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等暴力之徒,這等不顧情分的家伙,簡直可惡!
“那要不……我不還手讓你打一下,你送我一個傳承可好?”
她臉色糾結(jié):“但你下手輕點(diǎn),我怕被師姐她們看出來!
江寒無語看她:“快滾,別煩我。”
這張臉明明還是記憶中的那張臉,可這人性子怎么變化這么大。
南宮離再怎么說也是能插手宗門商路的元嬰修士,怎么現(xiàn)在看著又蠢又壞,沒有半點(diǎn)長處。
就她這樣的,到底是怎么跟人談生意的?
眼看江寒如此不講情面,南宮離一咬牙,壯著膽子說道:
“那你說個數(shù),我花靈石從你這里買還不行嗎?”
“你買不起!
“你說什么,我買不起?”南宮離被氣笑了,“我南宮家家大業(yè)大,別說只是一道傳承,便是十道百道也買得起!”
一提到靈石,她也不委屈了,仰著頭說道:“你說個數(shù),我馬上讓人把靈石送來!
“在這世界上,就沒有我南宮家買不起的東西!”
說完,她還滿臉驕傲的看著江寒,眼中帶著幾分得意。
既然提到了靈石,那她就不用再跟江寒客氣了,還賬之事暫且不提,至少這次不用再欠對方人情了。
江寒這次是真的有些煩了,不再和她廢話,直接抬手一巴掌呼在她臉上。
他用力不小,帶著破空風(fēng)聲,啪的一聲把南宮離直接打飛了出去。
砰!
南宮離臉都被打的凹了下去,被這一巴掌狠狠扇到門外,砸在地面滾出數(shù)丈才堪堪停下。
“你……你打人!”
她雙眼含淚,捂著臉又委屈又憤怒的趴在地上,抬起頭瞪著江寒:
“你不講信用,不是說明天才開始的嗎,為什么現(xiàn)在就打我?!”
她身為南宮家的天才,凌天宗宗主的親傳弟子,向來便是高高在上,只有她俯視眾生的份,從來沒人敢這樣對她。
唯有江寒!
自從年前開始,這個混蛋就一次又一次的欺負(fù)她,找著機(jī)會就想動手打她。
第幾次了,這都第幾次了?!
以前只有她欺負(fù)江寒的份,怎么打他都不敢反抗,任由她隨心所欲。
可現(xiàn)在竟然全都反了過來,被欺負(fù)的對象變成了她。
而且她根本沒法反抗,實(shí)力差距太大,怎么反抗都是徒勞。
就比如剛才這一次,她只覺得眼前一花,甚至沒看到對方是怎么出手的,她就飛出來了。
這種被人翻身羞辱的痛苦,幾如萬蟻噬心般,比臉上的疼痛痛苦百倍千倍!
她用力撐著地,一點(diǎn)一點(diǎn)爬起來,只覺渾身劇痛,骨頭好似散架了一般,渾身軟綿綿的,使不出一點(diǎn)力氣。
頭上更是麻木一片,甚至都感覺不到自己的臉了。
不用說,臉上肯定是被打腫了。
南宮離扶著墻靠在那里,斜眼瞪著江寒呼哧呼哧的喘了會兒粗氣,見對方不耐看來,嚇得她慌忙偏頭躲開對方目光,口中急呼:
“先別打!”
“那傳承不給就算了,我不提就是了……”
她口齒不清的嘟囔道:
“做仆從的事能不能再商量一下,我可以給你端茶倒水,也夠彌補(bǔ)之前的錯誤了,能不能提前說好,不要在外人面前難為我?”
江寒看著她那小心翼翼的模樣,問道:“你怕丟臉?”
南宮離點(diǎn)頭:“我們畢竟是凌天宗宗主親傳,受無數(shù)弟子敬仰的天之驕子,要是把臉都丟光了,那我們都沒臉活了!
“原來你還知道要臉!
江寒失笑道:“那我呢?”
他目中閃出幾分光芒:“當(dāng)初的我,可不止一次被你們當(dāng)著外人的面肆意欺辱,你們可從來不管會不會被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