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陸婧雪大罵一聲,慌忙捂住了自己的臉。
都怪江寒那個賤人,要不是他下手沒輕沒重,就憑自己的仙姿玉貌,又怎會被人嘲笑容貌!
她恨不得沖上去撕爛說話那人的嘴,但又找不到是誰在拱火,只能氣的咬牙切齒。
能跑來這里看熱鬧的,大都是各宗有名有姓的核心弟子,她可不敢把他們都得罪了。
“婧雪,你到底怎么回事?”
墨秋霜實在等不下去了,著急的設(shè)下隔音陣法,就停在浮島之外拉著陸婧雪問了起來。
她自從得知心境危機(jī)之后,修為就始終難以精進(jìn),哪怕想盡一切辦法,放下尊嚴(yán)臉面去和江寒道歉賠罪,也始終不見好轉(zhuǎn)。
隨著時間過去,甚至有越來越嚴(yán)重的傾向,只能靠著自己一直壓制著。
可三師妹怎么……才第一次和江寒道歉,就看破了愧疚執(zhí)念,恢復(fù)了自己道心?
這不對。
要真這么簡單就能修復(fù)道心的話,那她這兩年的努力算什么?
豈不都成了笑話!
墨秋霜抓緊了陸婧雪的手,焦急問道:“婧雪,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恢復(fù)道心,難度堪比登天,你到底怎么做到的?”
陸婧雪被抓的有些疼,但看師姐關(guān)心自己的焦急模樣,還是忍著疼痛解釋道:
“師姐,此事并非多么復(fù)雜,其實,我們都是被江寒騙了!
“騙?”墨秋霜不解,“他騙我們什么了?”
陸婧雪用力抽出手,反問道:“我也想問,師姐為何非要堅持向江寒道歉?”
“是因為愧疚!”夏淺淺在一旁搶答,“都怪我們之前對他不好,害他吃了太多的苦,所以才想要補償他,以此彌補我們的過錯!
最重要的是,那種愧疚的感覺,就像是一張無形大口不斷撕咬著她的心臟,每一次撕扯都能讓她痛徹心扉。
自從那天開始,她每時每刻都生活在無盡的痛苦之中,只有向江寒彌補一些自己的過錯,才能讓她好受一些。
墨秋霜在一旁點頭:“自江寒離開以后,我就覺得是自己虧欠他,身為大師姐卻沒能護(hù)他周全,讓他安然成長,他所受的苦難,都是因為我的一時疏忽……”
她聲音低落,顯得很是自責(zé)。
若她能早些發(fā)現(xiàn)林玄的異常,對江寒多一些關(guān)心,事情根本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他會是凌天宗最天才的弟子,她也會是天下最天才弟子的師姐……
陸婧雪點頭:“正是如此,之前是我們覺得以前沒照顧好他,對他有所虧欠,所以才會心生愧疚!
“但是!彼Z氣忽然帶上了怨毒的恨意。
“他的苦難又不是我們造成的,他現(xiàn)在也不再是我們的師弟,反而和我們反目成仇,不但對我們惡語相向,甚至還敢出手打我,我為什么還要對他愧疚?!”
“就他這種態(tài)度,我憑什么還要自責(zé),憑什么還要補償他?”
“自他打我這一巴掌開始,我欠他的已經(jīng)還了,他也不再是我的師弟,從此,我與他因果盡斷,再無瓜葛!”
她看向墨秋霜,眼中潛藏著一絲瘋狂:“大師姐,你好好想一想,江寒他欺我辱我,說打就打,一點臉面都不留,就他這種人,憑什么要我們想辦法彌補他?”
“更何況,我等身為他的師姐,自幼伴他長大,本就有教他做人的職責(zé),他犯了錯,我們教導(dǎo)他,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縱使手段激進(jìn)了些,但我們下手都有輕重,根本不會傷到他的性命,事實也是如此,正如我之前所言,他現(xiàn)在不就活的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