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了整整三四天的時間,才勉強利用傳送陣進入這里,費盡心機,為的就是這里的九條火靈脈,可現在倒好,被人捷足先登,別說九條靈脈了,即便是半條都沒有。
孽長生盯著牧龍身后巖壁上的山洞,忽然感覺一陣陣的肉痛。
“閣下果然好手段,竟能想到用打地洞這等方法進入此地,祖上是盜墓倒斗的吧?”孽長生面色怪異道。
見到孽長生這樣,心中分明氣得要死,但卻有氣撒不出的模樣,牧龍倒是有些理解,倘若換做是他,被人捷足先登,斷然沒有這般好脾氣。
“道友說笑了,我家祖上世代良善,豈會做那等傷天害理,有損陰德之事,怪缺德的!
“我這也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倘若有道友你這般高明的陣法,誰會愿意鉆地洞呢?”
“高明……”聽到這兩個字,孽長生頓時臉色一黑。
“是高明啊,三天的時間,傳錯了五六十次,最遠的一次,將我傳送到八百里開外,險些回不來了,好手段!”孽長生說這話時,語氣怪怪的,雖然這里只有他和牧龍兩個人,但是他這話,卻分明像是說給另一個人聽得,像是在發(fā)牢騷一般。
也難怪孽長生滿腹牢騷,若是這傳送陣能靠譜些,他即便無法捷足先登,卻也能在三四天前進來,分一杯羹。
如今倒好,進來連個屁都撈不著。
“不過,我還是好奇,那九道靈脈,到底到哪里去了?只要你不告訴我能被你吞進肚子,我都信!睂τ谶@個問題,孽長生百思不得其解,幾乎都快成了他的執(zhí)念了。
聞言,牧龍也并未隱瞞,也并未明說,只是稱贊一句:“道友果真是聰慧之人。”
孽長生聽完這句話后,饒是以他的傲氣,依舊是一臉震驚地盯著牧龍,目光一陣變幻,許久未曾說話。
剩下的,他并沒有再做追問,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身為魔道翹楚之首,他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
“閣下可還記得,那一日無盡雷澤之外,我初見你時,說過的話么?”片刻之后,孽長生開口,問牧龍道。
“自然是記得,你說在正道之中,找到了一個對手!
“其實,我當時境界太低,你若是出手,我必然不是對手!蹦笼埐⒉环裾J這一點。
聞言,孽長生也是淡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
隨后,他又來了一句:“那么如今呢?”
“如今?”牧龍聞言,身上瞬間爆發(fā)出一陣霸絕一切的戰(zhàn)意。
“如今,神通之下,幾可橫掃!”牧龍說這句話時,赫然是盯著孽長生的眼睛,兩人的眼神,宛如電光,在那一剎那相遇,從彼此的眼神中,感受到了極其強橫的戰(zhàn)意。
“打一架?”
孽長生俊美如妖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看起來十分邪魅,那大概就是能夠迷倒萬千少女的笑容吧。
“切磋切磋!”牧龍同樣笑著點頭,并沒有拒絕。
事實上,這一戰(zhàn),那一日在無盡雷澤之外,便已經定下來了,只不過,誰也未曾想到,會來的這么快。
孽長生那一日離去時,便留下一句話:“你如今境界尚淺,注定無法與我一戰(zhàn),今日我不殺你,倘若你能活過今日,他日自會再見到我!
此話之中,透著似乎透著一種無敵的寂寞,倒也并非是孽長生傲氣,在當時,他的確有資格說這種話。
如今牧龍答應一戰(zhàn),孽長生也算是得償所愿,正好憋著一肚子火,沒處釋放,十分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