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GT是港城人和粵省的稱呼,學(xué)名浪人鯵,也叫牛港鯵、珍鯵。
這種魚活動范圍廣,水層也并不固定,在外海,常會從深海中釣到,但其實,它大部分時間會活動在海水上層,
性兇猛,攻擊性強(qiáng),能躍出水面捕食海鳥。
舵手已經(jīng)拿出刀開始放血,兩個姑娘似乎看不得如此血腥的場面,回到了內(nèi)艙,
從舵手下刀,再次能看出,確實是個老漁民來著。
沒一會,血放好,趙勤幫忙入庫,弄好后,他接著釣,舵手則拿桶將甲板沖洗干凈。
趙勤掛餌再釣,雖有大魚入庫,但他還是頗為煩躁,怎么底釣的船竿一直沒有動靜呢,
如此想著,他再次拋出路亞竿,結(jié)果不等將線收回,久違的船竿終于有了動靜,
抖動的頻率不高,但幅度很大,說明中的魚同樣不小,
啟動電絞收線,聽到聲音,舵手也不禁興奮起來,“趙少,你的運氣是真好,當(dāng)然,你的釣技也讓我佩服!
“方便說一下名字嗎,你應(yīng)該經(jīng)常出海吧?”
“我叫陳仲顯,趙少叫我阿顯就行,我以前自己有船的,當(dāng)時也能賺點錢,但染上了賭博的毛病,船和屋都輸了。”
“你老婆不管?”趙勤一邊關(guān)注著電絞一邊和對方閑聊。
“老婆管不住啦,現(xiàn)在好了,老婆離婚帶著女兒過活,我只能在游艇俱樂部做工,一個月給她們五千塊的生活費,唉,錢不多,很艱難的!
“現(xiàn)在還賭?”
趙勤抬起了船竿,因為電絞已經(jīng)停了。
“幾年沒碰了,幾天把家業(yè)輸光,我當(dāng)時都想死,被我哥哥給罵醒了,這份工也是他幫我尋的,
當(dāng)時還欠了一些錢,也是我哥哥幫我還的,為此他還和我嫂子鬧了一場,我若再賭,就太對不起他。”
“浪子回頭,并不晚。來,竿鉤。”
阿顯這才反應(yīng)過來,拿過竿鉤近身,看清了魚不禁興奮道,“趙少,是斑魚來著!
趙勤早就看清了,是一尾50來斤的青斑。
“太大了,不然中午吃它倒是不錯!编止玖艘痪,幫著把魚拉上船。
“趙少,就現(xiàn)在的收獲,得個第一應(yīng)該不難,不過馬上滿潮,估計會?谝粋小時!
滿潮沒流,再加上今天海水清澈,一般魚是不開口的。
“哇,阿勤,你又上魚了,這下發(fā)達(dá)了。”霍起志走了過來,身后跟著兩個美女。
麗娜很郁悶啊,剛剛她探頭發(fā)現(xiàn),趙勤跟舵手居然聊得有說有笑,但對自己卻一直極為應(yīng)付,難道這家伙的取向真有問題?
但看了一眼阿顯,40歲左右的年紀(jì),黑瘦黑瘦的,就算趙勤有特殊癖好,也不會看上這樣的才對。
沒有急著再下船竿,趙勤不著痕跡的打開系統(tǒng),開始搜索起來,
青衣?
還是算了,那玩意太小,大的也就十斤左右一條,就算附近有,自己又能釣得上來,也不定能贏,
他搜起了蘇眉,
片刻便有了答案,對陳仲顯道,“阿顯,往東再開兩海里!
“阿勤,這地方不挺好的嗎?”霍起志不解。
“釣不到目標(biāo)魚啊,還是換個地方!
“有這些魚,我們就能鎖定第一,至少可以贏…”
“能全贏,為什么要贏一半?”
霍起志:……
“對了,中午吃那條鱸魚,你們誰會做飯?”
“別指望我,我只會吃!被羝鹬居謫柫税@,結(jié)果對方同樣不會,
目光自然落在兩個女士身上。
蘭茜一臉委屈的搖了搖頭,“我真的不會!
麗娜同樣搖頭,“別看我,我只會泡公仔面的!
趙勤目光不善的看向霍起志,你丫不是說會安排兩個人做服務(wù)的嘛,奶奶的,連個飯都不會做。
霍起志尷尬上前低語道,“我只顧打電話提醒他們要找漂亮的,忘了說一定要會煮菜的,阿勤,其實餓一頓也不算啥!
果然男人,大部分都是下半身動物,
趙勤輕哼一聲,還好自己不是,說罷,偷瞄了一眼麗娜的腿,嗯,確實不錯。
港城女藝人中,公認(rèn)腿最漂亮的應(yīng)該是萬綺雯和周慧敏,可惜啊,自己穿來的有點晚,那倆現(xiàn)在都是大媽級的了。
咦,思維怎么又發(fā)散了,
收拾心神,這會也到了新的地點,確認(rèn)方位沒錯,他開始下竿,
時至近午,已達(dá)滿潮,不是說滿潮不能釣魚,而是滿潮時幾乎沒有流速,這時魚兒開口的概率會降低,但也不是完全釣不到。
他將船竿弄好,夾了個鈴鐺在上邊,這才回身,先去活艙,將那尾鱸魚拿上來,
沒有其他食材,那就只能煮個魚湯,
看著他熟練的殺魚剁魚,一男二女三個人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
“阿勤,你確定你是百億先生?”
“滾一邊去。”
“哇,會做菜的男人好帥啊,我以后的老公要是會做菜就好了。”
趙勤自動屏蔽這些話,能常自己忽悠別人干活時也會這么說,當(dāng)不得真。
食用油還是有的,將魚塊簡單的煎一下,直接沖入燒開的水,煮個十幾分鐘就妥,
就在他剛忙完,外邊的鈴鐺響起,他又快步跑到釣位,
沉,非常的沉,電絞的聲音已經(jīng)不正常了。
“頂大只!卑@也湊了過來說了一句后,便進(jìn)艙拿了個小盆,盆里裝的有水,他一點點的往電絞上潑,以期給電絞降溫,
還將一副手套遞給了趙勤,這就是老漁民的經(jīng)驗和默契,
趙勤戴上手套,雙手搭在線上,開始用力協(xié)助電絞工作,非常的重,如同掛到了石頭一樣,倒是掙扎的力度并不大。
“斑魚咩?”見此,阿顯試探的問道。
趙勤點點頭,“感覺像是石斑魚的發(fā)力方式。”
果然,線收到一半時,似乎是感受到了水壓的急劇變化,魚才開始發(fā)力掙扎,但隨著又上升了十米,魚兒又變得沒動靜了,
石斑魚很有意思的,有時候在拉扯的過程中,它會讓你有一種脫鉤的錯覺,
當(dāng)魚被拉到水面時,阿顯又是一聲驚呼,趕忙拿竿鉤去了。
“阿勤,你太牛了,為啥你總是能搞到大家伙?”霍起志自然不是第一次出海釣魚,但可一次沒碰到幾十斤重的魚,
跟著趙勤,不說之前上的GT,就是那尾青斑也是極品大貨,
而眼前這尾石斑看上去,可比青斑足足大了一倍有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