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寒?”
季雨禪眉心皺起,有些驚疑的接過玉簡,神識一掃,就將事情經(jīng)過了然于心,面上頓時現(xiàn)出幾分驚色。
“一人獨戰(zhàn)兩位化神并且大勝,如果黃憶春所言無虛……”
說到此處,季雨禪頓了一下,面色變換,忽然顯出幾分柔和:
“本座當(dāng)日在玄道山見到小寒之時,就知他此行必能再次力壓同階,在玄道山闖出一番威名。
沒想到,本座竟還是小看了他,距離上次大勝陰陽宗化神不過月余,如此短的時日,他竟再次擊敗了兩位化神聯(lián)手之力,甚至還當(dāng)場斬殺了一位化神!
“如此天資,果不愧是本座最看重的徒兒。”
這話說的,讓原本都準(zhǔn)備好承受怒火的蕭長老為之一愣。
什么意思?宗主改性子了?
之前一提到江寒的名字,宗主就開始叫逆徒啊孽障啊什么的。
然后就會大發(fā)雷霆,左手拍扶手,右手摔茶盞,再放出氣勢嚇嚇人,直氣的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最后,還會再使個什么壞主意惡心一下江寒。
現(xiàn)在怎么回事?叫的那么親切,還小寒……
咦~
以前江寒在的時候,都沒聽她這么叫過。
宗主沒發(fā)火,本應(yīng)是一種好事,可蕭長老卻本能覺得不妙,心里發(fā)發(fā)牢騷之后,一時也不敢接話。
季雨禪有些不悅的掃他一眼,只覺得這家伙愚笨不堪。
這個時候,他應(yīng)該接著自己的話,夸上江寒幾句,順便再奉承一下她教徒有方,然后出個主意,讓她和江寒緩解一下關(guān)系才對。
可這個蠢貨,竟然只會站在那低著頭發(fā)愣,跟個傻子一樣。
沒辦法,底下人不中用,這事還得她主動提。
“小寒再次大勝,此乃本宗天大喜事,你且去安排一番,準(zhǔn)備些賀禮給小寒送去,順便將此事傳揚出去,讓世人都知道本座徒兒的功績!”
“?”
蕭長老人都傻了,送賀禮什么的他能理解,可后邊那些,就有些不好了吧。
時至今日,天下人都知道江寒和凌天宗之間的恩怨,他們再說這種話,怕是只會惹人恥笑。
更何況,江寒現(xiàn)在是紫霄劍宗的圣子,他們要是這么搞,不就是挑釁劍宗嗎?
可這話蕭長老不敢明說,只能委婉的表示:
“宗主,此事不出數(shù)日,定會鬧得人盡皆知,根本無需我們另行宣揚,不如只送賀禮……”
話未說完,就被季雨禪輕喝打斷:“讓你做就做,哪那么多廢話!”
“是是是,屬下這就去安排。”
蕭長老被嚇了一跳,趕緊壓下其他念頭,躬身開始告罪。
季雨禪這才滿意的輕哼一聲,然后又說道:
“世人知道是知道,但凌天宗也得表現(xiàn)態(tài)度,小寒做了這么大的事情出來,我們要是不聞不問,豈不是寒了小寒的心?”
“你且去吧,備些上好的寶物,以凌天宗的名義給他送去,就說是本座安排的!
“屬下遵命!
蕭長老早就待不下去了,聞言立馬快步離去。
什么小寒小寒的,別人說著還沒什么,但宗主這么叫,聽著咋那么別扭。
殿內(nèi)再次安靜下來,季雨禪又開始盯著那玉簡發(fā)呆。
江寒這小子還真是不消停,前些天才打過陰陽宗化神出盡了風(fēng)頭,這才隔了幾日,就又開始斬殺化神了。
一次又一次,每次都比之前的動靜更大。
想當(dāng)初,他尚在凌天宗的時候,整天畏畏縮縮的,就會到處撿破爛,別說大事了,他就連一件像樣的小事都沒干過,看著就讓人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