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祖神怒聲道:“爾等對天皇不敬,還敢在我面前搬弄是非?”
前朝余孽們腦瓜子有點轉(zhuǎn)不過來圈。
“爾等”?
飛蓬總攻就一個人,用不上爾等這個詞吧?
從始至終,他們都沒想過“余孽”是自己,更沒想過祖神發(fā)難的目標(biāo)是自己。
這不合常理。
然而,祖神手一揮,無量光打下。
天界除了龍陽和夕瑤,其他所有的天神都被光芒籠罩。
他們和天主、天皇一樣,被牽引著升上天空,一點點飄向太陽。
“好了,這個世界,安靜了!”
祖神滿意的打量著周圍,仿佛在等龍陽簽收。
夕瑤左看看,右看看。
最終,疑惑的目光落在龍陽身上:剛剛發(fā)生了什么?
“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龍陽無奈,“如果我說,我也是剛知道的,你信不信?”
夕瑤信了才怪。
可是這時候,祖神主動說道:“這是我們?nèi)齻臨時起意!
夕瑤瞬間低頭。
她知道祖神對飛蓬偏愛,這種偏愛超越其他所有天主乃至天皇。
但,再怎么也得有個限度吧?
祖神竟然為了飛蓬,把天界大清洗一遍。
從天皇到天主,再到下面的各種職神,以及下方世界所有天神后裔。
全都被清洗一遍。
看著天空中不斷匯聚的蟲群,夕瑤忍不住呻吟。
這可是天神的所有、一切。
是億萬年積攢的底蘊。
祖神為了飛蓬,竟然可以做到這一步。
那一瞬間,夕瑤忍不住懷疑……
飛蓬到底給祖神灌了什么迷魂湯?
龍陽捏著夕瑤的手說道:“現(xiàn)在……族中只剩你我二人了……我們終于能享受到二人世界了!
只剩下兩人,一男一女……
這是正經(jīng)的二人世界,也是不正經(jīng)的二人世界。
夕瑤瞬間臉紅。
“祖神……他們還在呢。”
“咳咳……我們可以走。”祖神并不介意。
夕瑤本來就是害羞一下,卻沒想到是這個結(jié)果,嚇得連忙跪倒,向祖神道歉。
看到這一幕,龍陽嘆息一聲:“夕瑤,你先回去吧,我還有事要和祖神談。”
夕瑤本想留下,可是想了想,又連忙躬身行禮,駕馭云霧飛快消失。
“所有職神都沒了?天主沒了?天皇也沒了?”
“那豈不是說,花神圃里的那朵花沒人看守了?”
“還有……還有其他幾樣物品……”
夕瑤滿心歡喜的盤算著自己的收益,心中剛剛升起的一絲傷感轉(zhuǎn)眼消失不見。
龍陽端坐皇位,目光在三個祖神身上游移。
“你們等待這一天等待了億萬年,那豈不是說,我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部分?”
“我很想知道,你們究竟在想什么,又在謀劃什么?”
“你們?nèi)绾未_保我的忠誠?”
“即便我忠誠,全力配合你們,又該如何獲得你們想要的東西?”
三個祖神對視一眼,同時落到地上。
光芒凝成云霧狀,聚集在三人身下,仿佛蒲團、座椅。
一人坐在皇位上,三人坐在云團上。
天界最強大的四個人,面對面商談起來。
“飛蓬……算了,還是叫你龍陽吧,畢竟你心目中更加認同這個名字。對吧?”
龍陽點頭,“你們雖然一直叫我飛蓬,但我更覺得自己是龍陽。”
“這樣也好!”一個祖神說道:“如果你是飛蓬,與他們毫無區(qū)別,我們看重你,恰恰因為你是龍陽!
聽到這話,龍陽思索了一下。
飛蓬雖然優(yōu)秀、強大,但放在天神中,也不過是滄海一粟。
強如天皇,在祖神眼中也是螻蟻。
“飛蓬”這個身份, 真沒有什么可稱道的。
但龍陽就不一樣了。
這是唯一進入太陽,并且成功返回的。
放眼天神全族、億萬年,都是絕無僅有。
祖神嘆息一聲,說道:“你無需隱瞞什么,也無需擔(dān)憂什么。你在故鄉(xiāng)世界經(jīng)歷的一切,我們也都大致了解,包括那個岳先生。”
什么?
龍陽猛然一驚。
祖神竟然知道岳先生?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祖神笑了笑,“不用驚訝,我們自然有我們的方式和渠道。”
聽到這話,龍陽心中震驚了那么一瞬,也就一瞬間,隨即平靜下來。
前任天皇千萬年的閱歷,在祖神面前就像三歲小孩。
自己既沒有千年,也沒有萬年,充其量也就是三五十年。
自己想象不到祖神的手段。
即便想象到,很可能也是祖神故意給自己營造的假象——就如前任天皇那樣。
一個祖神晃了晃拂塵,將其搭在臂彎上。
“龍陽,我們需要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你覺得如何?”
龍陽還能怎么覺得?自然是答應(yīng)啊。
面對祖神,自己也沒有討價還價的余地。
“那好,我先說吧!”龍陽深吸一口氣,“我是帶著目的來天界的,沒有人威逼我,也沒有人利誘我,純粹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想知道,你們對中原世界的決定。”
“我想知道,中原世界究竟有什么秘密?”
祖神“嗯”了一聲,“你的來意我們知道,從你踏上天界那一瞬間,我們就知道了!
“不過,這個無所謂的!”
“你在天界看到的一切,都是虛妄!都是我們針對前任天皇設(shè)下的幻象!
“你想從中獲得什么,又或者想破壞其中的什么,都無所謂,我們根本不在意!”
“之前,我們確實在意故鄉(xiāng)世界,在意其中的秘密!
“但是現(xiàn)在……我們更在意你!”
“你的重要性,遠在故鄉(xiāng)世界之上!”
“因為……你很可能是我們的一個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