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
清心咒不幫我念,就連這需要他精血煉化的鎮(zhèn)魔鐘也不幫我補充精血,這個孽障,他當(dāng)真要斷了與我的師徒情分嗎!
季雨禪眼底閃過寒光:“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聲好氣讓你回來你不愿,那就別怪為師心狠!
不能再放任這孽障自己亂跑了,樹長歪了得修理,人走了歪路同樣需要修理。
只有讓他在外面活不下去,他才會想起她的好,他才能回到凌天宗尋求她這個師父的庇護。
而這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斷了他所有的機緣,只要他不回頭,只要他不求她,他就永遠(yuǎn)別想化神。
就在這時,她目光微亮,抬頭看向一處。
很好,來的正是時候。
墨秋霜順著她的目光看去,正好看到柳寒月帶著王慶豐匆匆趕來。
不妙,怎會這么巧,王師弟竟然真在這里。
她有些不安的吐出一口濁氣。
這下可麻煩了,王師弟的功法剛好克制小寒,哪怕小寒攻勢再強,如果真動起手來,勝負(fù)也頂多是三七開,且王師弟贏面更大。
如果小寒輸了,他說不定會錯過這次的機緣,被同輩之人借機追上,失去自身所有優(yōu)勢,就此淪為平庸。
如果事情真的變成這樣,那可如何是好,劍宗會不會因此把他趕走,那他……
墨秋霜忽然止住了思索,也許,這也是一種選擇。
就在這時,柳寒月已帶著一名相貌俊秀的修士來到近前。
此人頭上隨意挽著一個道簪,看似散漫,實則暗合某種法則之道,飄渺出塵,剛一露面,就引得周遭許多人朝他看去,繼而便是一陣竊竊私語。
地榜第五王慶豐,同樣是只存在于傳說中的人物,能見他一面,自然讓許多人為之興奮。
就連各宗長老也紛紛朝他點頭示意,待遇只比江寒差上一些。
此人輩分雖然只是弟子,但論及實力,比他們大部分長老都要強出數(shù)籌,由不得他們不慎重。
有人猜測他來此何意,難不成是對此次排名戰(zhàn)有想法?
這個話頭一起,頓時便止不住了,此次本就有了劍宗圣子這個大熱門,再加上王慶豐,這次交流會真是越發(fā)熱鬧了。
王慶豐哪怕面對自家宗主也毫無變色,僅是隨意的施了一禮:
“弟子見過宗主!
季雨禪上下打量了他一眼,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愧是寒月極力推薦的人,果然是最為克制劍修的流云法則。
行蹤莫測,變化萬千,流云領(lǐng)域一開,便是化神修士也難以在短時間內(nèi)尋到他的真身,只能依靠大范圍秘術(shù),以自身強橫的力量強行將他逼出。
如此實力,在元嬰期中已然立于不敗之地,哪怕與那地榜第一的杜雨橙正面對戰(zhàn),勝負(fù)應(yīng)當(dāng)也在五五之間。
“很好!
一想到江寒待會當(dāng)眾落敗的場景,季雨禪心中的怒氣就消弭大半。
這一次,她要讓他知道,沒了她這個師父做靠山,他什么都做不了!
王慶豐被夸的莫名其妙,自己什么都沒干呢,宗主怎么就開心起來了?
想了想,他還是謹(jǐn)慎的問了一句:“不知宗主喚我前來所為何事?”
說實話,他原本是不愿來的。
宗主最近越來越讓人看不透,再加上那鋪天蓋的的傳言,以及那個林玄在宗內(nèi)干的好事,讓他在外游歷之時,總是被其他宗門之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
好像他就是那邪魔同黨,就是一個罪大惡極的惡人一般,許多人都對他避之不及。
無奈之下,他只能暫時回到宗內(nèi),想著等風(fēng)頭過了再下山游歷。
因此,他近來對主峰一脈一直沒什么好印象。
若不是前些天被柳寒月抓了個正著,他早就找借口推脫閉關(guān)去了。
季雨禪聽出了對方的警惕,并未直接回答,反問道:
“本座聽聞,你的流云法則,已可勉強催動領(lǐng)域,不知此事可真?”
“宗主慧眼,弟子流云法則確有精進(jìn),如今初窺大道,可勉強維持一刻領(lǐng)域!
雖然只是勉強施展出來的小領(lǐng)域,范圍僅有百丈,但既能助他隱匿身形,讓他手段靈活多變,攻其不備,又能借助流云之勢化解敵方攻擊,減弱其威力。
如此,已足以讓他在元嬰期立于不敗之地。
“很好!
季雨禪唇角揚起,直接挑明了說:
“想必你也聽說了,江寒此子對本座甚是不敬,今日讓你前來,便是要你與他斗過一場,一是借機斷了他登島造化,算作懲戒,二是揚我凌天宗威名,讓世人看看我宗實力!
什么?要他和江寒打架???
王慶豐大驚失色。
俗話說人的名樹的影,哪怕他對自己的領(lǐng)域足夠自信,也絲毫不敢因此小看了江寒。
他時常聽到對方消息,據(jù)說那位劍宗圣子,自揚名之后,出手皆是一劍敗敵,時至今日,依舊無人知道他的真實實力到底如何。
有人說他同階無敵,也有人說他可輕松越階斬殺元嬰大圓滿,就連化神都能一劍滅之。
更有傳言,他當(dāng)時借著靈寵之威,甚至能和化神中期大妖打的有來有回,更是佐證了之前那些傳聞。
但不管真假,從這些傳聞中,已足可見其實力之強,哪怕劍道不及那位杜仙子,恐怕也所差無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