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無雙和萬物生對視,萬物生說道:「諸天星斗一共六顆,途徑不同的險惡之地,加上諸天星斗疊加的地域,我計算出一共有三十六件寶物。」
歸無雙拿起酒壺仰頭灌了一大口,偏安一隅,歸無雙連魔鬼星域也沒掌控,而萬物生身邊已經(jīng)有天羅印和光冥珠。
何去何從,這是個問題。
歸無雙把一壺酒全喝下去,說道:「我這里還存了不少的美酒,能否請?zhí)炝_印和光冥珠到來一敘?」
萬物生說道:「天羅印進化的靈族為羅天大帝,他現(xiàn)在閉關(guān),準備突破到不朽。光冥珠進化為墨冥,她脾氣不太好!
歸無雙沉吟,他是半個境靈,面對完整的境靈,先天就底氣不足。萬物生明顯沒撒謊,否則七星秘境必然會有反應(yīng)。
歸無雙認為自己也算有涵養(yǎng),不過被墨冥當面羞辱,他肯定承受不起。機會不會很多,歸無雙在反復(fù)盤算。
萬物生慢條斯理挑著可心的菜肴,所謂見多識廣,前提就是看得多了,經(jīng)歷多了,見識自然就增加了。
手下兩大境靈,萬物生底氣十足,進入魔鬼星域最初是為了完善天羅印,現(xiàn)在看來另有隱情,應(yīng)該重新捋順脈絡(luò),找到天羅印的真正根腳。
至于魔鬼星域,萬物生不貪心,隨緣而已。一個是不能過于貪婪,另一個就是歸無雙等于變相救了小姨,這個人情不能含糊。
歸無雙放下酒壺,他雙手按著桌子問道:「請教道友,你對魔鬼星域如何看待?」
萬物生說道:「欠你一個人情,我盡力幫你一次,大家交個朋友,這就很好了!
歸無雙問道:「最好呢?」
萬物生說道:「盡人事聽天命,沒有最好一說。如果非要更好一些,說不定危機也會隨之而來。
諸天星斗涉及到大世界的巨擘,到底有多強,我不知道,線索太少。遭遇的林夕之不算強,否則他也不可能僅僅是第五星區(qū)的副帥。
而且元帥謀劃,出戰(zhàn)的必然是精銳將領(lǐng),實力應(yīng)該比林夕之更強。沒遭遇過,不知道他們的分量有多重。
天羅印與光冥珠已經(jīng)足以給我?guī)頊珥斨疄?zāi),所以原本我安排大家留在魔鬼星域,我原計劃是掃平魔鬼星域,讓大家有容身之處,F(xiàn)在這個想法改變了,因為你在這里,而我欠你一個人情!
歸無雙沉默,萬物生依然慢條斯理吃著。歸無雙準備的酒宴精致,味道絕佳,只是冰露酒雖好,萬物生不想貪杯,那就要多吃一些。
幾碟菜要被萬物生吃光了,歸無雙問道:「道友麾下實力如何?」
萬物生說道:「沒多少強者,絕大部分的不朽強者算是搭船同行,也沒把他們當做自己人,人數(shù)倒是不少,不過需要成長的空間。」
歸無雙說道:「我有七樞鬼帥,給我一個不那么尷尬的身份,我和你同行……不,成為你的下屬!
萬物生放下筷子說道:「人各有志,不能強求。蝸居魔鬼星域雖然不是那么痛快,至少不會很快就被大世界的強者盯上!
歸無雙問道:「未來呢?」
萬物生說道:「果實成熟了,就必須收割,否則掉落在地就要腐爛了。」
歸無雙說道:「我不想落地成泥,幫我解決與魔鬼星域的羈絆,我知道你一定有這個能力。聞人芳行與魔鬼星域的羈絆就被你斬斷了!
萬物生看著歸無雙,他眼眸中無盡的命運線交錯。歸無雙覺得神魂戰(zhàn)栗,真正面對萬物生的眼眸,他才知道自己看到的不夠。
萬物生說道:「你和魔鬼星域的羈絆要從另一個角度理解,你所謂的羈絆是不完整,天無二日,你和另半個境靈原本應(yīng)該為一體,只是分開了。斬斷羈絆,就意味著失去了重新融合的可能。」
歸無雙站起來,雙手抱拳對萬物生躬身,萬物生也站起來說道:「明天,等待大家緩過精神,我們一起見識另半個境靈。
我有一個屬下九心妖,他說一定要帶著大家參戰(zhàn),不是為他們出多少力,而是要讓他們知道沖鋒在前有多不容易,這才能增加凝聚力,我深以為然。」
歸無雙說道:「七樞鬼帥隨時可以返回參戰(zhàn)。」
萬物生想了想說道:「在我這一世轉(zhuǎn)生之前,九幽有一個家伙自封為皇,他手下有四大鬼帥,我覺得挺不吉利的,給他們改個名字吧。」
歸無雙沉默躬身,萬物生邁步消失,遠遠丟下一句話說道:「至于你自己的戰(zhàn)隊,自己想個名字!
萬物生返回母樹戰(zhàn)舟,天帝她們聞到萬物生身上的酒氣,她們一個個神色古怪。
萬物生驅(qū)散了酒意出去,結(jié)果出去又喝了一頓?這是打架去了?還是喝酒去了?
萬物生伸著懶腰躺下說道:「明天,開戰(zhàn)!
林姝她們喜形于色,魔鬼星域的強者不少,除了魔就是鬼,正適合神光發(fā)揮威力。
彌蠻在端木紫銘背后推了一把,她開門離去。天帝等了帝逅數(shù)十萬年,端木紫銘等了哥舒子雨兩個星年。
彌蠻更喜歡端木紫銘,她不喜歡天帝的霸氣。在這個家里,彌蠻才是大婦,別人憑什么在她面前王霸之氣十足?
明日開戰(zhàn)的消息迅速傳開,一個個喝得酩酊大醉的修士被嚇得酒醒。今天歡宴,明天就開戰(zhàn)?如果早知道這樣,說什么也不能如此放肆。
端木紫銘枕著萬物生的胸膛,嫻雅而寧靜,萬物生閉著眼睛假寐,良久,端木紫銘手指在萬物生胸膛緩緩畫圈。
萬物生睜開眼睛,許多年前,久遠得是在太陰星,一個少年和一個少女坐在天睺殿的園林中,那個時候少年是枕著少女修長的大腿,同樣是少女在少年胸前畫著小圈圈。
端木紫銘嫣然一笑,萬物生問道:「許多年前就想問,畫圈是什么意思?」
端木紫銘笑而不語,萬物生摟住端木紫銘,端木紫銘輕聲說道:「那個時候我老爹還活著,他說不希望我爭強好勝,女孩子不應(yīng)該這樣,我應(yīng)該找一個喜歡的男人,平安過一生!
端木紫銘繼續(xù)在萬物生胸膛畫著小圈說道:「一個家,一個丈夫,一個妻子,一個孩子,奢望啊。很久以前我就知道這不可能,知道有一次我很生氣嗎?」
萬物生想了想說道:「你問我以后想做什么?」
端木紫銘手指用力說道:「你說想看到六大天宮和睦相處,那個時候我就知道你完蛋了。這么大的野心,你怎么可能安分守己?」
萬物生捂住端木紫銘的嘴,當年是年少無知,那個時候的哥舒子雨很單純,他只是不喜歡爭斗,不覺得六大天宮之間彼此勾心斗角有什么意思。
當時的少年知道這是夢話,只是兩個星年之后這個夢想實現(xiàn)了,他親手實現(xiàn)。威壓太陰,六大天宮不服氣的家伙就要被囚禁封印,現(xiàn)在的太陰星多好,一團和氣。
沒有可能實現(xiàn)永久的和睦相處,有一天會有人的野心滋生,哪怕萬物生威壓諸天也沒用,該有的野心總會出現(xiàn),這個世上不缺野心家,不管實力是否配得上野心。
萬物生輕聲說道:「這個世界需要規(guī)矩。」
端木紫銘小貓一樣「唔」了一聲,萬物生把端木紫銘翻身壓在身底,端木紫銘急忙說道:「明天要開戰(zhàn)!
萬物生咬住端木紫銘的耳垂說道:「現(xiàn)在開始熱身戰(zhàn)!
哥舒子墨涎著臉從后面摟住丁卯司馬卿的腰肢,丁卯司馬卿斥道:「動手動腳是什么意思?」
哥舒子墨說道:「老二回來了,總覺得他瞧不起我這個大哥,我要讓他知道,他大哥的實力不行,挑老婆的眼光絕佳!
丁卯司馬卿「呸」了一聲,哥舒子墨的手鉆入丁卯司馬卿的戰(zhàn)甲中,丁卯司馬卿問道:「你不覺得是在吃軟飯嗎?」
哥舒子墨欣然說道:「夢寐以求,娘子,這是我終極夢想,現(xiàn)在終于要實現(xiàn)了!
丁卯司馬卿轉(zhuǎn)回身說道:「喊聲娘!
哥舒子墨嗓子眼囁嚅一聲,丁卯司馬卿揪住哥舒子墨的耳朵說道:「喊不喊?」
哥舒子墨輕聲說道:「娘!
丁卯司馬卿的戰(zhàn)甲脫落,露出曼妙胴體,哥舒子墨化身餓狼撲上去,丁卯司馬卿發(fā)出呻吟,哥舒子墨頓時覺得雄風(fēng)大振,奮力地一次次耕耘。
在哥舒子墨一次次征戰(zhàn)后身體發(fā)軟趴在丁卯司馬卿身上后,丁卯司馬卿說道:「忘了告訴你,主公宣布天命開戰(zhàn)!
哥舒子墨瞠目結(jié)舌,只有累死的牛,沒有耕壞的地,丁卯司馬卿依然神采飛揚,哥舒子墨累成死狗了,她怎么不提前告訴自己?
丁卯司馬卿撫摸著哥舒子墨的臉頰說道:「記住自己的話,你要吃軟飯,老娘就讓你吃到飽,打仗這種事情老娘就行,你在家好好養(yǎng)身體,等我開戰(zhàn)回來,我要喝湯!
哥舒子墨迅速掏出一顆靈丹塞入嘴里,必須要恢復(fù)到最佳狀態(tài)迎接天明的戰(zhàn)斗。丁卯司馬卿說道:「不用吃春藥,老娘不笑話你!
哥舒子墨恨不得咬死這個混賬,還能更缺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