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物生在天師空間留下了請丁甲神將降臨的請神符,有些人記住了,有些人忘記了。
太陰星強敵入侵,那些被魔族或者天人族拉攏的天師才意識到還是須彌山主靠譜。
但是臨時抱佛腳不是那么容易,請丁甲神將降臨,丁甲神將會觀察當地的情況,然后果斷袖手旁觀。
星空血戰(zhàn)之后,大多數零散勢力被打殘,繼續(xù)在人界的諸天萬界掃蕩的只有極少數的兵力。
如果這個世界的修士同仇敵愾,就算不能打退強敵,至少也能讓人看到他們抵抗的勇氣。
可是藏文她們穿行諸多世界,看到的是各地天師緊急求援,把事情說得極為嚴重,而丁甲神將看到的敵人根本沒那么多。
各個宗門或者世家的修士各掃門前雪,根本沒有聯(lián)合起來共御強敵,這樣的一盤散沙還有臉面請主公降臨?
沒有浴血奮戰(zhàn),那就沒資格求援,主公有空閑的時間喝茶聊天多好。況且主公因為大戰(zhàn)而在沉睡,還是別讓這些孬種驚擾主公比較好。
狂怒的丁甲神將果斷把消息壓制,不告訴遠在瀚海舟上沉睡的萬物生。為了避免玄水天尊知曉,丁甲神將甚至想出了使用沙盤寫字溝通的方法,這樣更隱秘。
瀚海舟影遁,修復戰(zhàn)艦的工作就停了下來,勞累了幾個月的工匠們終于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哥舒無來提著酒壇子來到萬物生身后,感慨說道:「駕馭星辰戰(zhàn)艦影遁,老子做不到!
萬物生說道:「其實不難,這個世界認可了我,我在人界就如魚得水,耗費的力量并不多!
哥舒無來灌口酒,回頭看了一眼,丁卯司馬卿這個潑辣貨不在,哥舒無來小聲說道:「怎么不和紫銘聊聊,當年誰也不看好你,唯有她拒絕了子墨,而傾情于你,最難消受美人恩,你這個態(tài)度不對啊!
萬物生說道:「我的私人事情,別參與!
哥舒無來張口結舌,是私人事情,問題是哥舒無來逼迫端木紫銘下手,殺了哥舒子雨,這就不是他們兩個的問題,哥舒無來感覺自己責任重大,絕不能對不起端木紫銘這個傻丫頭。
哥舒無來不甘心地說道:「我看彌蠻這個丫頭很有手腕,紫銘好像不是對手!
萬物生繼續(xù)提醒道:「家庭私事,這個你就別跟著添亂了!
哥舒無來怒道:「你怎么和老子說話呢?是你的私事,這不還涉及到哥舒家的傳宗接代嗎?你認為丁卯司馬卿和子墨能生出孩子?」
萬物生說道:「丁卯司馬卿耳朵賊著呢!
哥舒無來回頭掃了一眼,這混蛋,竟然學會了嚇唬人。不過哥舒無來對丁卯司馬卿是真的有些頭疼,葷素不忌的女流氓,誰和她一般見識誰丟人。
哥舒無來嘆口氣,不省心啊。如果說哥舒子雨轉生之后任性,這絕對不正確。能夠整合各方勢力,僅憑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刮目相看。
而且萬物生與哥舒無來和哥舒子墨聯(lián)手斬殺白武生,萬物生的功勞占據了大半,要知道他僅僅是不滅金身,遠遠沒有涉及到不朽的門檻。
自身強橫,還有如此諸多的手下,任性絕對做不到這點。既然不是這樣,那就是有怨氣,深深的怨念,哥舒無來似乎嗅到了怨念的味道。
哥舒無來竭力撮合萬物生和端木紫銘重續(xù)前緣,打的就是曲線救國的方法。端木紫銘肯定會為哥舒無來說好話,可惜萬物生對端木紫銘是冷處理,只派出了她的原配彌蠻和端木紫銘溝通。
這個態(tài)度不像話,哥舒無來不能說懂得相面,只是見人見事太多了。第一眼看到彌蠻,哥舒無來就知道這個大長腿的女孩子不是善茬。
少夫人妖淺在彌蠻面前循規(guī)蹈矩,甚至給萬物生擦臉這樣的小事,也要看彌蠻的臉色,可想而知彌蠻有多霸道。
這幾個月的觀察中,哥舒無來很確信,彌蠻輕易不開口,她若是開口,先庭祖地的成員沒有一個不惟命是從,這威望趕得上萬物生了。
哥舒無來低聲說道:「紫銘是個難得的好女孩,你總不能讓她的一番癡心喂狗了不是?」
萬物生指著遠方說道:「那里有下酒菜,空腹喝酒容易醉!
哥舒無來恨恨頓足,人老了不值錢,討人嫌了。哥舒無來吧嗒嘴,找點兒下酒菜也行,先庭祖地的酒不行,美食還不錯。
哥舒無來同一個敞開的艙門進入瀚海舟里面,原本要走向廚房的方向,耳中傳來嘰嘰喳喳的聲音。
哥舒無來躡手躡腳走過去,一個不大的艙室中,彌蠻、師無雙、壑老和端木紫銘正圍著一張方桌打麻將。
趙玉兒站在彌蠻身后,正在蠱惑她打出手里的牌,藏文則指著海里的牌讓彌蠻多加小心。
麻將牌的背面貼著著一層薄薄的紫玉,有效隔絕神念窺視,防止有人作弊,誰贏誰輸全看水平或者運氣。
彌蠻在海里的牌掃了一眼,隨手把手里的牌打出去說道:「九筒,聽了!
端木紫銘舉手,丁卯司馬卿說道:「這啥時候了,還敢碰?上碰下抓,你亂碰會導致蠻夫人自摸,你會落怨的。」
端木紫銘微微猶豫說道:「碰!
丁卯司馬卿說道:「輸死你,就這水平打什么麻將啊,干脆把紫玉全拿出來給我,我還念你一個好!
妖淺皺著鼻子說道:「你要嫁人了,別這么貪財,會讓人笑話我家沒規(guī)矩!
丁卯司馬卿翻白眼說道:「誰家。磕氵@沒良心的。沒有我和文文,主公會認識你?你嫁了好人家,就苦了我。」
端木紫銘把兩張九筒放下,與彌蠻打出來的九筒湊在一起,她丟出一張牌說道:「二萬,聽了。」
師無雙笑瞇瞇說道:「杠,想啥來啥,看來老夫要時來運轉了。」
彌蠻揶揄道:「老師,你還想什么了?」
師無雙嘿嘿一笑,他摸到端木紫銘打出來的二萬放下,又從自己的牌里面拿出三張二萬放倒,接著從后面抓了一張。
師無雙老臉燦爛得如同一朵老菊花,他把自己手里的牌扣了三張,說道:「暗杠!
師無雙再次從后面抓了一張牌,重重拍在桌子上說道:「清一色,杠開。」
師無雙打麻將全靠摸,老賊賭博一輩子,不動用神念,靈活的手指也能摸出來牌面,至于打出來的牌,更是記在腦子里,絕對不會混淆。
嘩啦啦的洗牌聲中,哥舒無來提著酒壇子湊過去。這個好像很好玩的樣子,哥舒無來也是耐不住寂寞的性子。
丁卯司馬卿撇嘴,方才端木紫銘是二四六萬開張,已經有三張五萬被打出去,正常來說應該胡三萬,也就是打出六萬這張牌。
端木紫銘卻打出了二萬,上聽就點炮,免得賠三家。這個人情送得好啊,神不知鬼不覺,但是丁卯司馬卿就在后面看著呢。
如果僅此一次也就罷了,好幾次端木紫銘就是拆張的時候給師無雙點炮,而且非得是她自己上聽之后點炮,搞得她好像手氣不好的樣子。
沒有這么巧的事情,巧合多了,那就是有鬼。丁卯司馬卿狐疑看著端木紫銘。端莊、大氣、典雅,一看就是頤指氣使的上位者,誰能想到她有這種鬼心思?
師無雙耳朵微動說道:「哥舒老哥,打兩把?」
哥舒無來說道:「你們玩,我先看看!
師無雙飛快碼牌說道:「當年我剛認識小生生的時候,可把我輸慘了。有一次我只能躲在洗手間,就是上廁所的地方,那個背啊!
鳳馨輕笑說道:「當時我也沒贏,只給你們當牌架子了。」
師無雙說道:「你吃虧就吃在輸得少了,如果輸得賣身了,嘿,不說這個!
牌局繼續(xù)開始,哥舒無來站在師無雙身后,看著師無雙抓了一手爛牌。雖然是第一次看到打麻將,哥舒無來也大致猜出來了,一樣的牌越多越好。
師無雙這手爛牌是各種牌面各種花色,連一個對子也湊不出來,就這手氣還不輸錢?
師無雙的手從左摸到右,臉上露出喜色,從右摸到左,師無雙直接把牌扣下說道:「天聽,你們可要做好準備了!
壑老拿著一張牌頓時糾結,天聽?天知道他胡啥啊,這可咋辦?彌蠻催促道:「壑老,要不然您占卜一下?」
壑老老臉一紅,隨手把牌打出去說道:「東風,莊家不留東,留東就發(fā)懵,是這個口訣吧!
師無雙慢條斯理把扣下的牌掀開說道:「記得沒錯,十三幺,胡了!
哥舒無來立刻湊上來,這是啥意思?這么爛的牌也能胡了?師無雙哈哈大笑,天聽十三幺啊,當年小生生胡過,可把師無雙給羨慕慘了,今天終于輪到老賊發(fā)威。
壑老翻出最后一塊紫玉放在桌子上說道:「沒了!
哥舒無來抓住壑老的肩膀說道:「你讓開,輸多少算我的!
壑老如蒙大赦,有人填坑,這個真是太好了,要不然輸得怯手了,這段日子,快把他多年積攢的家底輸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