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陌生的劍意,森寒凌厲,卻又隱隱帶著一種狂暴,好似蘊藏著無窮殺意……
陸道友,這最后一人,莫非是紫霄劍宗的化神劍修?不過這氣息,怎么不像化神?”
左側一身材枯瘦的修士開口說道,其聲音老邁,語速遲緩,好似暮年。
話落,離他不遠處的高挑女修也開口輕笑,其聲清亮,干凈利落:
“劍意沖天,煞氣驚人,這般大張旗鼓,是生怕旁人不知此處有異,如此囂張狂妄,確實是那群劍修的做派!
最后一名身材魁梧的男修則語氣慎重:“卻不知是哪位劍修,劍宗之人狂傲,與他們合作,該謹慎才是!
聽到三人話語,陸凌云只是含笑起身:“諸位馬上便會知曉來者是誰,相信我,不會讓你們失望的。”
說話間,一道青虹劃破長空,如一抹明亮星辰瞬息掠過無盡距離,穩(wěn)穩(wěn)停在了眾人上方。
“沒有隱藏身份?不對,這位是……”
那魁梧男修聲音一頓,帶上了幾分驚詫。
在看清來人的瞬間,他就認出了這是誰。
陸凌云高聲笑道:“我來為諸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最近聲名響徹天下的紫霄劍宗圣子,江寒江道友!
“江道友雖未渡劫化神,但各位想必都聽過他的戰(zhàn)績,實力自然不必多說!
說罷,他拱手一禮:“江道友如約而至,陸某先行謝過!
江寒?竟然是他!
魁梧男修緊跟著行禮問候,高挑女修則只是點頭示意,唯有那暮年老修一動不動,甚至散出一些不悅的氣息。
“陸道友客氣了,道友親自相邀,我自然不會失約!
江寒說話很是客氣,只要不是敵人,他一向都待人客氣。
只是他能感覺到,在自己出現(xiàn)之后,那個好似要入土的老家伙,身上突然冒出了一股敵意,黑中泛紅,不僅是敵視,甚至還帶著殺意。
除了陰陽宗外,自己還得罪過其他化神嗎?
江寒思索片刻,沒有頭緒,干脆直接沖著那人問道:
“這位道友與我有仇?”
此行危險,有麻煩當然要在外面解決,他可不想在里面對戰(zhàn)靈獸的時候,被人偷襲背刺。
此話一出,周遭頓時一靜,陸凌云三人紛紛朝那暮年修士看去。
江寒的名字,此地眾人都曾不止一次的聽過。
每次對方出現(xiàn),都能給他們帶來驚訝。
而且此子氣運無雙,向來只去寶地,短短三年就得了數(shù)不盡的造化。
他能來這里,足以說明此地有重寶現(xiàn)世,這該是喜事才對,為何還有人不滿意?
“丁道友,你與江道友有舊怨?”
陸凌云面色不悅,他此次邀請人同行,選中的都是些不喜與人結仇的閑散修士,為的就是避免那些殺人奪寶之事。
因為江寒的原因,他還特意沒去找凌天宗的化神修士同來,怎么還是出現(xiàn)了一個與江寒有仇的人?
丁老頭被問了個猝不及防。
他承認自己剛才有些失態(tài),但氣息隱藏的很好,還有法寶遮掩,應該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才對。
可這小子不但一眼發(fā)現(xiàn),甚至還當場問了出來。
真是莫名其妙,他還從未見過這么直白的人。
此刻他已感受到陸凌云的不滿,但也不打算退讓,他可是化神,還能怕了一個元嬰小輩?
“老夫只是奇怪,幾位道友乃是堂堂化神修士,為何對一個元嬰修士如此客氣。
須知化神之下皆螻蟻,與螻蟻相稱道友,諸位不覺得丟了身份?”
話到此處,眾人哪里還不明白,這是瞧不上江寒的實力,想要仗著修為壓一壓人了。
只是他們不明白,江寒不久前才把黃正明打的重傷求饒,這人難道就沒聽說過?
陸凌云皺眉解釋:
“丁道友此言差矣,江道友雖只是元嬰境界,但確實已有化神之力。
此事不但有無五宗弟子親眼目睹,更有我為之擔保,道友無需擔憂這些!
那女修緊接著開口:“當時我也在附近觀戰(zhàn),可為江道友證明。”
然而,就算如此,丁老頭卻像是聽不到二人話中的勸解之意一般,只是盯著江寒緩緩搖頭:
“口說無憑,未曾親眼所見,老夫卻是不信!
元嬰逆伐化神,此事從古未有。
莫說是他不信,便去問問天下人,又有幾個真的相信的?
一個元嬰,也想來與他們爭搶寶物,未免太過不自量力了。
陸凌云眼睛微瞇:
“丁道友,你這是何意,此地諸位都是我親自出面邀請的,各位均對此行有大用,你這番話,莫非是信不過我?”
丁老頭搖頭說道:“非是信不過陸道友,只是不想被人白白占了便宜……”
他話音未落,就覺一道凌厲森寒的劍意沖霄而起,攪得風云四散,周遭空間一陣凝滯。
江寒凌空而起,右手緩緩拔劍而出,雙目平靜的望著那丁老頭,開口說道:
“你在猶豫什么?既然不信,何不來與我一戰(zhàn)!
短短的一句話,卻驚得眾人心中一緊,神色變得凝重。
果不愧是囂張狂徒,竟敢率先向化神修士出言挑戰(zh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