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退一步說,那兩枚銅雷結(jié)構(gòu)復雜,就算李朝宗想引爆,也不會操控。最主要的是李朝宗沒有殺人滅口的動機和必要。
“馬販子怎么知道李朝宗的身份?”南風歪頭看向胖子。
“他們哪知道,”胖子搖頭,“他們當時也住在那處客棧,見過那些人的樣子,他們說的白胡子老頭兒肯定是李朝宗啊,那個哭師父師娘的大妞兒不是你老婆還能是哪個?”
南風聞言點了點頭,原來李朝宗等人的身份和行蹤并未暴露,只不過馬販子碰巧在事發(fā)現(xiàn)場,知道此事,當談資講說出來,胖子猜到是李朝宗等人。
“還有呢?”南風追問。
“沒啦。”胖子搖頭。
“怎么善后的?”南風問道。
胖子又搖頭,“那誰知道。”
南風想了想,又問,“什么時候的事情?”
“他們沒說,就說前幾天,那幾個人還沒走,要不我把他們叫過來,你問問!迸肿诱f道。
“不用了,他們騎馬來的嗎?”南風又問。
胖子點了點頭。
“自那里騎馬過來用不了兩天,應該是剛回去就炸了!蹦巷L推算時間。
“出了這檔子的事兒,我看咱還是別急著走了,等風頭過去再說!迸肿诱f道。
南風歪頭看了胖子一眼。
見南風看他,胖子急忙搖頭,“我可不是想多住幾天,我是怕別人懷疑咱,你別忘了,你曾經(jīng)去那客棧偷過他們一個箱子!
南風擺了擺手,“這個不重要,明天早點走吧,我得去那客?纯。”
“看啥呀,你怕人家不懷疑你呀?”胖子有些后悔了,他來報信兒是想趁機拖延幾天,沒想到起了相反的作用。
南風皺眉搖頭。
“你在擔心你老婆?馬販子都說了,她沒事兒!迸肿佑值。
南風再度搖頭,李朝宗一直對諸葛嬋娟心存不軌,之所以沒有強行納娶,乃是因為顧忌王仲夫婦,而今王仲夫婦被炸身亡,諸葛嬋娟就失去了庇護,李朝宗隨時可能沖她下手……
“唉,早知道不告訴你了。”胖子沮喪搖頭。
“你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我先回去!蹦巷L站了起來。
“你干啥?”胖子問道。
“我現(xiàn)在就走,你住夠了就去山洞找我。”南風說道,之前無有牽掛,亦不知道牽掛是甚么滋味,此番有了牽掛,方才知道牽掛一個人是如此揪心。
胖子見狀急忙勸阻,“事情都出了好幾天了,他們早就走了,你去了也見不到人!
南風皺眉不語。
見南風松動,胖子又道,“天已經(jīng)黑了,你晚上看不清,怎么趕路?”
南風愁悶嘆氣。
胖子指著八爺說道,“再說你還帶著它呢,真的要走,也得給它準備吃的。你也別著急,再在這里住一晚,明個兒一早咱們就走!
南風尚未接話,花刺兒自外面推門而入,“黑天了,怎么不點燈?”
花刺兒是來教南風訓鳥兒的,胖子對這個無甚興趣,聽了片刻尋個借口走了,留南風自己,心神不定,思緒萬千的聽花刺兒講說。
訓鳥與馴獸差不多,需要恩威并施,以食物誘導,養(yǎng)成親近。輔以鞭打懲戒,令其畏懼。
打小兒撫養(yǎng)的鳥獸較易馴化,只需以食物誘導就可馴化,由于其野性不重,故此不需要鞭打懲戒,若是懲罰,反倒令其畏懼疏離。
正所謂術(shù)有專攻,花刺兒雖然是個粗人,對御獸之道卻頗為精通,講的頭頭是道,南風雖然掛牽諸葛嬋娟,卻也只能強止雜念,好生聽,用心記。
半個時辰之后,有人來喊花刺兒,說是先前抓到的犀牛發(fā)了狂,在木欄里橫沖直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