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這些年也確實冊封了很多仙家,氣運損耗很大。
大海嘛,就算十年大旱,海面也不會減一絲,十年大澇也不會漲分毫。
可寂滅之海畢竟不是真正的海。
異常之處很快就引起女媧注意。
岳川轉移話題,“說一些我們這個高度的事情吧。你打算怎么應對天神?又怎么打敗天皇?”
女媧很想說——能不能聊點我會的?
自己要是有辦法,還會縮在這里不出去?
不過她也終于放平心態(tài)——自己不是高高在上,甚至都不是平起平坐。
在這個人族面前,自己甚至要虛心討教。
“你有什么好法子,不妨直說!
岳川搖頭,反問道:“你見過天神嗎?”
“見過!”
“你見過天巡者嗎?”
“見過!”
“你見過天狩者嗎?”
女媧沒說話。
她努力回憶,好像確實沒見過這個東西,甚至第一次聽說。
“那是什么?”
“就是這個!
說著,岳川拿出自己之前俘獲的天狩者,甚至還將天狩者的腦袋拔下來,讓女媧看得更仔細,更直觀。
“什么?這……這是……”
懸停在空中的女媧終于降下來,尾踏實地,甚至將身子盤起,姿態(tài)放的更低。
女媧見過天神,也見過天巡者,她對天神并非一無所知。
所以她能明白,眼前這個東西是真的。
無論外觀還是內在,無論氣息還是能量,都和天神一脈相承。
這肯定是比天巡者更強大的存在。
岳川緩緩介紹道:“天狩者,是天皇的親兵,實力遠超天金甲紅披風的天巡者,僅次于有名號的天將和三十三天天主。是天神當前最強大的武力。”
“對了,三十三天天主你知道嗎?”
女媧沉默。
她真的不知道。
天神不就是天神嗎,怎么還如此復雜?
岳川一副“我就知道這樣”的表情。
女媧乃至整個中原世界,億萬年來,對抗的都是天神其中一支。
在女媧乃至所有火云洞古神的認知中,自己一直在對抗整個天神。
“你的意思,我們的敵人不是只有眼前這個,與他相似的還有三十二個?”
岳川點點頭,又搖搖頭,“不,還有三個更高級、更強大的存在——祖神!”
帝辛突然覺得,自己輸?shù)貌辉?br>
自己不是輸給了西岐,而是輸給了姬氏背后的天神,如果不是天神相助,自己根本不會輸。
現(xiàn)在才明白,天神只是派了一個小嘍啰,真正的大部隊根本沒下來。
大部隊也只是其中一支,后面還有更龐大的本部。
本部之上還有……
螻蟻被針扎死,殺死它的并非針尖,而是針尖后龐大的針身、針柄,以及手指、胳膊、意志。
帝辛默默低下頭,將女媧保護在身前——這種級別的事,還是讓圣人參與吧。
岳川看著女媧,后者也同樣目不斜視。
“你說的是真的?”
岳川攤手,“你可以不信,反正我無所謂!”
上一次來寂滅之地,女媧始終淡然的置身事外,一副什么都無所謂的表情。
一副寂滅之地在,我就不會失敗的姿態(tài)。
對岳川也是毫無表示,兩個不值錢的法術就打發(fā)了。
現(xiàn)在時代變了。
岳川一臉我無所謂的表情,換成女媧抓耳撓腮。
別看兩人都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其實都無比重視中原世界,都將中原世界視為根本。
兩人都想讓對方先出頭,都想讓對方下血本、出大力,自己躺在后面摘果子。
事實上,女媧也一直是這樣做的。
無論人族、巫族,又或者之前的諸多種族,以及那些種族的領袖,都被女媧當牛做馬,前赴后繼,死而后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