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秋霜心下一怒,一個小小練氣三層,若不是看在江寒的面上,她隨手就能暗中廢了她!
但一想到自身如今的處境,她搖頭凄然道:“我知師弟受了太多的苦,今日本是想來補(bǔ)償師弟的,但如今看來,怕是弄巧成拙了!
“師姐先告辭了,他日再來補(bǔ)償師弟。”
她話剛落,蘇小小就在旁邊叫道:“哎呀,你們還是別來了,煩人的很!”
墨秋霜就當(dāng)沒聽到,只是一直看著江寒,見他伸手揉了揉那該死的狐貍頭,頓時心下一堵。
原來師弟還在生氣,那他是在故意氣我,不是真的要跟我動手……
心里莫名有了些安慰,她深深的看了江寒一眼,失落的扶著陸婧雪往外走去,腳步很慢,似在等人挽留。
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被他打罵,也不失為一種補(bǔ)償,可他現(xiàn)在什么都不說,卻讓她更加難受。
臨出了門,她還有些不舍的回頭看向江寒,輕咬著唇,貌似非常委屈傷心。
柳寒月跟在一旁,猶豫著想要說些什么,但最后看了看四周,還是閉上了嘴。
今天已經(jīng)夠了,再說下去,怕是真沒辦法收場了。
夏淺淺有些害怕的瞧了瞧江寒,也沒再提挨打的事,忙低頭緊隨其后向外快步走去。
這幾天還是不找江寒了,他現(xiàn)在正在氣頭上,萬一怒之下把她打死了怎么辦?
“周道友莫怪,季宗主這幾位弟子就是這性子,你放心,回去后我定會稟報宗主嚴(yán)加管教,絕不讓她們再來打擾貴宗!
話落,烈天仁又對著江寒點(diǎn)頭示意,隨即身形一動便消失不見,僅余墨秋霜四人在萬眾矚目之下,落寞的向外走著,似乎很是不舍得離開。
周遭那一道道目光中,好像全是譏諷嘲笑,讓她們心中頓時氣的幾乎吐血。
“這群混蛋……”陸婧雪咬牙傳音,“好歹與我等也是同盟,不幫忙勸解江寒也就罷了,竟然還在那說風(fēng)涼話嘲諷我們,簡直氣死個人!”
說完,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眼神頓時變得驚恐,連忙取出面巾遮住臉,低著頭扁起了嘴。
“你少說幾句,有什么話等回去再說。”柳寒月勸道。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發(fā)現(xiàn)不止是其他宗門的人眼神不對勁,就連凌天宗弟子看她們的目光,也多了幾分復(fù)雜,還有一絲不易察覺的……厭惡?
難道都是被三師妹剛才說的話氣到了?
唉……
柳寒月暗嘆一聲,心中難受極了。
本來只是一個道歉的事,沒想到卻差點(diǎn)動起手來。
就連自己準(zhǔn)備的禮物,也沒機(jī)會親手交給小寒,這可如何是好?
想到這里,她轉(zhuǎn)頭一看,卻發(fā)現(xiàn)了跟在后面盯著她們的朱元龍。
是他!
柳寒月眼前一亮,他記得這名弟子,他跟另一名女弟子不一樣,初次見面時,他眼中沒有對她們的厭惡和反感,僅是神色有些慌張,似是對她們很有好感。
而且她總覺得對方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想到這里,她腳下一頓:“師姐,你們先等我一下!
說完,她不顧墨秋霜三人疑惑的眼神,轉(zhuǎn)身就朝著朱元龍走去。
朱元龍見狀頓時一陣心慌,早就發(fā)現(xiàn)這女人看他的眼神不對勁,她不會真發(fā)現(xiàn)了什么吧?
也不對,除了墨秋霜,其他幾個都是沒腦子的蠢貨,應(yīng)該沒這么快認(rèn)出他才對。
“站。 彼T谶h(yuǎn)處喝道,“劍宗駐地,不歡迎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