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shí)在沒辦法和別人開口借錢,萬物生沮喪往外走,應(yīng)該想辦法賺錢了,看得上眼的東西太貴,貴得讓人心里發(fā)虛。
一瞬間萬物生覺得自己好像重新回到了以前,沒有回到彌萬家族之前的生活狀態(tài),父母賺得太少,以至于日子過得緊緊巴巴。
彌蠻擔(dān)憂看著萬物生,她挽住萬物生的胳膊說道:「攢幾年好了,先把老師和九爺與陰陽貨郎的分紅欠著,兩年就攢出來了,也不是很多!
彌萬家族是商業(yè)世家,以前和修道人接觸不多,就算接觸多了也沒可能弄到一百萬的靈玉。
一塊靈玉的價(jià)格是七八十萬,一百萬的靈玉,就是幾千億的貨幣,彌萬家族沒這么大的資產(chǎn),所有產(chǎn)業(yè)全部變現(xiàn),幾十億一大關(guān)。
彌萬家族上上下下幾百口人,這還不算聘請的員工,總不能為了購買寶物就不過日子了,況且彌萬家族也湊不出這么一大筆錢。
修行真費(fèi)錢啊,萬物生回到靈溪邊,要不然再開幾家客棧?萬物生旋即掐滅了這個念頭,什么東西多了就不值錢了,這叫做物以稀為貴。
最初計(jì)劃是一家客棧只能容納三五個客人,那樣的話每年的收益也不見得比現(xiàn)在少,因?yàn)閱蝺r(jià)可以提高。后來不知道玄九策和陰陽貨郎他們?nèi)绾紊塘康,每家客?梢匀胱∑邆人。
到哪里弄錢呢?彌蠻揪住萬物生的耳朵問道:「是不是心里長草了?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別總想買不起的東西,那是和自己過不去!
萬物生咧嘴,蠻姐的手勁越來越大了。玄九策抱著幾塊鵝卵石走過來,說道:「是不是需要冰系的寶物?」
萬物生從玄九策懷里拿起一塊鵝卵石,旋即想起玄九策的玄冰就是純正的冰系,玄九策是不是也有類似的寶物?
看著萬物生眼睛放光的樣子,玄九策說道:「天誅化雷,我還沒機(jī)會拿出自己的賀禮,主要是掌觀山河的價(jià)值無法想象,我們就不好出手了。」
萬物生想說現(xiàn)在也不晚,旋即覺得這樣太沒出息。玄九策說道:「冰系的先天靈寶,我恰好有一件。」
萬物生長出一口氣說道:「算我欠九爺一個人情!
彌蠻板著臉,不明白為什么萬物生突然對冰系寶物感興趣,而且非要先天靈寶。無論是借貸買下冰玉髓手鐲,還是收下玄九策的重禮,都不是應(yīng)該做的事情。
玄九策從懷里掏出一個被封印的盒子說道:「我先祖留下的本命玄珠!
萬物生遲疑了,玄九策先祖的本命玄珠,這個不能收下。本命玄珠不見得比掌觀山河更有價(jià)值,但是對于玄九策來說,這顆本命玄珠對于玄九策的紀(jì)念意義太過重大。
玄九策說道:「你收下這份禮物,才讓先祖的這份遺物有了特殊的意義,封存的寶物不是寶物,只是負(fù)擔(dān),這個道理你逐漸會明白!
萬物生果斷接過盒子交給彌蠻,彌蠻賭氣說道:「你自己經(jīng)管!
萬物生說道:「我的玄砂葫蘆有寒龍的龍魂,要轉(zhuǎn)移到你的玄砂葫蘆中,必須有冰系的先天靈寶幫助,要不然做不到。有了寒龍的龍魂輔助,你才能夠在氣海建造龍?zhí),甚至進(jìn)化為氣海龍宮!
彌蠻做夢也沒想到萬物生覬覦上百萬的冰系先天靈寶竟然是為了自己,氣海龍宮?萬物生自己肯定做到了,他才如此急切要得到冰系的先天靈寶。
玄九策看著靈溪說道:「開始?」
萬物聲說道:「開始。」
陰陽貨郎出現(xiàn)在陰陽店鋪中,看著遠(yuǎn)方開始安置鵝卵石的萬物生,輕聲說道:「下次天師看中的東西,你直接做主交給他!
知了用雞毛撣子拂拭著柜臺說道:「陰陽店鋪?zhàn)鎏澅镜纳??br>陰陽貨郎笑笑沒言語,怎么可能是虧本生意,讓萬物生欠下人情才是真的血賺。和不同的人做生意,有不同的做法。對于萬物生來說,投資多少也不為過,投資越多,未來的收益越大。
玉兔還在努力淬煉金屬修復(fù)煉丹爐,煉丹爐受過重創(chuàng),以至于寶物自晦,要不然相玉也不至于看走眼。
隨著玉兔不斷融入不同的金屬,打滿了補(bǔ)丁的煉丹爐賣相更難看,不過氤氳的寶光已經(jīng)若隱若現(xiàn)。
丁酉藏文說道:「極有可能是星境極品。」
丁卯司馬卿說道:「現(xiàn)在就是星境極品,兔兔修復(fù)完畢,極有可能恢復(fù)到星辰寶物!
站在房間角落的殘歌似乎什么也聽不到,萬物生讓她歸丁酉藏文管理,殘歌就不打任何折扣的遵從萬物生的命令。
五彩錦雞盯著煉丹爐,它比玉兔更強(qiáng)一些,萬物生對五彩錦雞是愛屋及烏,對于丁卯司馬卿的坐騎則是不太滿意。
丁酉藏文說道:「他們和你一起救了我,必然觸怒帝君,你想過他們怎么辦?」
丁卯司馬卿說道:「帝君太多年沒有現(xiàn)身,我們只能確認(rèn)帝君還健在,或許他陷落在某處無法出來,或者修行上出現(xiàn)了岔子。我們做得足夠多了,妖淺這個賤人在帝宮作威作福,太多人受夠了她!
丁酉藏文說道:「我和主公說說,讓主公征召他們降臨!
丁卯司馬卿揶揄道:「搬遷制造山丘龍脈的時候,你可沒想過我們。」
丁酉藏文坦然說道:「上天所受,不取得咎。搬遷十七座山丘,我自己做得到,不需要假手于人。況且丁甲神將有十二個,我讓主公征召誰過來,都必然讓其他神將不滿。寧可得罪一屯,也不得罪一鄰的道理你比我更清楚。」
丁酉藏文說到這里轉(zhuǎn)頭看著丁卯司馬卿說道:「主公對你的表現(xiàn)不滿意,為什么不改變自己?非要這樣憊懶的廝混?」
丁卯司馬卿呵呵,丁酉藏文嘆口氣說道:「主公很年輕,他對你留下什么印象,很難改變!
丁卯司馬卿說道:「人總會變的,帝君當(dāng)初對我們也很信賴倚重,現(xiàn)在妖淺才是他的心腹!
丁酉藏文說道:「總覺得不對勁,妖淺殿下來到帝宮之后,帝君出面的機(jī)會就越來越少!
丁卯司馬卿說道:「不信賴追隨多年的臣屬,寧愿讓來歷不明的妖淺掌控帝宮,讓我意難平。這么多年,我們孤懸星空,那種寂寞的日子你受夠了,我也受夠了!
丁卯司馬卿所說的寂寞不是真正的寂寞,而是沒有歸宿感。丁甲神將如果愿意,有太多世界的人請神將降臨,他們有太多事情忙碌。心無所住,自然會感到寂寞孤獨(dú),無論有多少人在身邊。
丁甲神將看到了太多,經(jīng)歷了太多,她們太懂得人情世故,只是極少有人讓她們袒露心扉。
丁酉藏文說道:「我在彌萬家族出現(xiàn),能夠感知到遠(yuǎn)方的山丘法則,我覺得這一線生機(jī)正在旺盛!
丁卯司馬卿說道:「要不然陰陽貨郎怎么會拿出掌觀山河這樣的重禮?還辛苦培養(yǎng)出殘歌這個飛天夜叉!
殘歌依然低眉順眼站在那里,似乎丁卯司馬卿背地里詆毀陰陽貨郎,和她沒有絲毫關(guān)系。
第三劍他們返回來,還有十個背著長劍的劍修走在第三劍身后,九黎劍宗的弟子到來了。
靈溪中萬物生和玄九策正在涉水尋找合適的位置,第三劍帶著十個弟子站在靈溪邊,在萬物生埋下一顆鵝卵石抬起身的時候,第三劍恭敬說道:「回稟天師,九黎劍宗的護(hù)衛(wèi)到達(dá)了!
萬物生正要開口,下游獨(dú)角蛟龍咆哮道:「臭雜魚,你敢在龍爺眼皮子底下偷渡?打死你這個不要臉的東西!
下游溪水翻滾,獨(dú)角蛟龍叼著一條大魚竄出水面,這條大魚身上妖氣十足,它從下游感知到了靈氣,因此它冒險(xiǎn)向上闖,結(jié)果首先遇到的是獨(dú)角蛟龍。
萬物生說道:「靈溪里面有獨(dú)角蛟龍,三劍前輩的門人可以分成兩組巡視南北兩側(cè),上游的須彌峰我另有打算!
九橋靈溪是東西走向,九黎劍宗的十個劍修巡視南北兩側(cè),加上森林中的妖獸,防御的空擋減少了許多。
玄九策把十個圓形信物丟過去說道:「佩戴這個信物,就可以號令那些妖獸聽從命令,規(guī)矩不需要多說,三劍應(yīng)該提醒過你們,安心去做就好。每天有一個輪值休息的人,可以感悟七樹地脈和九橋水脈。」
第三劍說道:「這是幽冥海前輩,玄廟水府的主人玄九策!
第三劍身后的十個劍修同時長揖到地,第三劍說道:「天師開恩,讓我九黎劍宗有了效勞的機(jī)會,在這里做事參照在宗門禁地的規(guī)矩,不可逾越,去!
十個劍修分為兩組,每組五個人對著萬物生躬身之后迅速分開,向著南北兩側(cè)前進(jìn)。
「嗡!」
奇異的聲音響起,濃郁的靈氣在別墅區(qū)迸發(fā),萬物生轉(zhuǎn)頭,丁酉藏文乘坐五彩錦雞在天上飛,丁卯司馬卿乘坐著玉兔在地上一蹦一蹦前行,看著就讓人發(fā)噱。
果然是不著調(diào)的神將,她的玉兔能夠修復(fù)煉丹爐,看起來比丁卯司馬卿這個主人更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