰——!”
季逸之氣的一掌拍下,整張桌子瞬間碎成了無數(shù)木屑。
……
“紫金玉牌,有什么用?”
中央高塔之頂,江寒盤坐蒲團之上,拿起那枚紫金玉牌細看了看。
通體由極品紫荊玉所制,此物是煉制養(yǎng)神法寶的絕佳之物,只需指甲蓋那么大的一顆,就可護持神魂,守護道心,使其不容易被外邪攻擊。
而這一個玉牌,足有巴掌大小,本身價值就極高,但更貴的,還是靈符宮三個字。
不過除此之外,好像也沒什么特別作用。
“倒是沒什么特殊的,不過是代表了靈符宮的友誼。”
南宮云盤坐在江寒對面,動作熟練的煮著茶水。
“持此玉牌,只要在靈符宮所屬的店鋪內(nèi)購物,都會是最尊貴的貴賓。
購物可享八折優(yōu)惠,且只要是道友看中之物,無論是什么寶貝,若有雙方爭執(zhí),都會優(yōu)先提供給道友!
“除此之外,道友在靈符宮任意一城,都可享受紫金級待遇,可落腳在城內(nèi)最好的山莊。
若是缺什么東西,只需吩咐一聲,靈符宮都會全力為道友找尋,還可在任意一座商鋪,憑此物支取五百萬上品靈石應(yīng)急,且道友無需歸還!
好想要……
后方另一張茶幾上,蘇萍被這一段話砸的頭腦發(fā)懵,手中茶杯都差點掉下去。
若是有了此物,豈不是再也沒人能和自己搶典藏版書冊了?。
以后出一本買一本,出一本買一本,全都是我的,讓那個混蛋只能看著干瞪眼。
哼哼……
蘇萍眨巴著眼睛,抿著嘴看那塊玉牌,思考著江寒幫她買話本的可能性。
而且,這紫金玉牌可是連師父都沒能獲得的寶物。
今天,卻被靈符宮圣女親自送到了江寒手中。
這豈不是說明,在靈符宮眼中,江寒比一位化神期強者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