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剛才鬧了那么一出兒,他們肯定能猜到咱們跟大哥是啥關(guān)系,得趕快找著大哥,可別讓他們把大哥害了。”胖子上氣不接下氣。
南風(fēng)點了點頭,胖子所言不差,這也正是他不往外跑,反倒沖進長安的原因。
“我?guī)湍隳靡粋!蹦巷L(fēng)想幫胖子拿錘。
“不用,我能行,快走!迸肿哟叽佟
二人先前曾經(jīng)去過楊府,知道地方,半柱香之后跑到楊府,也不走前門,直接翻墻,去了繡樓卻發(fā)現(xiàn)楊女不在。
丫鬟的驚叫引來了楊李氏,“好個賤婢,哭娘叫嚷……”
不等那胖婦人喊完,南風(fēng)就沖上前去,長劍一伸,“說,你女兒呢?!”
李氏哪里見過這般兇煞的人,嚇的面無人色,“在夫家!
“哪個夫家?”南風(fēng)問道。
“侍郎府,與你們金銀,莫行兇!崩钍仙l(fā)抖,語帶顫音。
“誰稀罕你們的臭錢,你閨女改嫁了?”胖子拎錘上前。
“家門不幸!迸謰D人還想斯文。
“他娘的,佛爺問你話呢,你閨女是不是改嫁了?”胖子聽不懂對方的含蓄說法。
眼見胖子怒目瞪眼,李氏嚇的結(jié)結(jié)巴巴。
楊府有護院,聽到后院聲響,沖了進來。
胖子拎著鐵錘前去阻攔。
“呂平川去了何處?”南風(fēng)問道。
“他……他……”李氏吞吞吐吐。
“快說。”南風(fēng)急了,看李氏這神情,呂平川一定出了大事。
“他獲了罪,被抓去了天牢!崩钍险f道。
“一派胡言,他分明被你們殺了!蹦巷L(fēng)詐她。
李氏聞言連連擺手,“沒有,沒有,聽下面的奴才說明日才是刑期,你們現(xiàn)在去,當(dāng)能救他出來!
南風(fēng)氣急非常,一巴掌將其扇倒在地,“好一張臭嘴!
“娘的,又打殺倆。”胖子拎著鐵錘回來了,沖趴在地上的李氏喝問,“你說不說?”
“她已經(jīng)說了!蹦巷L(fēng)抓起門旁花瓶,拔出花枝,喝水解渴。
“大哥呢?”胖子搶水來喝。
“在天牢!蹦巷L(fēng)說道。
胖子將花瓶喝干,反手扔掉,拿起鐵錘,“走啊,還等啥,去天牢……”
南風(fēng)站著沒動。
“走,我知道天牢在哪兒!迸肿哟叽佟
“我也知道,別急,容我想想!蹦巷L(fēng)說道。
“還想啥,就算是龍?zhí)痘⒀ㄒ驳萌グ,”胖子瞪眼,“快走,越磨蹭越危險。”
南風(fēng)想的不是天牢防守是不是森然,也不是擅闖天牢有什么嚴(yán)重的后果,而是呂平川是不是真在天牢。
正如胖子所說,二人現(xiàn)在孤軍深入,越耽擱變數(shù)越多,最好能趕在朝廷得到通報派人來追之前將呂平川救出來。
“這婆娘好生可惡,不給她點苦頭吃,她是不會說實話的。”南風(fēng)走上前去抓著發(fā)髻將李氏自地上拖了起來。
李氏不明所以,嚇的尖叫不已,“公子饒命,英雄饒命,我說的都是實話,呂平川私放欽犯,犯了死罪,我們想保他也不能夠。”
南風(fēng)也只是嚇?biāo),見李氏這般嘴臉,便斷定她沒有撒謊,似這種女人,通常心思較淺,也扯不得大謊。
“走。”南風(fēng)將李氏摜倒在地,轉(zhuǎn)身先行。
二人自后墻入,還自后墻出,出門之后沿著小巷往大理寺去,大理寺管刑獄,天牢就在大理寺東面。
“虧得咱們救錯了人,不然還不曉得大哥被他們抓進了天牢。也虧得今天來,要是明天到,大哥就被他們砍殺了!迸肿雍笈虏灰选
“官宦人家大多薄情,他們?nèi)羰怯行谋4蟾,大哥不會落得這般下場。”南風(fēng)疾行向前。呂平川放走二人是三月的事情,如此算來呂平川已經(jīng)自天牢里待了半年多,牢獄辛苦,天牢更甚,不敢想象呂平川這半年多都經(jīng)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