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一下!”
天星閣掌門笑了笑。
“怎么?你也要退出?”
左左右右看了看,他臉上笑容更盛。
“你們推來讓去,就不怕我把你們倆都抹去嗎?”
帝王飛升者連忙解釋,生怕晚一秒就送雙殺。
“不!我沒有推讓!我只是想說,至強者一個不夠,遠(yuǎn)遠(yuǎn)不夠!”
“如果一個人就能與全天下為敵,前輩您自己就夠了,為什么還要來到這里,與我們說這些話?”
“哦?”
天星閣掌門輕笑一聲,只是笑聲里沒有任何情緒,讓人揣摩不出他的想法。
“你的意思,我實力不足,無法抗衡整個天下?”
“不不不!”帝王飛升者恨不得把頭磕爛,“晚輩并非懷疑,而是……而是……”
“而是什么?”
他的手緩緩抬起,指向帝王飛升者腦門。
后者雙眼直勾勾盯著眼前的手指,瞳孔向內(nèi),瞬間化作斗雞眼。
手指上的紋路在眼前不斷放大、放大。
指尖繚繞的光芒也快速彌漫、擴散。
那指紋和光點,就像滿天星辰,以及它們運動的軌跡。
終于,就在指甲尖快戳到腦門的時候,帝王飛升者腦海中靈光一閃。
“而是因為前輩目光遠(yuǎn)大,要面對的不是一個世界,而是眾多世界!”
“前輩雖已天下無敵,但前輩征服的腳步還在繼續(xù)!”
“前輩需要信得過的人打下手!”
“我們,就是前輩信的過的人!”
“我們會盡心竭力輔佐前輩,征服更多世界,鎮(zhèn)壓更多生靈!”
另一個飛升者連連磕頭。
“俺也一樣!”
眼前這一切遠(yuǎn)遠(yuǎn)超出他的認(rèn)知。
本就不多的智慧早也像大火收汁一樣燒干了。
他唯一的念頭就是——抄答案。
如果比自己聰明的人都答錯了,自己更沒戲。
天星閣掌門人笑聲停止。
但停止的指尖再次向前。
就在帝王飛升者心中暗呼不妙時,一道意念灌輸過來。
“不錯!不錯!你很聰明,希望你能一直這么聰明,不要做什么蠢事!”
隨即,他又點在另一個飛升者腦門上。
“你也很好,夠愚蠢,希望你能一直這么愚蠢下去,不要起什么歪心思!
聽到這話,兩人同時明白,自己通過了考驗。
想到身后那上百具尸體,兩人心中同時凜然。
那可是和自己一樣的飛升者。
每一個都是舉世無雙的存在。
占據(jù)了一方世界的資源,背負(fù)了一方世界的氣運。
就這樣的人才,一百個里才選出來自己兩人。
這是什么選拔標(biāo)準(zhǔn)?
這又是什么淘汰概率?
恐怖!
實在太恐怖了!
可是很快,兩人就震撼得說不出話來。
因為腦海中浮現(xiàn)的傳承太強大了。
不,根本不是“強大”所能形容的。
這種修行功法和修行理念,無論放在哪個世界里都是見光死的歪門邪道、邪魔外道。
根本不可能發(fā)展起來。
然而,腦海中的傳承不但完善,而且循序漸進(jìn)。
還有一種厚重的底蘊。
究竟是什么世界,能孕育出這種匪夷所思的東西?
天星閣掌門丟過去兩個儲物錦囊。
“這些東西,你們傍身用。”
“是,多謝前輩!”
“嗯?還叫前輩?”
兩人疑惑的對視一眼,仿佛在商量該怎么改口。
“師父?”
“爸爸?”
天星閣掌門震怒,“父?再讓我聽到這個骯臟的字眼,你們都得死!”
下一瞬,他冷聲說道:“記住了,叫我祖母!”
兩個飛升者頓時松了口氣。
還好,不是身份搞錯了,而是性別搞錯了。
看樣子,這位前輩對男性有很大的敵意啊。
“是!祖母!”
天星閣掌門滿意點頭。
“你們倆覓地潛修,順便把幾個主要的法器祭煉出來。”
“時機成熟時,我會召喚你們!
“去吧!”
說完,他身上黑光籠罩,霧氣彌漫,轉(zhuǎn)瞬間就沒了蹤影。
兩人跪在地上,許久之后才敢起身。
可是當(dāng)他們回頭的瞬間,全都嚇得驚呼出聲。
“該死,這是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