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行數(shù)日,三人準備改道進山。
胖子照例盤坐練氣,那虎皮天蟬和龜背天牛的藥力直到現(xiàn)在也不曾全部釋放,按胖子的說法是還有不少,但究竟剩下多少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不知道剩下多少,也就無法推測藥力全部釋放之后胖子的力氣能夠強大到何種程度。
胖子練氣時南風去了諸葛嬋娟房間,三人住店時房間都是挨著的,別說胖子有靈氣修為,就是沒有,也能聽到隔壁的動靜。
見南風到來,諸葛嬋娟知道他是有事前來商議,便不插門,“什么事?”
南風自桌旁坐下,將太乙山龜甲藏匿之處紫氣異類一事說與諸葛嬋娟知道,言罷又將早些時候自西南邊陲的客棧盜取并掩埋墨門水雷一事說了出來。
“你想用陽硝水雷對付那紫氣異類?”諸葛嬋娟問道。
南風點了點頭。
諸葛嬋娟想了想,點頭同意,“帶上也好,只是那東西好生危險,萬不可讓它受熱!
“我現(xiàn)在就去,天亮之前就能回來!蹦巷L說道。
“我與你同去!敝T葛嬋娟說道。
南風尚未接話,胖子也在隔壁吆喝,“我也去!
“我自己去,八爺還未長大,不能負載太重!蹦巷L說道。
“多加小心。”諸葛嬋娟叮囑。
南風點了點頭,起身出門,往城外尋到八爺,往南飛去。
八爺飛的既快且穩(wěn),秋高氣爽,明月當空,上仰浮云明月,下俯城鎮(zhèn)山河,舒泰非常,好不愜意。
半個時辰之后,南風忽然命令八爺減速調(diào)頭。
八爺斜翼回飛,南風指了指北側(cè)的一處小鎮(zhèn),示意八爺去往那里。
八爺疾飛而至,到得鎮(zhèn)子上空,南風縱身躍下,八爺歪身飛走,尋處歇息。
自屋頂緩沖之后,南風落于鎮(zhèn)中主道,此時不過二更時分,鎮(zhèn)上仍有路人。
“請問此處是不是太平鄉(xiāng)?”南風攔下了一個路人。
后者點了點頭,快步走開。
南風環(huán)視左右,辨明路徑,找到了位于鎮(zhèn)南的那家木樓客棧。
客棧里有兩桌食客,店主在柜上算賬,跑堂的伙計倚著柜臺站著,見南風進來,立刻迎了過來,“客官,住店還是打尖兒?”
南風沒有接話,而是上下打量著那個伙計,看罷伙計,又看那店主,“很好,你們都在!
伙計不明所以,含混應(yīng)著,“是啊,是啊!
南風環(huán)視左右,拿了條板凳過來,坐在柜前,“記不記得我?”
“您是?”伙計疑惑撓頭。
“忘了呀,那好,我提醒提醒你,”南風緩緩說道,“五年前的冬天,外面下著雪,比現(xiàn)在早一點兒,是個傍晚,一個小叫花子來到這家客棧,他病的很重,想買些吃的,他給了你一顆金豆子,結(jié)果你昧了他的金子,把他推了出去,那天很冷,那小叫花子央求店主給他一壺酒,不然他會凍死,但店主沒有給他,而是用頂門棍將他推了出去。”
南風言罷,店主和伙計面色大變,實則在南風講說之時他們的臉色就已經(jīng)變了。
店主和伙計沒吭聲,其中一個食客反倒接了話,“多少年前的事情了,誰他娘的能記得!
南風聞聲歪頭,笑道,“你也想欺負外鄉(xiāng)人?再說一個字,我就打死你!
南風雖然在笑,那食客卻感覺到了透骨的寒意,心中忐忑,便不敢接話。
“就這么閉嘴很丟臉的,說,說個試試!蹦巷L表情轉(zhuǎn)冷。
那人此時已經(jīng)后悔多嘴,哪里還敢接話,匆忙起身,狼狽逃走,另外的那些食客也跟著跑了個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