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江寒化神飛升之后,他的名字,必將讓整個靈界為之震動。
一想到即將發(fā)生的一切,李凈秋就有些期待。
總是讓她一個人被江寒震驚嚇唬算什么事,也該讓其他的靈界天才感受一下,來自這位小世界天命之人帶來的壓力了。
屆時……她就可以躲在一邊看好戲了。
李凈秋下意識抿緊了唇,雙眼微瞇忍住了笑,隨即說道:
“化神雷劫乃是脫離凡軀的第一道大劫,你要萬分謹慎,做好萬全把握方可開始渡劫,切記不可沖動莽撞!
“多謝前輩提醒,晚輩自會謹慎應對!
對方的關心并未作假,江寒的道謝也是誠心,相遇以來,對方幫他甚多,他都記在心里。
便在這時,有輕微的腳步聲從船艙傳來,同時還有一聲帶著驚喜的呼喝:
“殿下。”
江寒回身看去,臉上揚起笑意:“陳師妹!
楚月在前,朱元龍略微落后一步,微微垂首,但也是神色恭敬的行禮問候。
再后邊是墨秋霜一行人,分做兩列,恭敬站立,每人身上都布滿了一道道鞭痕,特別是墨秋霜,面露痛苦,額頭還有細密冷汗,顯然剛被打完沒多久。
這次墨秋霜有經(jīng)驗了,雖然聽到那熟悉的聲音之時,還是忍不住心中激動了一下,但卻沒有表露出分毫。
經(jīng)過這么久的接觸,她早已明白,江寒怕是不會輕易與她親昵稱呼的了。
她不知道事情為何會走到這一步,但在走到這一步之前,她從未想過自己竟會對一個稱呼這般執(zhí)著。
她要的也不多,可江寒卻表明了不會滿足她。
一時間,墨秋霜神色有些復雜,看了江寒幾眼,見對方始終不愿理她,便有些落寞的低下頭去。
而在她身邊,柳寒月卻始終滿臉溫柔,哪怕江寒始終不曾看她一眼,她也一直這么溫柔的看著他。
好像只要能這樣陪在身邊的,她就已經(jīng)心滿意足了。
“殿下,弟子已命她幾人將房間收拾干凈,您可要此時休息?”
楚月邀功似的說道,眼中明顯帶著幾分期待。
江寒一笑:“也好,做的不錯。”
他對著李凈秋點頭說道:“晚輩先去閉關幾日,前輩告辭!
“道友請便!
說完,李凈秋目光自墨秋霜幾人身上掃過,微不可察的暗嘆一聲,但眼中隨即便升起贊賞。
能為了江寒做到這一步,足可見幾人是下了苦功,最起碼,她們是真心在贖罪的。
哪怕是最鬧騰的那個南宮離,也是乖巧的很,被抓了一次后就老老實實,再也不敢說逃跑的事了。
只是不知,江寒到底何時才會原諒她們,總不能真讓她們承受十三年的痛苦,以此報復吧?
十三年啊,以他現(xiàn)在的修煉速度,恐怕要不了三年就會飛升了,這時間來得及嗎?
“……”
跟著江寒來到主殿,楚月在旁開口:
“殿下,這些都是她們幾個親手打掃的,殿下可還滿意?”
江寒伸出指尖拂過桌面,隨意看了一眼:“還行,倒是干凈!
這幾人嬌生慣養(yǎng)那么多年,別說打掃了,就連抹布都沒碰過,沒想到現(xiàn)在竟然會干活了。
看來陳師妹沒少收拾她們啊。
楚月似是知道他心中所想,又補充道:
“這些都是弟子用鞭子抽著她們打掃出來的,殿下若是哪里不滿意,我現(xiàn)在就抽她們!”
她語氣輕快,卻嚇得墨秋霜幾人微微變色。
之前打她們也就算了,至少沒幾個人能看到,可現(xiàn)在要在江寒面前抽她們,那也太折磨人了……
江寒聽的好笑,陳師妹好像真是打上癮了,真是無時無刻都在找理由動手啊。
他搖了搖頭,說道:“你若想動手,其實不用找理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用跟她們客氣。”
從前她們動手時,也從未和他客氣過。
楚月眼前一亮,隨即又按下笑意,義正言辭的說道:
“這樣……不太好吧?理由總得有一個的……”
她止住話頭,側(cè)身笑瞇瞇的看向幾人:“殿下放心,我會打的她們心服口服的!
既然殿下都這么說了,那她再找理由,就可以更隨便一點了,不用再等她們犯錯,哪怕只是看不順眼就能直接打。
就比如,現(xiàn)在。
她猛地抽出鞭子,啪的一聲抽在南宮離胳膊上,口中喝道:
“苦著個臉給誰看呢,怎么,你見到殿下回來不高興?”
南宮離被打的一個趔趄,下意識捂著胳膊惡狠狠的瞪向楚月。
但還不待她開口,楚月就擼起袖子興奮上前:
“喲呵,還敢瞪我,我看你是冥頑不靈!”
她上前就就是啪啪兩鞭,把南宮離打的痛呼兩聲,緊咬著牙低下了頭。
可惡的家伙,這混蛋故意在江寒面前打她,分明是在故意羞辱她!
南宮離死死忍著這股屈辱,但不知為何,她心里卻因此放松了不少,一直緊繃的那根心弦,好像都有了松懈的跡象。
為什么,明明對方之前也沒少打她,為何在江寒面前打她,她卻能感到這么奇怪的感覺?
就在這時,楚月又是一鞭抽下,同時怒喝一聲:
“說話,以后還敢不敢了?!”
南宮離疼的呲牙咧嘴,低著頭弱弱的應了一聲:“不敢了。”
她故意低著頭,就是怕抬頭之后,被對方再以不敬為借口抽她。
可誰知道,楚月卻不管這些,抬手就是一鞭子抽了下來:
“你低著頭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