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風也不接話,只是苦笑搖頭。
不多時,王叔出來了,手里拿了幾件事物,站定之后將一個瓷瓶遞給南風。
南風接過,也不看,貼身收了,這個瓷瓶里自然是五枚還陽丹。
除了這個瓷瓶,王叔還帶了紗布和傷藥出來,為元安寧包扎了傷口之后將剩余的傷藥遞給了南風,“人力有窮時,不能保全貴友手掌,好生遺憾!
“多謝先生。”南風接過了那半瓶傷藥,“請問先生,回生草可合她用?”
“你怎知道有這種東西?”王叔有些意外。
南風皺眉未答。
“哦,曉得了,”王叔當是想起了什么,不無惋惜,“本是岐黃奇才,可惜跟錯了人!
南風沒有接話,王叔說的自然是諸葛嬋娟。
王叔又道,“回生草確實有用,卻需在受傷一個對時之內服用,時間久了,經(jīng)絡就封閉了,唉,走吧!
“再謝先生!蹦巷L抱起了元安寧。
“不需謝,他日恪守承諾便是謝了!蓖跏鍥_他擺了擺手,轉而沖那一干武人說道,“來來來,老夫前日得了些冬茶,與諸位品一品!
“萬謝神醫(yī)邀請,我等衣衫不整,下去換過衣裳再來。”有人說道。
“不必了,請吧,品過茶,吃了午飯再下山!蓖跏鍌壬硌。
到得此時南風方才明白王叔之前為何不遣散眾人,原來是擔心眾人下山放鴿子通知各大門派,此番王叔將眾人留下,乃是給他爭取時間容他遠走高飛。
眾人雖不樂意,卻也不敢強行離去,只能隨著王叔進了院子。
南風也不多待,抱著元安寧快速下山,過了午時,他持有龜甲一事就會傳揚開來,趁著還有些時間,趕緊跑吧……
那些早到之人先前曾經(jīng)叫嚷著告知那些武人南風擅闖上山,而今見他下來,做賊心虛,紛紛看向別處,避免與南風對視。
南風急于離去,片刻也不多待,到得山腳立刻施出身法,輕身向南。
八爺降落在當日他和胖子歇腳的那處木屋附近,見南風回來,八爺自林中低聲鳴叫,告知南風它在那里。
南風循聲望去,看見了八爺,八爺身邊有只死兔子,想必是剛抓的,還沒來得及吃。
“你先吃東西。”南風沖八爺擺了擺手,強將不差餓兵,八爺太過疲憊,得讓它吃點東西,歇上片刻。
元安寧仍在昏迷當中,南風自木屋附近找了處平坦區(qū)域,暫時將其放下,便是有靈氣修為,也受不住這般折騰,既累且煩,當真是身心俱疲。
煩悶時最好能睡上一覺,若是能睡,南風也就睡了,但此處不可久留,容八爺歇息一會兒就得走了,也不敢睡,只能干坐著,想想諸葛嬋娟,再看看元安寧,好不煩心,好不上火。
八爺知道南風急于離去,狼吞虎咽之后再度沖他發(fā)出了咕咕叫聲,同樣是咕咕,不同的聲調有不同的意思,八爺這是在告訴他,它吃完了,可以上路了。
“歇會兒,歇會兒!蹦巷L伸手虛拍,八爺與他雖有默契,卻尚未達到心領神會的地步,有些時候下令還需要輔以手勢。
八爺也真的累了,見南風不走,便裹緊雙翼,閉眼小憩。
憂心上火時是不宜思慮問題的,但有些事情還必須現(xiàn)在想,例如接下來去哪兒。
回生草不用想了,元安寧受傷是昨天午后,那回生草只在龍脈附近生長,且不說極為罕見,便是隨處可見,時間也不夠了,自這里飛到龍脈附近也得三四個時辰。