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剛把火氣咽下去,楚月卻一點不慣著她,又是一鞭子狠狠抽上來:
“混賬東西,我在問你話呢,啞巴了?”
這下不止墨秋霜差點沒忍住,就連其他幾人都看不下去了,怒沖沖的瞪向楚月,卻又被墨秋霜攔下。
她能忍,她還能忍,一點小小挫折而已,她都能忍。
墨秋霜垂頭應(yīng)道:“不是!
話音剛落,楚月跳起來就是一鞭子抽上去:
“什么不是,我方才剛交代過,你們沒有拒絕的權(quán)力,問你們什么都要答是!
墨秋霜眼中冒出一絲紅光,憤怒到渾身都在顫抖。
楚月卻好似根本看不到,輕仰著下巴,譏諷的視線自幾人臉上寸寸掃過,最后又看向墨秋霜,問道: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啞巴了?”
墨秋霜這次學(xué)聰明了,深吸幾口氣,低聲應(yīng)道:
“是!
啪!
楚月又是一鞭子抽上來,大罵道:“是什么是!誰家啞巴還能說話?你敢唬我?!”
墨秋霜這下是真忍不了了,她能接受被江寒折磨,被他打罵,為他贖罪,但她不能接受被一個弱者這般欺辱!
她憤怒抬頭盯著楚月,目光冷冽如霜,帶著殺氣的聲音緩緩響起:“夠了,你別太過分!”
那冷冽的眼神,好似要吃人一般,把一旁的朱元龍嚇得心臟都在打顫。
他是真沒想到,陳師妹這是真敢打啊。
說是也打,說不是還打,傻子都能看出來,她這分明是在故意折磨人。
他雖然沒被打,但也被嚇得不輕。
他們兩個不過煉氣期,在這一群元嬰面前,簡直就是兩只螻蟻,就算被封了修為,對方單憑肉身就能把他們碾碎,陳師妹到底是怎么敢動手的啊。
這世道真是變了,以前隨地?fù)鞖膺\(yùn)的日子真是一去不復(fù)返了,現(xiàn)在想蹭點氣運(yùn)咋就這么難,得冒著這么大的生命危險才行。
如果能重來,他絕對不會把江寒逼的那么緊,而是老老實實的跟在后面撿氣運(yùn),絕對不讓江寒吃太大的虧。
“怎么的,這就受不住了?”
楚月毫不畏懼的和她對視,眼睛比墨秋霜瞪得還大:
“昨天是誰說要贖罪的?是誰說怎么著都可以的?是誰主動同意做奴仆的?”
“廢物東西,就你還元嬰修士呢,這才哪到哪啊,我只是抽了幾鞭子你就忍不了了?”
墨秋霜眉頭皺緊:“你打我沒關(guān)系,但你剛才說那話,分明是在故意找茬,怎能讓人信服?”
楚月嗤笑一聲:“誰管你服不服的,當(dāng)初你們欺負(fù)殿下的時候,可曾問過他這些?還不是隨便找個理由就動手打人?”
“殿下當(dāng)初實力太弱,生生忍了十三年,期間任由欺辱,打不還手,罵不還口,可你們呢,這才剛開始就受不住了。”
“我還沒開始打臉呢,等這鞭子抽到你們那嫩嫩的小臉蛋上,你們才會知道什么是絕望!”
說話間她目光仿若利刃一般自幾人臉上掃過,直看的幾人偏頭躲避,不敢與她對視。
見她們這樣,楚月笑得更加不屑:
“一群欺軟怕硬的懦夫,若是受不了,就自己找機(jī)會逃走!
“但我可提前說好,等到被抓回來,再落到我手里,那可就不是抽幾鞭子的事了!
說完,她抬手一甩鞭子,打在空氣中發(fā)出啪的一聲,口中喝道:
“聽明白了沒!”
幾人被那鞭子聲嚇了一跳,特別是墨秋霜,短短這一會兒,她已經(jīng)對這鞭子有些陰影了。
此刻聽到問話,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小心的應(yīng)了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