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人知道那些懸棺是怎么運(yùn)上去,又怎么放下去、怎么固定的。
最新的棺材明明是百年前,甚至數(shù)十年前的,卻仿佛隔了千年。
沒有人能說出它們的來歷,更沒有人能說出它們的用途。
關(guān)于它們的一切,好像一夜間消失不見,什么都沒留下。
岳川仔細(xì)觀察遠(yuǎn)處的棺槨。
表面清潔,沒有任何土漬的痕跡。
棺槨表面的銅部件清潔光滑,也看不到任何水銹的痕跡。
這說明,棺槨不是埋在土中,很可能是停放在某個干燥的區(qū)域。
岳川又想到一件事。
南方某些山區(qū),有專門停放棺材的洞穴。
棺材并不直接接觸地面,而是用類似條凳的支架撐著。
這些洞穴就像宗族的公墓,幾百年、上千年積攢下來,其中停放的棺材成百上千,蔚為壯觀。
岳川收回思緒,抬頭看向前方的九道身影。
“這兩者,會不會有什么聯(lián)系?”
岳川隱約覺得,這其中有什么神秘的關(guān)聯(lián)。
攏在袖中的手悄悄使了個魂咒,將太子建一方陣亡的士兵魂魄拘走。
隨即,岳川期待太子建一方創(chuàng)造擊殺,讓自己拘一個僵尸的魂魄。
但愿這些僵尸有魂魄。
然而事與愿違,太子建一方幾乎是被壓著打。
之前與蟲群戰(zhàn)斗時摧枯拉朽的氣勢蕩然無存。
九道身影太快了!
肉眼看到的,只有殘影。
弩箭幾乎派不上用場,火攻也沒有效果。
就連堅固的盾牌也像紙糊的一樣,提供不了多少庇護(hù)。
九道身影圍著太子建的隊伍剝白菜。
逮到機(jī)會就撓一下。
哪怕抓在盾牌上,也能帶起一溜火星,或者拉出一道金屬花。
太子建惶恐的看著左右。
“智兄,快想想辦法,我們不能坐以待斃!”
智瑤沒有理會太子建,而是沉著指揮,用心觀察,尋找敵人的薄弱之處。
這時候,又是一道血光崩現(xiàn)。
隊伍中再次陣亡一人。
太子建更加緊張。
他已經(jīng)看出來了,中原的軍隊虛有其表,虐菜還行,遇到這些硬茬子,根本就不堪一擊。
太子建的目光離開智瑤,尋找公子弘的方位,心中更是琢磨求饒的說辭。
智瑤眼角余光看了太子建一眼,鼻孔中輕哼一聲。
他轉(zhuǎn)向子申的方向,大聲喊道:“敵人強(qiáng)大,我們兩家必須聯(lián)手才有勝算,我們牽制這些怪物,你們快去攻擊公子弘!”
聽到這話,公子弘瞬間尖叫一聲。
“快快,救我!”
九個怪物全都去圍攻太子建了,公子弘身邊空虛。
智瑤敏銳把握住了這個戰(zhàn)機(jī),發(fā)出最正確的指令。
然而,子申搖了搖頭。
“如果我去攻擊公子弘,必定要遭到這些怪物的反擊,我要和它們打一場,打贏它們才能繼續(xù)打你!
“但是,我若不動,那些怪物不會攻擊我,反而會幫我擊敗你,至少也是消耗你的元?dú)!?br>
“一個是打兩場,損兵折將;一個是打一場,以逸待勞。你說我會選哪個?”
智瑤沒有惱怒。
因為換做他的話,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不過,此時此刻,他還是要盡全力爭取一切可爭取的力量。
“公子申,這些怪物的實(shí)力遠(yuǎn)遠(yuǎn)超過我們兩家,我們兩家合力才有勝算,否則只能被它們分頭擊破!
子申再次搖頭。
他在心中暗暗說道:不,我們的實(shí)力才是最強(qiáng)的,無論誰勝誰負(fù),都是要和我們打決戰(zhàn)。
而這時,觀戰(zhàn)的黃國舊貴族動了。
最后一支看戲的隊伍,終于做出了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