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分神吞噬心魔,代本體承受心魔之苦,再以驅(qū)邪之術(shù)將分神毀滅……
此丹功效聞所未聞,也只有那繁榮強(qiáng)大的上界,才能出現(xiàn)這等奇丹了。
江寒自那玉盒上收回目光,說道:
“此丹確實功效非凡,但前輩應(yīng)當(dāng)知曉,那青色傳承是何等珍貴的寶物,僅憑此丹,可遠(yuǎn)遠(yuǎn)不夠!
聽到這話,李凈秋反而松了口氣。
她最怕對方恨屋及烏,因為凌天宗的事,把她們也當(dāng)做敵人,油鹽不進(jìn),無論如何都不肯交易。
如今既然松口,那一切都好說。
“當(dāng)然,除了這顆幻滅衍神丹外,師尊還可承諾,在你飛升后收你為親傳弟子,得隕星圣宗道統(tǒng)傳承,日后飛升仙界不在話下!
合體期尊者的親傳弟子,此等造化,可是比那一道傳承重要的多。
“在你回答之前,我先告訴你,傳承雖好,但也要有能力保住才行,靈界并不是什么安全之地,甚至比你們這里更加混亂血腥。
若無大宗庇佑,便是再強(qiáng)的天才,也只能淪為大宗天驕的墊腳石。”
李凈秋說的嚴(yán)肅,末了又變臉?biāo)频奶裘家恍Γ?br>
“當(dāng)然,你若不想拜師,師尊也可承諾為你出手三次,無論你遇到什么難處,敵人是何等強(qiáng)者,只要你開口,師尊會不計代價救你三次。”
前面那些暫且不提,拜入對方門下是絕對不可能的,但出手三次這個承諾,確實讓江寒有些心動。
神霄劍宗的情況他一概不知,但他深知匹夫無罪的道理。
在下界有身為宗主的師父護(hù)著,但若去了上界,什么事都有可能發(fā)生。
有了這個承諾,萬一出了什么不可預(yù)料之事,也算是有了一個退路。
沉吟少許,江寒將那枚記載著冰屬性傳承所在地的玉簡取出,正要遞出之時,卻又問道:
“三次機(jī)會,可是干什么都行?”
李凈秋有些失望,選三次,看來是真的不打算拜師了。
那可是合體期修士的親傳弟子啊,放到上界,可是會讓無數(shù)天驕打破頭去搶的,這小子竟然拒絕的這么干脆。
她暗嘆一聲,罷了,人各有志,強(qiáng)求不得。
“不錯,只要不是涉及叛宗弒親,殘害無辜之事,都可以!
江寒點頭:“那好,我便以這處傳承,換取這枚幻滅衍神丹,以及令師三次出手的機(jī)會。”
李凈秋接過玉簡,將玉盒遞去,隨即又遞去一枚黑色晶石:
“這晶石乃是無主的定向傳音之物,可跨界傳音,若遇到危險,可以此晶石聯(lián)系師尊!
雙方交易完畢,李凈秋猶豫了一下,又問道:“另外兩枚玉簡,道友可愿出售?”
江寒搖頭:“那兩處我還有用。”
李凈秋點頭,起身說道:“既如此,我就不多打擾了,這段時間我會為你護(hù)法,有需要幫忙的,可隨時叫我!
雖然說是來幫江寒護(hù)法的,但這些時間她什么都沒做,整天只能喝茶看風(fēng)景。
每天在船上看著那些低階弟子搶奪傳承,就好像看著一群螞蟻在搬運閃閃發(fā)光的仙器一樣,看的她心癢癢的,卻又不敢亂動。
唉……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她也能去摻和一下,哪怕只拿一道傳承都行,她不貪的。
剛送走李凈秋,又有人來找。
江寒收起晶石和玉盒,看著腳步沉重的南宮離,原本還算平和的心情不由多出了幾分煩躁。
“有事?”
他語氣中帶著疏離,聽的南宮離心里難受。
“江寒,那件事,還有得商量嗎,不一定要做奴仆才能折磨,做你的侍女也可以的!
她神色哀傷,眼中卻帶著幾分期待。
做奴仆會被劍宗的下人欺負(fù),但如果做侍女,就只有江寒一人能欺負(fù)她,其中差別可謂極大。
她便是淪為階下囚,也是有屬于自身的傲氣的。
然而,她這副可憐模樣,卻沒讓江寒生出半分憐憫。
“還有半天時間,你若不想,隨時可以走!
當(dāng)初可沒人給過他任何選擇,她們對他肆意妄為,把他一次又一次的踹入深淵,如今怎好意思厚著臉皮向他提要求的?
南宮離心中一顫,臉上的哀傷頓時化作委屈,眼眶泛紅。
她本來就是因為不想走才來問的,江寒怎么也不替她想想,做最底層的奴仆,很丟人的。
她扁了扁嘴,又說道:
“那你別讓我在外人面前露面好不好?我不想讓別人看到我最卑微的樣子!
江寒懶得理她,只說道:“沒得商量,不做就走。”
一句話差點把南宮離氣死。
她好聲好氣來商量,江寒怎么能對她這么狠心,好歹也是劍宗圣子,就沒有半點身為圣子的風(fēng)度嗎?
真是比陸師兄差太遠(yuǎn)了,人家還是陰陽宗圣子,還是化神修士呢,待人說話卻從不霸道,向來溫和帶笑,不知比江寒強(qiáng)了多少。
她扁著嘴扭扭捏捏,想說江寒不講理,又怕惹怒對方,當(dāng)場把自己痛揍一頓。
江寒掃她一眼:“沒事就快走,別在這礙眼!
“你!”
南宮離差點沒忍住還嘴罵人,但她還是強(qiáng)忍住了,又?jǐn)[出一副可憐模樣,委屈巴巴的說道:
“師弟,還有一件事要麻煩你,我聽說你手里掌握著很多傳承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