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瀾走蛟入海的時候,楓夜泊也參與了截殺,事后萬物生瑣事纏身,旋即迎接真武大帝本體回歸,不幸落入輪回路。
楓夜泊的清算還沒列上日程,現在楓夜泊的股東出現了,彌蠻頓時覺得忍無可忍。
萬物生露出淡淡的笑意,天策宗前來質問,挺好的。既然擅長推演天機,那就看看他們到底有多少本事?
這場災劫的誘因是萬物生在無名大澤開啟了一片法則網絡,帶動了這里的地氣變化。
沉寂已久的大地山川在法則網絡的刺激下復蘇了靈性,這里的大地要翻覆,只是這里的生靈要涂炭。
萬物生執(zhí)意步行,就是隱約感應到了大地的歡鳴,和斬空相逢,萬物生更加清楚感知到了天地的意志。
天賜萬物,這是先庭祖地眾多生靈存在的基礎,可惜上古血戰(zhàn)之后法則崩潰,先庭祖地千瘡百孔,后來又經過人們的瘋狂采擷挖掘,大地已經失去了靈氣。
天策宗在世人眼中可以推演未來,趨利避害,只是這天地變動,他們茫然無措,不得不硬著頭皮前來質詢。
翼女彌蠻看了一眼萬物生,玄水天尊就在法則賜福之地,師無雙和玄九策說出天策宗的根底,玄水天尊自然聽到了,萬物生當然也就知道了,不需要翼女彌蠻來轉達。
何問天看到萬物生不動聲色,他心中有些忐忑,萬物生再次掏出一把瓜子慢慢磕著。
何問天試探著問道:「天師,可否明示,此地災劫到底以什么方式出現?」
萬物生說道:「為什么要告訴你?」
何問天說道:「不教而誅,天師難免無法堵住悠悠眾口!
萬物生說道:「你腦子進水了?依然認為這是我要降下災劫?堵住悠悠眾口,難道你還想捏造是非?
對于先庭祖地來說,你們這些只知道攫取各種資源的修士,就是蛀蟲,天策宗,或許能夠在清晨看到即將而來的日落,卻看不到春去秋來。走遠一些,你在這里讓我感覺不痛快!
羽晨風她們離開站在了萬物生和何問天之間,仿佛他的目光看萬物生就是無法容忍的褻瀆。
何問天老臉通紅,作為天策宗的長老,他的地位很超然,他幫助多許多大修避開天災人禍,積累了不少的人脈,還沒有人敢對他如此無禮。
最可恨的是萬物生無禮還不敢讓他發(fā)作,役使鬼神的天師,靈山須彌的山主,天下法則的共主,更有傳言說這是天庭女帝的密友。
黃昏來臨,清晨依然如常到來,許多人偷偷整理細軟,帶上存折,做好了萬一有事情發(fā)生逃難的準備。
真正離開這里的人屈指可數,大部分人將信將疑。網絡發(fā)達,天師麾下的丁甲神將傳遞的消息,肯定不是謠言。
只是這里零零散散居住著數十萬人,有農夫、果農、礦工、農場主、礦場老板還有一些娛樂行業(yè)的從業(yè)人員。
如果真的有可怕的天災,天師一定不會袖手旁觀吧?沒有挽救眾生的慈悲,有什么資格稱之為天師?
一支工兵部隊在黃昏前駐扎在群山之外,這里曾經多次發(fā)生過泥石流災害。為了采伐珍貴的木頭還有運送礦石,人們數百年來在這里不斷開辟盤山道,水土流失嚴重。
以前些微死幾個人,不算什么事情,民不舉官不究,花錢就能擺平的事情,一般來說不是問題。
問題是這一次丁甲神將出動,消息已經傳得沸沸揚揚,壓也壓不住,況且也沒有人敢壓制。
轅屏帝國派出這支工兵部隊,就是抱著搶險的想法。在他們看來,這里沒有火山,也不是地震帶,就算是有災劫,也不會造成太大的危害。
直升機在山中逡巡,轅屏帝國的供奉駕馭飛劍和法寶也在巡視,希望能夠在明日到來前找到危險的源頭。
人們看到了坐在山頭嗑瓜子的萬物生一行人,天師就在這里,看來問題真的嚴重了。
轅屏帝國的大臣們沒有休息,在皇帝面前吵嚷不休。弱海大澤那里出現了法則網絡,這是天兆,轅屏帝國崛起的天兆。
但是天師離開弱海大澤之后一路步行來到了附近的山脈,并派出丁甲神將發(fā)出警訊,這到底應該如何面對?
天策宗的何問天去拜訪天師,結果遭到了冷遇,何問天的說法是天師情緒不佳,所以不太友好。
智商不在平均線之下的人,就能猜到何問天在天師面前不討好,甚至可能被訓斥了。
天策宗的高手使用抽簽、龜甲、蓍草諸多手段推測,硬是沒找到災劫的線索。不知道災劫發(fā)生的時間,更沒有占卜出災劫到底是什么。
還有幾個小時就是丁甲神將所說的日子到來,天亮就是災難發(fā)生的日子。具體在上午還是下午發(fā)生,天知道,天師知道,別人不知道。
眼睛快要睜不開的皇帝用手撐著額頭說道:「天師在帝國境內牽引出如此龐大的法則網絡,這是天賜之福,但是即將到來的禍患,算是福禍相依嗎?」
一個頭發(fā)花白的大臣說道:「陛下,天師多年神隱,現在突然出現,具體天師心中如何想,除了須彌練氣士沒有人知道。
臣多次致電羅霞公國,羅霞女大公也不清楚,只知道天師時隔數十年從星空返回,她還沒來得及覲見,天師就再次離開。
天師來到咱們轅屏帝國,有人發(fā)現了天師的行蹤,只是天師喜靜,沒有人敢貿然打擾,而且天師身邊跟隨著幾十個翼女,這更不方便打擾了!
皇帝的眼睛亮起來,翼女?后宮佳麗眾多,甚至有星境的修士,只是沒有翼女這個品種啊。
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人說道:「如果陛下派人向天師求親,迎娶一個翼女,我們轅屏帝國和天師的關系那就非比尋常了。」
皇帝臉上露出微笑,老者眼神閃過冷意低下頭,佞臣,轅屏帝國遲早有一天毀在這種小人手里。
皇帝看到大臣們沒有人附和,他打個哈哈說道:「天師麾下,豈能冒犯,咱們繼續(xù)說災難的事情。」
細碎的腳步聲從后面?zhèn)鱽,一個容貌嫻雅的道裝女子走出來,皇帝急忙站起來,道裝女子坐在了龍椅側面的椅子上說道:「本宮覺得迎娶一個翼女,的確有利于和天師打好關系,畢竟成為陛下的妃子,對于翼女來說也是一步登天的機會。
陛下祖?zhèn)鞯挠P訣,可是真正上古秘傳,本宮深受其益。如果說明此事,天師也不會如此不近人情!
皇帝假意說道:「天師心思難以揣度,萬一觸怒了天師,反而不美!
道裝女子說道:「我親自面見天師,順便探問口風。希望能夠讓天師出手,力挽狂瀾!
皇帝站起來說道:「在皇室秘庫尋找?guī)准玫贸鍪值闹囟Y,朕的一貫作風是殺人殺到死,送禮也要送到對方無法拒絕!
翼女彌蠻的羽翼覆蓋著萬物生的身體,她沒有睡意,反倒是萬物生的呼嚕聲一聲高一聲低。
到底是沒心沒肺,還是心底無私天地寬啊?翼女彌蠻溫柔看著沉睡的萬物生,怎么看也看不膩。
飛劍破空的聲音從遠方傳來,羽星緣帶著五個翼女升空攔截,正好兩個小隊,可以聯手合擊。
數十道劍光在不遠處停下來,一個清朗的女子聲音說道:「本宮轅屏帝國皇后,文霏參見天師!
羽星洛豎起食指說道:「你說話不會小聲點兒?族長在睡覺,吵醒了怎么辦?」
文霏負手而立站在飛劍上說道:「天師派遣丁甲神將預警,現在災劫即將發(fā)生,天師如何還能安穩(wěn)沉睡?」
萬物生聽到聲音,迷迷糊糊睜開眼睛,翼女彌蠻調皮雙手捂住萬物生耳朵,小聲說道:「天亮還早,再睡一會!
萬物生重新閉上眼睛,龍皇打著呵欠飛起來。萬物生和翼女彌蠻有一頂帳篷,六個翼女共享一個帳篷,鳳帝獨自霸占一個帳篷?珊薜氖区P帝不讓龍皇進去,說是讓人看著不好,龍皇不要臉,鳳帝要。
文霏看到龍皇飛起來,她眼睛一亮,優(yōu)雅欠身說道:「文霏見過龍皇陛下,恭請圣安!
龍皇的倦意頓時不翼而飛,他哈哈大笑說道:「很懂事,本皇……」
鳳帝的聲音在一個小帳篷里面?zhèn)鱽碚f道:「你就是一個孤家寡人,裝什么大尾巴狼?趕緊休息!
龍皇直接落地鉆入帳篷,文霏張口結舌。羽星洛冷著俏臉說道:「夤夜來訪,這是對族長不敬,有事明天再來,不許嚷,否則揍你!
六個翼女一字排開,在她們身后的山頂,一圈帳篷環(huán)繞著萬物生的帳篷。文霏吸口氣說道:「天亮就是浩劫發(fā)生的時候!
羽星洛說道:「前兩天你干什么去了?現在已經事到臨頭,卻來打擾族長休息,你居心不良。你是魔族派來的奸細吧?故意不讓族長好好休息,以便讓魔族有機可乘。」
翼女彌蠻肩膀聳動,羽星緣很皮,心思也最活泛,讓她出面果然辦事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