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宗駐地內(nèi),陸婧雪盤膝坐在一處浮島房間中,有些崩潰的對著懸在面前的鏡子大喊大叫。
“三品丹藥不行,四品丹藥也不行,我花大代價弄來五品療傷丹藥為什么還是不行?!”
五品養(yǎng)血丹,乃是治療皮肉氣血傷勢的絕佳靈藥,效果立竿見影,只需一時三刻便能疏離暴亂的血?dú)饨?jīng)脈,對她的傷勢絕對會有用才對啊。
可為什么,她吃了跟沒吃一樣,丹藥都吸收完了,體內(nèi)氣血也順暢了許多,但臉上還是一副豬頭樣,竟然一點(diǎn)作用都沒有。
這么珍貴的一粒丹藥,怎么連她臉上的小小傷勢都無法解決?
難不成,是江寒耍了什么手段,這不是簡單的皮肉氣血傷勢,而是暗中給她下了邪術(shù)?
想到這里,陸婧雪悚然一驚,皮膚猛地收緊。
“對,是江寒干的,一定是江寒干的!”
她真的快瘋了,明天就是交流會開始的日子,以她的身份是肯定要代表凌天宗出場的,總不能讓她頂著一張被打扁的豬頭去露面吧。
她被打之事,如今還只有各宗核心弟子知曉具體,若是明日被人看到她的凄慘模樣,絕對會有人借機(jī)把此事傳開。
屆時根本不需要過多描述,她的臉就是那些謠言最好的佐證。
到那時,她丟的可是凌天宗的臉!
“啊——!煩死了!那賤人到底用了什么邪術(shù)!”
陸婧雪一掌把鏡子拍成粉碎,氣的大口喘著粗氣,渾身都在顫抖。
她原以為這只是小傷,只需一夜定能恢復(fù)如初,所以并未太過在意。
直到現(xiàn)在用盡辦法都沒用才恍然大悟,江寒那賤人絕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讓她出丑。
她代表的可是陸家的臉面,更代表著凌天宗的臉面,這要是被有心人傳了出去,豈不是壞了她的名聲,壞了宗門和家族的臉面?
陸家本就對她有些意見,若是此事再鬧大,搞不好她將徹底失去回歸家族的機(jī)會。
說不定,連師父也會對她有意見,覺得她是個壞了宗門臉面的廢物。
“江寒……你我之間已然兩清,本該井水不犯河水,你為何還要如此害我?!”
陸婧雪咬牙切齒,心中對江寒的恨意幾欲滔天,氣息再次洶涌起來,好似下一刻就要突破。
若有若無的冰冷劫氣讓她瞬間清醒過來,臉色頓時變得煞白。
煞劫未解,她現(xiàn)在還不能突破,否則必死無疑。
“對了,大師姐,大師姐應(yīng)該有辦法救我!”
陸婧雪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慌忙沖出屋子,尋了斗笠遮住臉朝墨秋霜的浮島急速沖去。
“大師姐!!”
還未站穩(wěn)她就焦急的大聲喊叫,驚得墨秋霜急忙瞬移出來。
“怎么了?可是修為出問題了?”墨秋霜細(xì)細(xì)的看著她,面露疑惑。
難道真被她給說中了,三師妹的法子真有問題?還這么快就發(fā)作了?
不對,這看著也沒事啊,就是距離突破更近了點(diǎn),三師妹在叫什么呢?
“不,不是修為!标戞貉┘钡穆曇粲行┌l(fā)顫。
一想到自己的丑態(tài)將會在明天傳遍天下,她心里就嚇得直打顫。
這種事情絕對不要!
“是、是我的臉……”
陸婧雪拉著墨秋霜的袖子,急的幾乎要哭出來:“我臉上的傷太奇怪了,我用什么法子都沒辦法恢復(fù),就像是中了邪術(shù)一樣,吃多少丹藥都沒用!
“邪術(shù)?”
墨秋霜一聽就明白了,不出她所料,江寒確實(shí)是下了暗手,只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把陸婧雪這個四品煉丹師急成這樣。
“你不是說你有法子治好嗎?難道用了高階療傷丹藥也不行?”
陸婧雪急的直搖頭:“不行,我怎么看這都是普通的皮肉傷勢,但我用了五品養(yǎng)血丹都沒有一點(diǎn)作用,就好像……就好像我的臉就此定型了一樣!”
她拽緊了墨秋霜,眼框里蓄滿了淚水:“大師姐,明天就是交流會了,我不能這樣子出去見人,到時候會毀了宗門聲譽(yù)的,你一定要救我。
一聽到宗門聲譽(yù),墨秋霜不由認(rèn)真了點(diǎn):“可曾問過陸家長老?”
陸家以丹藥立世,對醫(yī)道自然也有涉及,除了九品煉丹師外,也不乏八品醫(yī)師。
陸婧雪目光閃躲:“家族不讓我和家里聯(lián)系,我不敢去找長老!
“大師姐,現(xiàn)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墨秋霜看著那被打扁的豬頭,不動聲色的移開了目光,倒不是太惡心,就是不習(xí)慣和豬頭離這么近。
“你先隨我進(jìn)屋,我再幫你檢查一遍。”
陸婧雪確實(shí)不能頂著豬頭出現(xiàn)在明天的會場上,不管江寒用了什么手段,她都要幫三師妹恢復(fù)如初。
之前時間緊迫,她沒來得及細(xì)看,如今仔細(xì)一查,還真讓她發(fā)現(xiàn)了端倪。
“雷霆……是法則的氣息!”
墨秋霜神色凝重的低語一聲,把陸婧雪嚇了一跳。
“什、什么?法則?是法則把我害成這樣的?”
她簡直不敢相信,什么法則這么離譜,竟然是毀人容貌?
“邪術(shù),這是邪術(shù)!”
陸婧雪幾乎要瘋了:“他還說什么小玄是邪魔,可師姐你看他的邪術(shù),我看他才是邪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