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著生靈自己都沒想到,失敗那么多次,終于成功了。
他拿出一個小冊子快速記載。
岳川無奈一笑,這可不是什么成功經(jīng)驗,照著這個做,準定失敗。
隨后,岳川觀察起鱷龜機甲。
呃……也不算機甲。
畢竟機甲是要載人的,這個臉盆大小的鱷龜明顯沒有載人可能。
但是,這個鱷龜給了岳川靈感和思路。
土著生靈都能通過各種手段造物,自己為什么不能?
蜻蜓王為龍陽創(chuàng)造新身軀的時候就說過,所謂修行,都是無用功。
耗費畢生心血打熬筋骨、錘煉體魄的成果,在造物時直接可以實現(xiàn)。
龍陽修行數(shù)十年,不斷領(lǐng)悟、突破。
可是蜻蜓王隨手創(chuàng)造的身軀,就能斷層碾壓。
各個世界也都有類似手段。
消耗氣運誕下特殊的生命,或者天生神靈,也就是普通人眼中的“神”。
那個搖頭擺尾,明顯有狗子成分的機械鱷龜讓岳川眼前一亮。
蜻蜓王說過,所謂生命的誕生、成長,只是低級生命自我感動罷了。
本質(zhì)上是世界意志把事先創(chuàng)造好的食物、資源預(yù)存在天地間,讓生命自己去尋找、消化、生長。
原本一瞬間就能完成的事,只是礙于世界自身資源匱乏、手段粗糙,被分攤到歲月中。
創(chuàng)造一個神靈消耗的資源,遠不如創(chuàng)造億萬個普通生命劃算——這是世界意志的視角。
然而面對天神入侵,普通生命根本派不上用場,只有那些強大的個體才頂事。
怎么樣花費最少的資源,創(chuàng)造最強大的生命呢?
這是既想讓馬兒跑,又不想讓馬兒吃草。
但是岳川又想到蜻蜓王說的話——生命成長的本質(zhì),就是把所需的食物、能量、資源寄存在天地間,讓生命自己去尋覓、獲取。
絕大部分世界都充斥著草木、血肉——這些都是生命成長所需的資糧,或者說“零件”。
機甲需要的資糧、零件,在天地間并不存在,可是剛才的事情讓岳川意識到,并非不存在,只是自己看不到。
自然界中的五谷雜糧,雞鴨魚肉,人是沒法直接吃的,必須經(jīng)過烹飪,或者發(fā)酵才能消化吸收。
機甲也一樣,只是自己暫時還沒找到“烹飪”和“發(fā)酵”的方式。
煉金術(shù)、羽化,以及其他特殊的方式,完全可以達到。
岳川開始思考。
血肉苦弱,機械飛升?
確實有點這方面的意思。
但更多的是見識了蜻蜓王“造人”的手段后,令岳川震撼和顛覆。
生命、成長、修行,在一瞬間都失去了意義。
毫不客氣的說,只要條件允許,蜻蜓王完全可以創(chuàng)造出無限個“自己”。
蜻蜓王的實力上限,就是復(fù)制品的上限。
不需要成長,不需要修行,生來就那么強大。
岳川再次將目光轉(zhuǎn)向第一天世界、第二天世界,轉(zhuǎn)向凌駕天空肆意射殺的天狩者。
尋常天神只是蕓蕓眾生,滯留在各個世界,生老病死。
只有其中佼佼者才能升到天界,成為一個榮耀的——天兵。
天賦異稟的天兵可以成為不同的兵種,其中戰(zhàn)力最強的就是天巡者——代天巡邏。
再向上就是擁有職位的天將,一直到飛蓬的級別——第一戰(zhàn)將。
繼續(xù)突破提升就是天主了。
天狩者并不在正常的等級體系中,也不是經(jīng)過修行提升上去的。
最重要的,這個兵種是天皇專有。
岳川仔細觀察,天巡者雖然金甲紅披風(fēng),看不見模樣。
但他們的身高、肩寬有細微的差距,并非完全統(tǒng)一。
而天狩者,簡直就是一模一樣,絲毫不差,宛如復(fù)制粘貼。
之前岳川沒注意到,現(xiàn)在看了土著生靈煉制鱷龜,突然想到一種可能——天狩者會不會是制造出來的?
“重樓,我想要一只天狩者,最好是活的。”
“好的叔父,送到哪?”
“別送到中原世界就行!
“那就在這個世界碰面吧!
沒多久,一個銀甲白披風(fēng)的大家伙就出現(xiàn)在岳川面前。
天狩者雖然強大,可是在魔尊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一照面就生擒活捉。
“叔父放心,我已經(jīng)封印了他身上所有的一切,不會被跟蹤。”
即便如此,岳川還是施展法術(shù),將自己的氣息和長相、身形層層遮掩。
“這就是天狩者嗎?天皇手下的特殊精銳?”
重樓冷哼一聲,“什么精銳,就是一個可憐蟲!
岳川仔細檢查,終于明白重樓為什么這樣說了。
天狩者的銀色甲胄下,還有一層特殊的甲胄,不是金屬材質(zhì),而是類似外骨骼。
昆蟲、蝦蟹之類的生物都是這樣。
在外骨骼之下,并不是尋常的血肉,也沒有內(nèi)臟、器官。
準確說,光明本源的天神確實不需要腸胃等器官,但還是有心臟、大腦這種核心構(gòu)成。
而天狩者,沒有!
外骨骼之下根本就是一層空殼。
空殼之中有著精密、復(fù)雜的生命能量。
血液、筋肉、骨骼,全都是特殊的事物,就像……
岳川想了許久,隱約覺得,就像是機油、彈簧、橡膠這些通過特殊方式煉制出來的物品,再經(jīng)過組裝形成各種用品。
“叔父看這里!
重樓指著天狩者的脖頸說道。
岳川仔細觀察,發(fā)現(xiàn)脖頸處有明顯的縫隙,也就是說,兩者并不是一體,更像是嵌套起來的。
“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