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經(jīng)·大荒西經(jīng)》:“西王母穴處昆侖之丘!
書中西王母的形象是:“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fā)戴勝”。
前面的都能理解,重點是這個“戴勝”。
學(xué)名:(Upupa epops)是戴勝科、戴勝屬鳥類。
戴勝鳥是以色列國鳥,《那年那兔那些事》里的戴勝鳥即代指以色列。
這種鳥長相很美,唐朝詩人賈島就曾被戴勝鳥吸引,并為它們作詩:“星點花冠道士衣,紫陽宮女化身飛!
然而,這種戴勝鳥卻被稱為鳥中最邋遢的存在。
因為這個鳥的巢穴非常封閉,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可以說是泡在排泄物中生活,身上臭味難聞。
且其尾部會發(fā)出一種臭味的液體,惡臭程度堪比臭鼬。
眼前的西王母,完全符合“其狀如人,豹尾虎齒而善嘯,蓬發(fā)戴勝”的形象。
尤其是“戴勝”。
八個天神跪在輦車前的時候,恰好一陣風(fēng)吹來。
處于下風(fēng)處的天神瞬間雙目圓睜,嘴巴禁閉。
此時,他們只恨自己剛才多呼吸了一口空氣,恨不得把心和肺都掏出來抖抖。
臭!
真的太臭了!
《山海經(jīng)》中對西王母的記載還有一句:“是司天之厲及五殘”。
即,西王母是主掌殺戮、刑罰的“厲”神、“五殘”神。
八個天神對西王母的事跡有所耳聞。
所以,哪怕差點被熏死,他們也強行管理好自己的表情,更是做出一種“如沐春風(fēng)”的享受狀。
西王母問道:“你們是誰?從哪來?干什么的?”
天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都不說話。
說話就要張嘴,張嘴就要吞臭氣。
多吞幾口,以后還怎么活?
然而,西王母目光一厲,喉嚨中開始醞釀低沉的“嗡嗡嗚嗚”聲。
終于最左邊的天神搶先說道:“我們是天神!”
說完,他用胳膊肘頂了頂右邊。
第二個天神接著說:“我們從大周來!”
說完連忙閉嘴,又捅了捅右邊。
“我們來找……不,我們來求見西王母您!”
第三個天神覺得自己虧了。
因為前面?zhèn)z貨只說了五六個字,而自己說了十幾個。
更可氣的是,到自己這里,三個問題回答完了。
而且風(fēng)向變了,自己這邊成了上風(fēng)口。
天神越想越虧,越想越氣。
西王母身體一顫,目光都變得迷離起來。
她微微轉(zhuǎn)身,看向東方。
更是忍不住踮起腳尖眺望。
“大周啊?現(xiàn)在的大周天子是誰?還是阿滿嗎?”
天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做好了功課。
自然明白西王母為什么會有此問。
第四個天神連忙搶著說:“回稟西王母,穆王已經(jīng)壽終三百余年,當(dāng)今天子乃是穆王十八代孫!”
聽到這話,西王母目光黯然的搖了搖頭,“他……終究還是沒能找到長生之道啊,可惜了,可惜了……他當(dāng)時要是留下來,跟著我,該多好啊!
以前,天神們并不了解為什么。
他們也同樣納悶。
周穆王明明都已經(jīng)遇到西王母了,西王母對周穆王還頗具好感。
這種王母喂飯的橋段,躺著吃軟飯就是。
別的不敢說,至少“長生”不會缺。
現(xiàn)在,天神們明白了。
西王母美則美矣,但是這體味實在……
周穆王是正常人,正常男人。
在死和生不如死之間,他選擇了直面生死。
當(dāng)然,這種話他們不敢說出來。
不但不敢,反而還假惺惺的附和起來。
“穆王有眼無珠。”
“是啊是啊,穆王有眼不識金鑲玉!
“吼!”
西王母怒嘯一聲,“住嘴!你們算什么,也敢妄議阿滿?”
“是是是!我們錯了。”
“我們不對,我們不對!
“穆王目光雪亮,洞若觀火!
“吼!”
“你們的意思,本王很丑了?”
天神們集體傻眼。
這他娘的,怎么說都不對啊。
關(guān)鍵是,不說還不行。
他們更憤恨的是,自己在中原被壓著打也就算了,來到西域竟然還得低聲下氣。
要是自己降臨的時候能順利點,多保留些實力。
又豈會這般?
還好這時候,被王母喂藥的那個百姓有了反應(yīng)。
他身體不斷抽搐,一股強大的力量從內(nèi)體爆發(fā)出來。
光芒流轉(zhuǎn)中,百姓的身體一點點漂浮起來,離地三尺高。
他背上的傷口快速愈合。
筋肉、骨骼,甚至流淌出去的血液,都像回放一樣收回體內(nèi)。
脊椎骨像充血一樣快速膨脹,在皮膚下面緩緩蠕動。
終于,表皮無法束縛越來越粗大的脊椎骨,“!钡囊宦暳验_。
脊背就像一張弓,高高隆起。
西王母滿意的瞇著眼,上上下下欣賞自己的杰作。
可是下一瞬,那隆起的脊椎“噼啪”斷裂。
就像麻桿掰斷時的“噼啪”,還帶著清脆的顫音。
百姓的身體“嘭”一聲爆碎。
原地下起一場血雨。
雨水平息,一個雞蛋大小的光球停留在原處。
西王母手一招,將其收入掌中。
這一瞬間,天神們終于明白,為什么城中百姓如此懼怕西王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