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我,為什么?”
江寒疑惑:“什么為什么?難道你給了我就一定要接受,難道你開了口,我就不能拒絕?”
“季宗主莫要忘了,我現(xiàn)在是紫霄劍宗圣子,而不是……”
他緩緩直視對方,嘴角微揚,聲音放低:
“而不是凌天宗的逆徒、孽障、爛泥扶不上墻的廢物……”
“我不需要再聽你的話,你也別想再命令我做任何事。”
“更何況,你也不看看凌天宗現(xiàn)在是什么模樣,它哪里配得上我的身份?”
他聲音不大,卻清晰傳入每個人耳中。
空氣突然安靜,眾人驚恐的朝他看來。
在此之前,所有人都沒料到江寒會拒絕,更想不到,他會用這樣一種近乎惡劣的態(tài)度,用這種粗鄙不堪的話來拒絕。
他是不是忘了,這里是在凌天宗主峰,不是在紫霄劍宗!
用這種態(tài)度和凌天宗宗主說話,他是活膩了嗎?
墨秋霜緊張的攥著拳,小心翼翼的看著雙方臉色,腦中思緒瘋狂轉(zhuǎn)動,思索著該怎樣替江寒求情。
太沖動了,小寒真的太沖動了。
他有怨氣應(yīng)該先找我說啊,怎么能當眾對著師父發(fā)火?
還說什么凌天宗配不上他的傻話,他不知道師父向來以宗門為傲,不容旁人玷污半點嗎?
萬一師父一怒之下出手,要把他強行留下,那、那可就……
“你在驚訝什么?我說的可有不對?”
江寒問季雨禪,對方也在冷眼看他,眼中似乎蘊著滔天怒火,隨時都要爆發(fā)出來。
見狀,他也懶得再說廢話:“要是沒事,我就走了!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把季雨禪氣的臉更黑了。
她不明白,江寒這小子到底在外邊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變得這樣油鹽不進的。
說好話他不聽,給他黑臉他也不在乎,還動不動就還口罵人,簡直是軟硬不吃,放肆至極!
可她還是忍住了,只要能把江寒和凌天宗綁在一起,就算他說話再過分,她都能忍。
“宗主之位,不止象征著莫大的權(quán)力,更有無數(shù)利益握在手中,你無論做什么,都有一群人圍著你搖尾討食,那是你從未經(jīng)歷過的滋味!
“相信我,你只要經(jīng)歷一次,就一定會愛上那種感覺!
“哪怕你不喜歡這些,也可以借著宗門資源壯大自身,只要你看中的東西,會有無數(shù)人為之廝殺,為你搶奪。”
眼看他真的要走,季雨禪忍不住提高了聲音。
“你留在紫霄劍宗,雷青川又能給你什么?自你筑基時,他就在不斷利用你,讓你整日在外奔波勞累,為宗門謀取利益!
“當你元嬰后,他更是讓你時刻不停歇,簡直把你當成了提升宗門威望的工具。”
“你要知道,他根本不是真心待你,只是看中了你的天賦,就算這樣,你也還是要留在劍宗?”
江寒停步,偏頭看她:“那你呢,不是看中了我的天賦?”
季雨禪一愣,一時不知如何開口。
她不想在這個時候撒謊。
江寒繼續(xù)說道:“師父待我極好,輪不到你在這挑撥!
“而你,以前如何待我的,到底好與不好,你心知肚明,何必在此裝腔作勢!
季雨禪目光一顫,臉上涌出些許悲傷:“以前都是那邪魔作祟,才讓本座迷了心神,做了許多錯事!
江寒嗤笑一聲:“嗯,對,又是邪魔,都是邪魔,什么都怪那邪魔,你一個化神大圓滿,也能被那練氣期邪魔影響到失了心神!
“呵,當初真不該殺了那邪魔,應(yīng)該留他一命,讓他與你們一一對峙,看看到底是他影響了你們,還是你們借著他的名義在為非作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