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婉本來也有點困意,瞅見原本站在男人旁邊的男孩將手伸進布包后,她瞬間不困了,頓時饒有興趣地看起戲來。
正拿著本醫(yī)書研究的白千舟,抬頭見符婉盯著不遠處,也順著視線看了過去。
這一看,讓他不禁瞇了瞇眼。
偷東西?
小偷還是個先前占了他們座位的孩子?
那孩子顯然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只見他沒有絲毫顧慮地將手慢慢探入男人的布包里,隨后保持那個姿勢觀察了半分鐘,發(fā)現(xiàn)那男人沒有驚醒后,他又開始動作。
也就兩分鐘不到的功夫,符婉和白千舟就這樣看著他從男人布包里鉗出個嶄新的錢包。
是的,鉗。
直到這時候,符婉才發(fā)現(xiàn)男孩的手法很是專業(yè),他的食指和中指牢牢地夾著那個錢包,等他夾出來后,那個站在他旁邊的女人仿佛手底下長了眼睛,立刻接過男孩的錢包并塞進了自己的袖子里。
符婉不禁目瞪口呆,敢情這孩子偷東西,他母親是看在眼里的!
符婉突然恍然大悟,所以這女人剛剛那左看右看的模樣,其實是在給那孩子把風(fēng)!
要不是符婉和白千舟機警,在那女人看過來的時候及時閉上眼睛裝睡,這兩人偷看的舉動,早就被這對母子發(fā)現(xiàn)了。
白千舟皺了皺眉,仔細打量了好幾眼那個躲在女人后面的男孩。
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那男孩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感。
好像他的皮相跟骨骼并不契合的感覺,怎么說呢,就不像是這個年紀的孩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順利偷到錢包給了那男孩信心,他偷完這單,轉(zhuǎn)頭又朝符婉的方向打量了一圈。
符婉只覺心中一顫,那眼神中的貪婪,完全和他的孩子形象完全不符。
符婉三人這次帶的行李不多,因為去港城要坐飛機,所以他們特意沒帶多少東西,怕托運麻煩。
除了葉小翠準備路上吃的食物,幾人也就帶了套換洗的衣服。
符婉想的也簡單,本身他們要去羊城,這年頭好看的衣服一大半都在羊城,正好趁這機會,她打算去羊城大買特買,弄點時興潮流的衣服回去。
所以她們的行李也不惹眼,但奈何三人的形象氣質(zhì)跟周圍的人不太一樣,讓人一看便下意識覺得她們并不是特別窮苦的人家,至少家里肯定能吃飽飯。
加上先前符婉執(zhí)意要她們幾個讓出占有的位置,那男孩早就記恨上她們了。
符婉佯裝迷迷糊糊地看了眼那男孩,再次確定這貨在打量她放在懷里的布包。
嘖嘖,心里指不定在猜她的錢包在哪呢?
符婉之所以剛剛沒有喊列車員過來,也是想看看這小子還能整出什么動靜。
看不出符婉幾人的錢放在哪里,那男孩又把目光放在過道上打瞌睡的大娘身上。
正在這時,符婉突然感覺有人碰了碰自己的膝蓋,她低頭一瞧,果然是白千舟。
符婉抬起頭,白千舟朝她使了個眼色,示意她往后面看。
符婉心中奇怪,稍稍側(cè)身用余光打量,卻不想正好撞見有人用那孩子的同款姿勢,從個年輕人口袋里夾出盒煙順勢塞進自己袖子里!
符婉的目光上移,竟驚訝發(fā)現(xiàn)偷東西的男人正是先前占了自己位置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