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季雨禪自信不少,點頭道:
“李師妹放心就是,我準備的,自然不會是什么庸俗之物!
聽到這話,李凈秋才終于放心,只要寶物足夠珍貴,哪怕江寒再討厭季雨禪,也會看在寶物的面子上,態(tài)度稍微好一點的。
就在這時,二人俱是目光一動,轉頭看向船艙門戶。
“來了!
在二人目光注視之下,江寒自門內緩步走出,抬頭對著李凈秋微一點頭,便看向了船外的那道身影。
“季宗主!
他沒有說什么客套話,只是很普通的打招呼,重視是肯定沒有的,但也還算正常。
季雨禪面色如常,心中卻有幾分不喜。
許久未見,江寒怎么還是這副鬼樣子,她畢竟是一宗之主,還是曾經(jīng)的師父,這樣和她說話,少了幾分應有的尊重。
“見你一面可真難!
她耐著性子說道:“怎么,本座大老遠來一趟,你不打算請我進去坐坐?”
江寒抬手一揮,便有一套桌椅由小變大自行落在身前,他自顧自的坐下,才對季雨禪說道:
“季宗主請坐!
如此態(tài)度,已經(jīng)可以說是不懂禮數(shù)了。
季雨禪心中不悅更甚,有心想說雷青川連個徒弟都教不好,卻又不想把事情鬧得太僵,只能沉了些臉自空中落下,皺著眉在江寒對面落座。
要不是有求于人,她今天是真不想來。
李凈秋則站在遠處不曾靠近,只是時不時的看向這邊,明顯是在提防著什么。
也就在這時,一行侍女自船艙內走了出來,她們身穿麻衣,手中捧著茶水瓜果,裸露的手臂上顯出道道紅痕。
正是墨秋霜一行人。
她們原本就是滿臉怨氣,甚至有些披頭散發(fā),明顯吃了不少的苦。
出來后看到落座的二人,幾人幾乎同時僵在原地,然后慌忙抱著托盤擋在身前,想要遮住那些紅印。
“師、師父?”
墨秋霜站在最前面,神色難堪。
季雨禪沒有回應,只是神色有些不悅,微瞇著雙目自她們身上緩緩掃過,在那些裸露紅印上停留片刻后,才緩緩開口:
“你讓她們留下為奴,還打她們了?”
聲音中帶著幾分寒意,周遭溫度迅速下降,凍的幾人身子一顫。
“師父,不是……”
墨秋霜想解釋,但還未說完就被季雨禪瞥了一眼,只能將剩下的話生生咽下。
季雨禪看著江寒的眼睛,聲音中似是蘊著怒火:
“讓他說。”
江寒毫不畏懼的與她對視,平靜開口:
“不錯,是我打的!
瞧著他這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季雨禪心頭登時一怒。
這孽障讓秋霜她們在此時露面,定是打著羞辱之意,故意讓她難堪。
哼,當著她的面欺負她的徒弟,真當她是死人不成?!
她眼中寒芒閃爍,盯著江寒深吸口氣,突地一按桌面,氣勢一放即收,復又輕聲說道:
“好,打得好!”
“師、師父……”
墨秋霜幾人頓時呆住,難以置信的看向她們尊敬的師父。
特別是南宮離,一顆心本來充滿希望,此刻卻猛地一沉,徹底墜入谷底。
她本以為師父是來救她們的,再不濟也會和江寒討價還價,讓她們能好受一些。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師父竟然說江寒打得好?
這是一個師父該做的事嗎!
不止是她們不敢相信,就連李凈秋都愣了一下。
在她的調查之中,季雨禪雖然看著一切如常,但內里早就是個喜怒無常的瘋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